人跡罕見的僻靜郊區(qū),一棟白色小別墅屹立著。
洗手間的葉寒央正擺弄著面前的瓶瓶罐罐,將濕布輕覆在臉上,一塊薄如蟬翼的人皮就這樣被揭下。
露出了一張精致瓷白的小臉,原本能將人嚇暈過去,占據(jù)了半張臉的紅斑赫然不見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雙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冰冷:“當年的事,我會一筆一筆的查清楚,誰也跑不掉的!”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襲來一股大力將她的腰攬住。
下一秒,她的脖頸就被人捏在了手中。
男人將門鎖上,順勢將她抵在了角落中。
回過神的葉寒央瞳眸驟縮,隱在手中的東西發(fā)出細微的銀光。
正當她要出手的時候,卻看到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將視線移向她,身上的血腥味也蔓延至她的身上。
抬眸,看著他小腹處的黏膩,葉寒央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闖進我家?”
“閉嘴!”即使面容被面具遮的嚴實,可那雙黑的發(fā)沉的眼眸里透著蛇信子般的狠,捏著她脖頸的手也逐漸的收緊。
而安靜的別墅里傳出了多人的走動聲,伴隨著的還有各種叫囂。
“搜!別讓他逃了!”
很快,那些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就要來到衛(wèi)生間了。
“想活著,就幫我把外面的那些人打發(fā)走,不然……”男人溫涼的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修長的手指如同撫摸情人般親昵,只是卻暗藏殺機。
只是……
話還沒說完,喉間泛起的癢意讓他不受控的彎下腰,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溢出。
門外的人正在逼近,葉寒央皺著眉從瓶瓶罐罐中拿出個白玉瓶遞給他:“吃了,能止住血。”
葉寒央能感覺到壓著她的男人驟然緊繃的身體。
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她只能將朱砂悉數(shù)倒在臉上,拔高了聲音對著門口的方向喊道:“哪個鱉孫兒敢闖我的家來?不知道你龍哥就算金盆洗手了,也能一個電話叫來百來號人,打的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么!老子拉個大號都不安寧,你等老子現(xiàn)在就出去弄死你!”
粗狂的嗓門就如同平底響起的驚雷!
不僅把正要進門的人嚇了一跳,就連綁著她的男人額間的青筋都崩了出來。
他可以確信自己挾持的是個妙齡女孩,可她剛發(fā)出的聲音猶如四十多歲的糙漢,還是那種明顯不好惹的混混聲線。
“上頭有令,不許我們暴露行蹤,我剛看到后面有腳印,他應該往樹林里去了,我們走!”
門外的腳步聲在悉悉索索的動靜中,腳步匆匆的遠走了。“想安然無恙,就記住,你今天沒見過我!”男人深深的看了眼會偽聲的葉寒央,收回了鉗制她的手。
“等會。”看著男人轉(zhuǎn)身要離開,葉寒央突然喊住了他。“怎么?想威脅我?”男人的聲音如同猝了冰。
“把我的藥瓶還我。”
那一瓶東西都價值連城,就算是她想要搞到都很麻煩,給一粒已經(jīng)是不想因為他被連累,怎么可能全給!
男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腹部已經(jīng)不再流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葉寒央,薄唇微揚:“給你。”
將玉瓶丟給她后,男人便大步跨了出去。
“別再讓我遇到你!”清亮的眸地此刻滿是不解。
她有注意到門外追男人的人是那家的人,他們?yōu)槭裁匆匪繘]聽說他們最近有什么訂單啊?
想不通,葉寒央也不再多想,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再快速的擺弄瓶瓶罐罐,很快她的臉上再度被紅斑覆蓋。
只是葉寒央沒想到回到葉家,竟會給了她另外一種“驚喜”。
“你聽好,這嫁進顧家是天大的好事,要不是你妹妹把這樁婚事讓給你,怎么能輪得到你來撿這好運氣……”
本就煩悶的天氣,再聽到面前男人喋喋不休的話。
坐在沙發(fā)上的葉寒央面無表情的冷笑:“既然是好事,怎么她不自己嫁?”
要不是那顧家大少是個殘廢,又“聲名遠揚”,他們又怎么會想起自己這個被拋棄了二十多年,從沒管過的丑女兒。
還不是為了拿她去換取顧家給的千萬聘禮!
“要不是你的八字和顧大少對上,你以為人家能看的上你?”葉建國不耐的道:“總之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葉寒央沒再說什么,過了會兒她突然問道:“宋家呢?”
“你占了菀菀的婚事,那你的婚事就該由她來,宋家那邊我已經(jīng)商量好了,不需要你來操心。”葉建國顯然早就做了準備,今天也只是通知她而已。
她唇角的譏諷更濃了些:“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母親的東西你必須得還我。”
要不是為了遺物,她怎么也不可能會在葉家待半年。
說罷,就起身離開了客廳。
不管身后如何叫罵她的葉建國。
奶酪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