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攝影場地終于布置好了,嚴銘瑄叫眾人就位,今天的這場戲是兩位女主的第一場對手戲,大家也很期待。
兩人都化好妝出來了。
這部戲的女主是將門之女,自少武功高強,從少夢想就是保家衛國,可是父親不允許,把她嫁給了皇上做皇后。
周柔柔扮演的是一位敵國公主,嫁給了皇上做貴妃,這第一場對手戲就是公主剛剛嫁進皇室,來拜見皇后,參加皇后準備的宴會。
這兩個角色各有千秋,只是宮若要演出皇后的明艷大氣和武將之女的英姿颯爽,周柔柔也要把公主的貴氣優雅和敵國公主的隱隱不甘表演出來。
其實如果演好了,敵國公主這個反派也會很招人喜歡的。
先出來的是宮若飾演的皇后,她今天穿的是鳳袍,頭戴鳳冠,出來就神色淡淡,宮若身形高挑,回眸顧盼之間都是氣場,她本就長得明艷,可是卻不是俗艷,不用開口,她走出幾步,這一走,嚴銘瑄眼睛一亮。
不是閨閣少女的纖纖步伐,行走如風,坐立如鐘,既不失禮于敵國公主的皇室禮儀,可是也不過于內柔,能看出她雷厲風行的氣度。
“好。”嚴銘瑄繼續看下去。
皇后走向鳳椅,落座,旁邊便有宮女呈上茶杯,她隨手接過,輕抿了一口。
然后就隨意的把眼光投向下面等著的周柔柔。
周柔柔今天是一身粉色的百褶裙,頭發輕輕挽起,清麗的臉頰妝容精致。
“昨天貴妃第一天侍寢,辛苦貴妃了,賜座。”皇后眼神溫和,語氣也平緩,可是眼里卻閃過一絲無聊,這讓人感覺她對這些后宮禮儀很不耐煩。
周柔柔看著一下子就變了一個樣的宮若,心里一下子就緊張了,她不是科班出身,平時也只是演過偶像劇,這次能爭取到這個角色,還是她上頭的人和嚴銘瑄說了半天情,嚴銘瑄也說過,如果她演不好,就立刻換人。
可是她看過劇本,只是演一個公主,一點也不難,誰知道宮若演技這么好,這一個眼神過來,她仿佛真的成了一個皇后。
嚴銘瑄看到周柔柔木愣愣的站在原地,嘴角扯出的笑容都顯得僵硬,頓時心里的火就冒起來了。
她被宮若壓戲了,宮若的演技太好了,把一個皇后的氣勢表現的淋漓盡致,周柔柔哪里見識過這種演技,一下子就把臺詞忘光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柔柔的經紀人在一邊急的跳腳,沒有想到這個宮若的演技這么好,周柔柔根本不可能和宮若拼演技。
這一下差距都被眾人看出來了,底下的人竊竊私語,宮若看到周柔柔說不出來話,不由得換了個姿勢,繼續說。
“貴妃今天穿的分外明麗,可是昨天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宮若這是在提醒周柔柔了,剛剛嚴銘瑄說叫她關照一下周柔柔,她是記在心里了。
本來周柔柔剛剛應該接。
昨天皇上叫人帶了點我故鄉的食物和玩意,承蒙皇上惦記,本宮今天覺得春光愈發明媚了。
誰知道周柔柔真的是一個字都記不起來了,心里焦急,臉上不由得就帶出來了,這下子,這一條絕對是廢了。
嚴銘瑄叫“卡”重新開始下一條。
還是沒有過,已經拍了好幾條,一條沒有過,不是忘詞就是接不住宮若的戲。
宮若心里也開始煩躁,已經把自己的氣勢慢慢的收斂,就想著能不能過一條,可是周柔柔竟然真的一條都接不住,她是怎么當上女二號的?
漸漸的,嚴銘瑄的臉色是越來越黑,終于一個忍不住。
“還能不能演,不能演就換人。”
周柔柔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了,她看到云恪就站在一邊,忍不住對著他說。
“云總,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若若演的太過了,一個皇后哪有像她那樣霸道的,應該要溫柔一點才對啊!”
此話一出,全場都靜下來了。
嚴銘瑄簡直都不想說話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他是腦抽了才會用這種完全不會演戲的演員,還想著她到底拍過幾部偶像劇,沒有想到真的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有眼睛的都能看得見宮若的演技有多好,這個皇后塑造的這么出眾,這個周柔柔真的是睜眼說瞎話。
就連坐在一邊的群眾演員也在心里吐槽,今天想準時下班估計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看這個周柔柔良心有多少了,能不能讓他們少等一會。
宮若無奈的轉開頭,誰知道云恪剛剛看過來了,看到女主這個傷心的轉頭,心頭一動,覺得她是誤會了他和周柔柔的關系而覺得傷心了。
這個周柔柔真的是看不清自己,什么話都可以亂說嗎?
可是宮若卻突然間走過來,把周柔柔拉倒了一邊。
“我跟你說一下你的人設,你這個戲一定要把公主的高貴演出來,不能一開始就被皇后壓得都看不見了,往后怎么和皇后斗法?”
周柔柔聽得煩人,剛想罵人,這個宮若真的以為是她前輩了,還敢指點她,也不看看有沒有資格。
云恪眼神一沉,看著周柔柔不識好歹的臉。
“你不好好聽就出去,我的投資可不是為了讓你在片場不停NG。”
周柔柔看到云恪黑沉的臉,心里打了個突,終于認真的聽著宮若的話。
兩人說了一會,周柔柔忍不住問起了問題,終于,嚴銘瑄叫人,重新開拍。
這一次周柔柔終于順利的把臺詞給說出來了,片場的人終于松口氣,今天總算能早點下班了。
“若若脾氣很好,周柔柔這樣的人,她也有耐心教她。”
“而且還教好了,這實力不得了。”
“周柔柔是勉強過的,嚴導應該沒有完全滿意,估計下次再也不會找周柔柔演戲了。”
“也不看看周柔柔那個實力,我好擔心往下會不會天天加班。”
“還是若若給力,我覺得若若演技很好,周柔柔有良心就不應該插足若若和云恪之間。”
“亂說什么?出去把嘴巴閉緊了,云總是能惹的人嗎?”
山岸由花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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