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雨欣的聲音,姜云初立刻收起心中難過,幾乎是一瞬間,她換上一副冷冽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姜雨欣。
姜雨欣卻剛巧看到姜云初臉上的淚痕,得意的笑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我已經落得這步田地了,你還不滿意?”姜云初冷靜開口,眼里沒有任何色彩。
“滿意?怎么可能!我要把你搶走的東西全部都討回來!”姜雨欣坐著輪椅,居高臨下的看著姜云初。
姜云初只覺得好笑,只有姜雨欣才能這么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話。
姜云初坐起來,直視姜雨欣。
雖然現在處于弱勢,她依舊有自己的驕傲。
“你可真是好算計,紙包不住火,你以為能瞞多久?。”
“姜云初你還不明白嗎?只要風臨他愛我一天,我這些都不叫算計,小天是我和他的孩子,你……就是一個生育的機器而已。”幾乎字字句句都砸在姜云初的心口上。
是了,姜雨欣的話猶如鈍刀,一寸寸的割她的肉,痛入骨髓。
姜云初依舊抬著頭和姜雨欣對視,冷傲的眼中很平靜,沒有姜雨欣所期待的悲涼。
“就算我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但至少我可以生孩子,而你這輩子都沒機會體會當母親的滋味。”
姜雨欣說她的痛處,她也專挑姜雨欣的痛處,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姜雨欣再三被姜云初踩住痛腳,抬起手想打姜云初耳光。
不過姜云初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的手掌落下,反應極快,抓住她的手。
“怎么?不繼續假裝你的白蓮花了?”姜云初剛剛說完,姜雨欣正要反駁,突然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小天,你在這里做什么?不是讓你在房間休息嗎?”盛風臨看小天站在姜云初房間門口,有些疑惑的開口。
偷聽被發現了,小天不敢撒謊。
“我看到媽媽在這里,就跟著過來看看。”
“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盛風臨板著臉讓小天回去。
小天朝房間里面的姜云初望去,姜云初撇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小天只能放棄:“爹地,媽咪,阿姨晚安。”
“晚安。”
小天回房間休息了,姜雨欣沒等盛風臨問,自己先開口:“風臨,你怎么過來了?”
“我回房間看見你不在,有些擔心。”盛風臨邁著步子走到姜雨欣身邊,特意觀察了一下才開口,“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今天醫生來給姐姐檢查身體,醫生說姐姐的身體需要好好的調養,我有些放心不下,來看看姐姐,我不知道姐姐為什么要對我惡意相向,我只是關心姐姐而已。”
姜雨欣抓住盛風臨的手,極力的忍耐著委屈。
盛風臨見不得女人委屈,狠厲的眼神剜了姜云初一眼,滿是警告的意味。
“下次來叫上保鏢,別受傷了。”
“風臨,雖然姐姐不喜歡我,但是她終究是我的姐姐,阿姨從小到大就教導我要讓著姐姐,現在阿姨不在了,我更加不能讓姐姐生氣了。”
話落,姜雨欣拉著盛風臨的手,想把盛風臨拉走,“風臨,姐姐現在肯定很累了,我們還是離開吧,不要打擾姐姐休息。”
看著兩人再次上演恩愛的戲碼,姜云初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盛風臨并不想輕易的放過姜云初,挨不住姜雨欣一直求情,只能作罷。
“姜云初,雨欣對你這么好,你但凡有點良心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雨欣。”
“噗嗤——”
姜云初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后迎上了男人的目光,有些諷刺。
“盛風臨,你的眼睛是擺設?我需要她的關心?哪一次不是她主動找上門來跟我過不去的?”
姜云初走到燈光下,女人只有一件襯衣穿在身上,方才盛風臨留下的痕跡在白色的襯衣下若隱若現。
盛風臨顯然沒有料到姜云初毫無顧忌的走過來,白皙的皮膚上全是他剛才留下的印記。
見盛風臨一直看著姜云初,姜雨欣妒忌得發狂,拉過盛風臨的手:“風臨,你沒事吧?”
盛風臨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姜云初,收回視線。
“姐姐,我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我,但是我是真的擔心你。”姜雨欣想故意放大了聲音提醒姜云初,其實更多的是讓盛風臨回神。
果然,盛風臨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你這份骯臟的姐妹情我可消受不起,你還是找其他人去吧。”姜云初重新坐回床上,諷刺的看著姜雨欣,明明已經妒忌得發瘋了都還能忍住,讓她不得不佩服。
“行了。”盛風臨墨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兩人猜不透他內心所想。
姜雨欣臉色蒼白,雙目通紅,眼淚順著瘦弱的臉頰落下。
盛風臨盯著姜云初,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他原本想著姜云初還有點用才一直留著,現在姜云初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
“如果不是雨欣一直替你求情,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盛風臨冷聲開口,仿佛能掉出冰塊,“既然你不好好珍惜,那從現在起,你去不夜天上班。”
女人一直帶著嘲諷的倔強的臉,瞬間龜裂。
姜云初不可自信的看向盛風臨,她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從來都是狠絕,沒有半點的情誼,可是也沒有想到他居然要把自己送去不夜天。
不夜天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一個骯臟的銷金窟,里面的女人是卑微的,他居然要把自己送到那個地方去!
好狠的心。
“帶走。”男人一聲令下,兩個保鏢走進來,一左一右把姜云初架起來。
姜云初試圖甩開他們的手,“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
就算是狼狽,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姜雨欣面前丟了尊嚴。
挺直背,抬著頭,姜云初走在兩個保鏢前面一步步走出房間。
聽盛風臨要把姜云初送到不夜天,姜雨欣靠在盛風臨懷里,迷茫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怨毒的暢快。
姜云初被帶上車,兩個保鏢開車前往不夜天的途中,突然出現了另外一撥人,幾人身手很好,直接把兩個保鏢給放倒了。
“你們是什么人?”姜云初開口詢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上了毛巾。
幾分鐘后,她感覺到一片天旋地轉,隨后眼前一黑。
姜云初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手術臺上,幾個醫生正背對她在整理刀具。
“姜小姐現在還在昏迷,現在進行手術的話,萬一要是醒不過來,我們該如何交代?”
“這些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內,那邊的要求是現在立刻動手術,其他的我們不用管。”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那你是現在手術還是直接卷鋪蓋滾蛋呢?”
什么意思?什么手術?這些人要給她動手術,無論生死?
姜云初疑惑的時候,腦海中發現出之姜雨欣的話,就算孩子生下來是個畸形也要她做試管嬰兒,取到臍帶血。
再結合眼前的情況,姜云初恍然大悟,立刻從手術臺上坐起來。
幾個醫生都以為姜云初昏死過去的,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姜云初上麻藥,等到姜云初已經站在地上,幾個醫生才注意到姜云初醒過來了。
幾個醫生試圖靠近姜云初,姜云初也不淡定了,這是要置她于死地了?
隨后,她瘋狂的揮動手里的手術刀:“滾開,都別過來!”
“姜小姐,你冷靜點,我們只是給你做個手術而已。”一個醫生站出來試圖安撫姜云初,姜云初根本就不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話,比劃著手術刀。
情急之下,姜云初直接把手術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下面,因為慌張眼睛充血的厲害,“我不做手術,放我離開,否則的話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女人以性命要挾,幾個醫生是騎虎難下,局面一時間僵持著。
姜云初腦子里的弦緊緊繃著,抓著手術刀的手指骨節泛白,對峙已經耗盡了她所有力氣。
就在她馬上要崩潰時,身后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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