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寶父親的這件事,墨小九內(nèi)心一直對這小團(tuán)子有些歉意,所以一直對墨寶胡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今日,他招惹的可不是一般人,已經(jīng)不是墨小九可以閉著眼縱容的了。
見小團(tuán)子滿臉的委屈,如星辰般的雙眼甚至有些霧氣,墨小九嘆了口氣,正打算講道理安撫。
“無妨。”
男子語氣清冷卻少了些剛開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
墨小九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向葉良池。
被墨小九盯著,葉良池冷著臉掩飾下方才心里的別扭。
“小寶很可愛。”
“真的嗎?那我可以經(jīng)常來找爹地嗎?”
一聽自己被葉良池夸了,墨寶滴溜溜跑到葉良池跟前,一臉期待地看向葉良池。
對上小團(tuán)子一雙清澈漆黑的眼神,葉良池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此,墨寶直接高興得蹦跶了起來。
見人家正主都同意了,也發(fā)現(xiàn)墨寶是真心喜歡葉良池,墨小九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得道謝:
“那就麻煩葉先生了,若是有什么我能幫得上的地方,葉先生盡管開口。”
“這幅畫是你畫的?”
順著男子的視線,墨小九看到了自己那幅被拍賣出去的“夜之光”。
“是。”
墨小九看著那幅畫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幅畫對她來說,同樣意義非凡,其實(shí)當(dāng)初她并不打算將這幅畫賣出去。
若不是因?yàn)楫?dāng)時她一個人帶著小寶,也沒什么名氣,收入自然不穩(wěn)定,所以才會選擇將“夜之光”賣出去。
卻不想,這幅畫竟是被葉良池買了來。
“可否在幫我畫一幅?”
葉良池視線落在墨小九身上,眼神不再似最初的冰冷,而是透著一抹柔和。
這幅畫陪伴他度過了最難熬的時期,所以他一直派人調(diào)查“夜姬”這個人,甚至有時單方面將這個未曾謀面,不知道性別的人當(dāng)作知己。
然而對方只有“夜姬”這個名字,未曾留下真名,畫展也是由經(jīng)紀(jì)人來完成,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夜姬”究竟長什么樣。
墨小九微微一愣:“自然,不知葉先生想讓我畫什么?”
“隨意,只要我滿意。”
墨小九線條優(yōu)美的唇角掛起一絲苦笑:“葉先生,您要知道,如果單憑讓我根據(jù)自己的意愿來是很難的,因?yàn)殪`感不知何時會來,也不確定我的想法是否能讓你滿意。”
“沒事,什么時候畫好什么時候給我。”
“既如此,我和小寶就先回去了,打擾葉先生了。”
“嗯。”
和小團(tuán)子回到酒店,墨小九就全程黑著臉,而墨寶也坐在沙發(fā)上委屈地低著頭。
“不至于吧,我覺著那葉良池長得又帥,又多金。”
季歡強(qiáng)忍著墨小九的威壓,扼腕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靜。
“而且他和小寶還長得有五分相似,要不……”
感受到墨小九投過來的眼刀,季歡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基不可聞。
“欸,小九,這次畫展,要不要通知你爸。”
為了緩解尷尬,季歡強(qiáng)硬得扯開話題。
雖然小九一直在國外,卻讓她一直留意著墨清銘的生活。
也是聽說如今墨清銘身體狀況有些不樂觀,他們才會選擇回國,而這次,主要目的也是讓墨小九與墨清銘和好,也好好好照顧他。
果然,聽了季歡的話,原本黑著臉的墨小九緊蹙著眉頭,絕美的小臉兒上帶著一絲悵然的哀愁。
“把邀請函寄過去吧,但不要讓他知道是我。”
父親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若說她墨小九固執(zhí),那么絕對是有源可尋的。
從小她便沒有母親,父親為了她一直未曾再婚,對她的期望也極高。
是以,在發(fā)生那件事時,出于對她考慮,才逼著她打掉小寶。
那個時候她也是年輕氣盛,所以沒有想到用更好的方式勸父親,選擇了離開他。
可一個男人,尤其是上了年紀(jì),卻沒有妻子兒女在身邊,就算是家財萬貫,他也是個孤寡之人。
如今身體也不太好。
想到那個從小陪著自己,曾經(jīng)那樣偉岸的男人,墨小九心里一陣心疼,可卻有些惶恐不知如何緩解這段關(guān)系。
就算她想主動,但父親太過偏執(zhí),自己又任性走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還帶著小寶,所以這件事,她只能慢慢來。
墨小九輕嘆一聲,酒店這三代人都各懷心思地陷入了沉默。
第三天,正是新生代最具潛力的畫家“夜姬”的畫展,也是夜姬第一次的國內(nèi)畫展,許多藝術(shù)愛好者聞訊而來。
墨小九當(dāng)然也來了,只不過不是以夜姬的身份,而是普通的藝術(shù)愛好者,因?yàn)槟邈懡恿搜埡?/p>
她自然不會用偶遇這么老套的方法,而且今日,她只是想要親眼見見父親,并不打算和他打照面。
此時,墨小九戴著墨鏡躲在角落里佯裝看畫,實(shí)際上注意力卻一直在門口。
“墨小九?真是你呀。”
一聲熟悉卻異常尖銳的聲音讓墨小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厭惡感。
這孟若怎得這般陰魂不散!
“滾。”
朱唇輕啟,冷聲只吐出一個字。
對于這種明顯對自己不懷好意又讓墨小九反感的人,她向來沒有好脾氣。
就連假意寒暄,她也不屑。
孟若沒想到墨小九會這般不給自己面子,臉上因?yàn)閷擂魏团庾兊糜行┆b獰。
原本帶著虛假笑意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狠厲。
“墨小九你什么意思?咱們老同學(xué)一場,和你打個招呼,你居然讓我滾!”
似乎是害怕別人聽不見,孟若刻意提高了嗓音,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委屈。
果然,周圍賞畫的人都朝這邊看來,眼神中或帶疑惑,或帶著被人打擾了性質(zhì)的不耐煩。
見成功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孟若立刻換上了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小九,我一直將你當(dāng)作最好的朋友,你卻讓我滾?”
墨小九克制著一巴掌呼死這孟若的沖動,眼神卻時不時得看向門口。
父親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班了,這此展出她特地選在了父親下班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
它說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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