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言只是靜靜站在那,眉眼彎彎:“道長仁慈,您口口聲聲稱我為妖女,許是看不清楚的緣故,不若我讓道長徹底看個清楚。”
隨著最后一個字音落下,鋪天蓋地地紅霧涌向錢一,或成鎖鏈或成牢籠將他圍個密不透風。
下一秒只見漫天金雨落下,那是蘇墨言無數次輪回留下來的,千世善人的大功德形成的威壓。
善,懲惡,自古以來就不可逆。
“啊!”錢一慘叫一聲,忽而跪地翻滾。
再見他雙眼流出血淚,竟是瞎了,“饒命……天師饒命啊……”
此刻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看不見蘇墨言的命格并非是什么妖異作祟,而是她受天道庇佑!他不可窺探!
蘇墨言淺笑,收回了那團功德,盈盈道:“如今道長還要收我回去感化嗎?”
錢一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涕泗橫流:“不敢了,小人不敢了,求天師饒小人一命,小人什么都愿意說……”
蕭玉臺聽見錢一稱呼蘇墨言為天師,下意識看了她一眼,心下驚訝。
“那就說說,你是收了誰的錢來陷害我吧。”蘇墨言收起笑意,撣了撣衣裳。
“小人確實是受人……”
“蘇姑娘未免有些心狠。”錢一沒說完的話,被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
離中廳最近的一處屏風后,站起來一道姿態綽約的身影。
有人出了頭,錢一又閉上了嘴,跪在地上裝起了石頭。
蘇墨言并不認識此女,于是抬頭看向蕭玉臺。
望著她略顯迷茫的雙眼,蕭玉臺鬼使神差般湊近她耳畔,輕聲道:“是太師之女,沈晴。”
猛地后撤一步,蘇墨言揉了揉被熱氣呵紅的耳朵說道:“原來是沈姑娘,不知有何見解?”
沈晴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端莊大氣,此刻也不躲著,反而走到人前,真人露了相,果然是位標致的美人。
她先是朝蕭玉臺婀娜拜去,隨后娓娓道來:“這位道長已經瞎了雙目,無論如何,他也是乾元弟子,若要處置也該有乾元出面,且為此事也是好心,并無利益牽扯,蘇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這話看似委婉,實則就差直接說蘇墨言是個不祥妖女了。
蘇墨言神情無辜,“他自己已經承認是受人指使了,沈姑娘如此著急,難不成也參與其中?”
“是非曲直大家自有定奪,今日蘇姑娘的家人也在場,不如問問她們,我也十分好奇蘇姑娘的命格到底有多貴呢。”
說完,沈晴朝后面使個眼色,兩位婢女便架著已經瑟瑟發抖的蘇家老夫人站了起來。
“老夫人莫慌,只要蘇姑娘當真是貴人,我們在場的都只會為她高興,不會為難你們。”
沈晴越這么說,老夫人就越慌,蘇墨言就是個不中用的庶女,只是碰巧合上了攝政王爺的生辰。
他們貪圖滔天富貴,這才膽大包天找人虛構了她的命格,把人送進了攝政王府。
她擦了擦汗,哆嗦道:“自然……自然是好命的,她出生的時候有百鳥齊鳴……家里的花也都開了……”
桌上隱隱響起笑聲,老夫人也越說聲音越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蘇墨言的命格肯定有貓膩。
沈晴得意地朝蕭玉臺望去,卻見他盯著蘇墨言出神,漂亮的眸中劃過一絲陰霾。
“王爺,蘇小姐命格如何尚存疑惑,不如今天的婚禮……”自覺占據上風的沈晴急切開口。
事實上,這錢道士就是沈晴找來的,她早就調查過蘇墨言,她明明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而且命格奇差,怎么可能是個天師?
而她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阻止這一場荒唐的婚禮,她愛慕蕭玉臺多年,怎么能忍受對方娶別人?明明她才是最適合成為攝政王妃的人!
一窩小崽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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