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事?”我想了想,最后搖了搖頭,準確點來說,是沒有的。
李先生嘴里嘟囔了幾句,到最后倒是也沒在說什么。
劉瀾從洗手間出來了,走路都有些站不穩了,嘴上還沾有牙膏的沫子。
他踉蹌的走到我旁邊,一屁股坐下,躺在沙發上開始大喘氣。
“你……沒事吧?”我咳嗽了兩聲,小聲詢問。
劉瀾卻端坐了起來,一巴掌打在了眼前的玻璃桌上,隨后惡狠狠的道:“哼,那個家伙最好不要讓我在見到,要不然老子非得往他嘴里灌屎。”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表情一怔,二話不說爬起來就往洗手間跑,最后我就聽到了一陣干嘔的聲音。
與李先生四目相對,我們多少都有些無奈,眼前劉瀾這情況估計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我也沒有在劉瀾家待太久便離開了,下午還有選修課要上。
李先生則繼續調查那只糾纏我的鬼身份,另外對于王海的調查也要加快速度了。
回到學校,我先去食堂填飽了肚子,之后便去上課了。
等傍晚時分才回到寢室,可到了才發現我宿舍的門竟然是開著的。
要知道自從苒欣死了后,宿舍就我一個人了,我記得很清楚,上次離開時門是鎖上的,這怎么突然開了?
此時周圍也沒什么人,我得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我輕輕推開了門。
“吱……”
一陣年久發澀的摩擦聲響起,嚇了我一跳。
寢室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我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隨后找到了燈的開關。
打開后眼前才一片亮堂,短暫的不適應后,接下來的一幕,我整個尖叫了起來。
在苒欣的床鋪上躺著一個人,他的兩條腿耷拉在外,身上一陣黑色的長衣將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我并不能看清他的臉,但從他身上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等等,我靈光一現,黑色的長衣,這不是昨天約我見面得那個家伙嗎,他怎么會再這兒。
我強撐著鎮定看過去,可以肯定確實是那個人。
他渾身還被包裹著,離得很近了我仍舊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一動不動的來看,我心里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敢去觸碰他,只好從陽臺找到了一根晾衣服的衣架,之后才敢小心翼翼的挑了挑他頭上的衣帽。
隨著我的挑動,那人的臉也漸漸清晰。
我咬著牙,心一狠,整個將他的衣帽給挑了下來,他的臉也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的眼睛爆睜,眼球上布滿了血絲,嘴巴微張,表情很是驚恐,彷佛在死前遭受了很大的驚嚇。
他的臉色烏黑,有點像中毒,我長那么大也沒有見過這種毒的。
從外表來看,應該是死了,但我為了確定,也壯著膽子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太多,我已經麻木了。
“王海?”我詫異了,在我試探他鼻息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臉,可以肯定是王海無疑。
王海死了?這個結果太出乎我的意料,我腦海里也蹦出了很多疑慮。
他是怎么死的?從他的表情來看,死前受到過驚嚇,像他這種神神秘秘的人會被什么嚇成這樣?
另外,昨天約我的人難道是他?
他的目的是讓我捐卵,結合我上次賣卵,事情彷佛能說的過去。
昨天我一直以為是鬼,根本沒往王海身上去想,原來搗鬼的一直是他,大意了。
在問候了幾句王海的家人后,我也沒敢怠慢,趕緊給李先生打了個電話。
這幾天他讓我調查王海,現在人死在了我寢室,我得通知他一聲。
很快,電話通了,不等李先生說話,我便把這邊兒的情況說了一下。
李先生聽完,讓我等著他,他馬上就到,另外不要讓別人看到,免得引火上身。
掛了電話,按他的要求,我將門關上了,包括窗戶窗簾也拉上,心里才踏實了不少。
李先生還是挺快的,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趕到了,還帶了一個人劉瀾。
劉瀾咋咋呼呼的,昨天王海喂他襪子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懷,在進來后便聲稱也要讓王海嘗嘗自己的襪子。
只是被李先生攔住了,現場保護的很好,我也沒動過尸體,要是讓劉瀾折騰,那很多證據都會被破壞,尋找兇手就少了很多指向性。
劉瀾很不滿,反駁李先生找什么兇手,又不是警察,解解氣再交給警察不得了,難不成他還要破案不成?
我把劉瀾給拉到了一邊兒,這家伙辦事之前也不動動腦子,這尸體出現在這,交給警察我怎么交代?
