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阮阮,我還是覺得應該帶你去檢查一下,畢竟身體是大事,昨晚我擔心了一個晚上,生怕你還有些后遺癥。”梁灣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情真意切。
后遺癥?宋阮在心底冷笑,最大的后遺癥不應該是她們聯起手來的欺騙嗎?
接著,宋義成也附和:“對呀,大家都很擔心你,總要讓大家放下心來吧。”
宋阮點點頭,有些自責:“我明白了,對不起,讓大家這么擔心我……可是我就是想要吃張媽做的排骨玉米湯……因為我在醫院吃不到嘛……”
說完,宋阮雙眼飽含淚水,聲音也帶著哽咽。
眾人皆是一愣。
宋阮小心翼翼的看著宋義成,有些委屈,小聲道:“爸爸以前最疼阮阮了,可不可以吃一些。”
梁灣連忙瞪了宋義成一眼,出口救場:“你爸爸是太擔心你的病情了,要吃早飯當然沒問題了。”
既然她都已經答應要去檢查,梁灣的“慈母”形象還是要好好維護的,便滿口答應,連忙叫傭人準備早飯,還都得是宋阮愛吃的。
宋阮垂下頭,掩去了眼里的戾氣:“阮阮就知道大家最好了!”
宋夢如看著宋阮矯情做作的模樣,心底恨極了她。為什么她命就可以這么大!還得到了江謙的青睞,而自己則要嫁給陳盛!這個被所有人玩透了的垃圾!
宋夢如越想越不甘心,她定要給宋阮一個教訓!
沒等多久,眾人便移步小餐廳。
餐桌上只有宋阮吃著排骨玉米,其他人都是吃的西式早餐。
宋夢如邊給一片面包抹上果醬邊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既然姐姐都回來了,那不如我跟陳盛的婚事就作罷了吧,本來也只是代替阮阮,現在你都回來了,哪里還能繼續?”
宋阮抿了抿嘴唇,睜大眼睛裝出無辜的樣子,然后垂下眸子:“可是,訂婚宴已經完成了。大家都知道和陳盛哥哥訂婚的人是二小姐夢如,如果任意換人,公司股票也會受影響的。”
她軟綿綿的語氣配上無害的臉,像極了一只小綿羊,跟宋夢如陰陽怪氣的模樣形成對比。
宋阮還不清楚宋夢如的那點小心思嘛?無非就是瞧不上陳盛,想塞給她。
這次她回來,恐怕最開心的就是宋夢如了。
果然,宋夢如開始有點生氣了,她只覺得怪怪的,但說不上來,明明宋阮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順從,但不知為何,卻讓她都不好接下去。
“可原本陳盛是你的未婚夫……”宋夢如的聲音都大了些。
梁灣見狀也沒阻止,自己女兒什么心思她自然懂,正好陳盛也在,讓他也弄明白。
宋阮看了陳盛一眼,又看了宋夢如一眼,略帶沮喪道:“雖然我也想跟陳盛哥哥……但是你們已經走了訂婚儀式了……你們既然已經走了訂婚儀式,我怎么能做小三呢。”
她這話說得自己都想吐了,不過看見宋夢如和陳盛的臉色都很難看,她便心滿意足了。
宋夢如拿著刀叉的手用力摔在餐桌上,與盤子發生碰撞,刺耳的聲音讓宋阮很不爽。
“讓你替就替,哪來這么多廢話!”宋夢如急了。
宋阮阮害怕地叫了一聲,“我……”
“行了,你們鬧夠了沒有!”他冷著一張臉,眼底的陰暗讓宋夢如有點發抖。
陳盛狠狠的盯著宋夢如,想要擺脫他?呵,要不是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有點用,白送給他,他都不要!
宋阮阮都快忍不住給他精湛的演技鼓掌了,不過想來也諷刺,陳盛從小到大總是替她出頭,因此她對陳盛死心塌地。
可就是這樣一個她覺得無比信賴的人,連她落崖都要親自確認她有沒有死透,呵,真有趣。
當然,她沒露出半點恨意,依然用滿是感激的眼神看著他。
陳盛為人狠毒,根本沒把她的柔弱當回事,而是馬上鉗住了她的手腕,要把她向外扯:“我還是很擔心你的身體,既然也吃好了,那就趕緊走吧。”
他心底總覺得什么東西怪怪的,宋阮一如既往地柔弱順從,可總之是不太安心,只有醫院的檢查結果才能有保障。
宋阮邊叫疼,陳盛也沒當回事。
“陳少爺就是這樣對待昔日的妹妹?”江謙冷聲。
男人身穿西裝,氣質冷,精致的臉龐加上完美的下顎線,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其次,便是后面跟上來的宋夢如,她激動得要命,眼珠子都差點粘在人家身上了。
“給宋家的兩位長輩問好,今天我來,是接宋小姐去醫院檢查的。”江謙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梁灣和宋義成,便將視線放到了正鉗著宋阮阮的陳盛身上。
陳盛被他看得心里發毛,硬著頭皮道:“不用勞煩江先生了,阮阮是宋家的人,江先生對阮阮有救命之恩,剩下的就交給宋家吧。”
江謙無意中轉了轉手腕上的表,勾起嘴角,眼神冰冷得像刀子:“宋小姐從出事就一直在我手下的醫院就診,醫生也是那一個,針對她的病情,他們有專業的方案。我認為這樣去復診更有效,后期我會叫人把病例單送過來。”
“怎么?陳先生是在懷疑我嗎?”他耐著性子說了一大長串的話,已經算是心情很不錯了,要是陳盛再廢話,他不介意直接把人帶過來。
然而,陳盛眉頭皺了又皺,他倒是不覺得宋阮能有有通天的本事,找到這么一位大人物來幫她,不過,他一直都只相信自己。
“這怎么可能呢?自然是到您的醫院就診比較好,作為家人,我們只是比較擔心阮阮罷了。”陳盛端起虛偽的笑,這樣的皮笑肉不笑卻更讓人驚悚。
他松開手,宋阮立刻小跑到江謙身邊:“那就麻煩江先生了。”
江謙還算滿意他的識時務,不過看著宋阮細若凝脂的皮膚上一片刺眼的紅,就莫名生出一些煩躁。
他晦暗的眸子里,有著不可控制的……
他們的車開走了以后,陳盛的笑容不復,取代的是陰毒。
宋阮肯定有問題!
他掏出手機,給那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目光死死地盯著車開走的方向。
“又讓人給截胡了!”宋義成恨鐵不成鋼!(112)
季桑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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