人是死在我寢室的,我又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十有八九又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對待,警察局那地方我可不想去第三次。
李先生還是挺專業的,為了不破壞尸體身上的痕跡,他戴上了手套,隨后將尸體扶了起來。
“劉瀾過來搭把手!”李先生頭也不回的喊道。
雖然很不情愿,但李先生的話他不敢不聽,只得硬著頭皮去了。
李先生也給了他一副手套,戴上后讓他扶著尸體。
李先生則盤腿坐在了地上,開始觀察王海的臉。
接著又在王海身上搜尋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就這么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我是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而劉瀾更是靠著床睡著了。
“咚!”
突然一聲,嚇了我一跳,困意頓時就沒了。
而劉瀾也不比我強哪去,他整個都跳了起來,環顧四周,還以為鬧鬼了。
至于他手里的尸體又躺了下去。
李先生的臉色很難看。劉瀾撓了撓頭,又把尸體給攙扶了起來。
我此時也沒了睡意,便上前詢問如何。
李先生臉色很難看的說:“是被嚇死的!”
嚇死的?我一個激靈,在去看王海那張臉時,我發現他似乎在對我笑!
“??!”
我尖叫一聲,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又坐在了床上,等我喘著粗氣在去看時,王海還是之前的樣子,眼睛爆睜,嘴巴微張。
幻覺,一定是幻覺,我穩了穩心神,促使自己鎮定起來,問李先生接下來怎么辦?要不要報警?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顧及太多,尸體出現在我寢室,到時萬一查出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先生一口否決了我的提議,理由也很簡單,死者并不是人為害死的,交給警察是查不出來什么的。
李先生說的沒錯,如果昨天約我的確實是王海,那么殺他的就是侵犯我的那只鬼。
如今王海死了,尸體又弄到了我的寢室,我不明白,他這么做是為什么?
“咦,你們看這是什么!”
正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劉瀾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咦。
我跟李先生幾乎同時看過去,就見在王海的嘴有東西若隱若現的。
李先生很是果斷,當即上前扒開了王海的嘴,手指伸了進去。
下一秒,東西被扒拉了出來,我看的很清楚是張紙。
李先生把紙撿了起來打開,我也連忙湊了上去,發現寫著一句話。
“我是罪人!我該死!”
字是紅色的,且不是用筆寫出來的,而像是用手指寫出來的。
我嗅了嗅,不由得大驚,趕緊提醒李先生:“有血腥味!”
李先生一聽,當即靠近嗅了嗅,他臉色也一下子沉下去了:“是用血寫的!”
劉瀾在旁邊打了個寒顫,說話都哆嗦了起來:“誰……誰的!”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王海,如果血是王海的,可王海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口,那血是怎么取出來的呢?
還有這些字又是誰寫的,目的是什么?我有罪,我該死,表面上是在說王海,但不可能王海寫的,從他受到驚嚇的樣子來看他是寫不了字的。
李先生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我,搞得我頓時就不自在了:“干嘛這么看著我!”
李先生沒有說話,便把紙給疊了起來,重新塞回了王海的尸體里。
“劉瀾,把尸體背著!”李先生吩咐道。
“啥!”劉瀾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他瞟了一眼尸體,當即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暈尸,背不了。”
劉瀾邊說邊擺手后退,渾身的細胞都在抗拒。
李先生冷哼了一聲,斥責道:“你暈尸?暈鬼嗎?我告訴你,這東西不止和閻玥有關,跟你也有關,你要是想一直這么膽戰心驚的過下去我不攔你。”
李先生的話,擊中了劉瀾的軟肋,他苦著臉,都快要哭了。
到最后還是硬著頭皮背了,在將劉瀾穩定住后,李先生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
“閻玥,你想辦法調取下監控,看王海的尸體是如何進來的?”李先生吩咐。
“啊!我?”我指著自己卻很詫異,這監控可不是說調就調的,都涉及到隱私,李先生這是給我擺了個難題啊。
難歸難,我卻不敢拒絕,畢竟這事關系到我自己,我咬著牙還是應承了下來。
李先生和劉瀾走后,我便把門給關上了,心里還是噗通噗通直跳。
那男鬼奪了我的初夜后,又三番兩次的救我?上次劉瀾侵犯我,就被他教訓了一頓,還差點丟了命。
這次王海逼我捐卵,他又出現索性連人都給殺了,還寫了紙條,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慶幸,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黃色小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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