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下剛剛被薄云初扯過的手臂,這個男人的手勁未免也太大了吧,最近也把注意力放到那一群鬼鬼祟祟的人上。
“你說他們會不會和假幣案有關?”皇甫璇忍不住找話說。
薄云初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全神貫注的看著那一群人,見那一群人改變路線,拉著皇甫璇跟著那一群人。
那群人似乎在小聲的說些什么,絲毫沒有留意到后面有人在跟蹤他們。他們七繞八繞的,到了一個小作坊里面去了
皇甫璇和薄云初也緊跟在他們身后,見他們徹底進去了,兩個人也跟著進去。
沒有想到,他們剛剛進去,就發現這個作坊,竟然是一個假幣作坊。
兩個人親眼看到的這些人,在進行假幣制作,皇甫璇實在沒有忍住,驚呼了一聲。
在荒村離皇城不遠不近的地方,竟然有人做這種勾當,這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背景?竟然這么無所顧忌。
那旅行制造假幣的人警覺性非常高,皇甫璇剛剛吭了聲,他們就注意到了。
薄云初連忙將皇甫璇拉起就跑,那一群制作假幣的人,也徹底發現了他們,留著一些人去制作假幣,一個人去追殺他們。
這兩個人既然已經知道他們制造假幣,就一定不能留了。
皇甫璇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心中非常懊惱,跟著薄云初撒開腿奔跑,奈何整個荒村都是他們的人。
那一個人追著他們出來就像是某一種信號一樣,荒村的人每家每戶都打開了門,一個個成年男子出來了。
薄云初帶著皇甫璇到了一個小胡同里面躲起來了。
皇甫璇低聲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才把事情弄成這樣的。”
薄云初愣了一下,草包太子之所以草包,除了不學無術之外,更勝的是他那種嬌貴之氣,像往常這種認錯的事情不可能發生的。
薄云初自己沉默著,皇甫璇低聲絮絮叨叨的說道:“如果不是剛剛我叫了一聲,他們就不會發現我們。這一次他們發現了我們,想必會把這個作坊換地方了,那么我們今天調查又都是無用的。”
皇甫璇低著頭非常的慚愧,都怪她自己剛才沒有克制住,只是她剛剛實在驚訝這些人的膽大包天。而且既然敢把假幣作坊開在這里,那么說明這個人在朝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少年滿懷愧疚的低著頭,看起來樣子非常的可憐,讓薄云初心中一動。
從來不會安慰人的他,難得第1次安慰的人,“沒事,線索中斷了,我們可以再去調查,現在當務之急是,我們如何逃過這些人的追殺。”
罷了,這終歸是一個少年,心性還沒有那么堅定,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會驚慌失措,更何況這也是第1次正兒八經的做事,還是這樣的大事。
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非常不錯的了,他就不必再要求過多了。
皇甫璇點點頭,也知道事到如今也無濟于事了,收起心中的愧疚。
“他們既然敢在這荒村制造假幣,那么這荒村一定是他們的秘密基地了,我們現在就如同,這甕中捉鱉中的鱉了。”
下一次再出門調查的時候,她身邊還多少帶一點人的,不然像現在這種情況真的不知道該如何。
薄云初沉默著思索著,眼神無意中看到了,他們這個胡同里一個小小的水缸,他帶著皇甫璇走了過去,就看到了那水缸旁邊的蓋子。
“可能等下要委屈一下太子殿下了。”
皇甫璇抬頭疑惑著看著薄云初。
“勞煩太子殿下等下躲在這個水缸里,我把這個蓋子蓋上,等下他們就不會發現你了,我等下過去引開追殺,等這邊沒人之后,太子殿下再出來。”
皇甫璇一下子就看到那個水缸,聽薄云初說這話,也明白了他的意圖,但是他非常堅決的說道:“攝政王,恕我不能聽你的話。”
薄云初幾乎是非常刻薄的說道:“都這生命攸關的時候,你還顧及這么多小事嗎?太子殿下可真是嬌生慣養的太子殿下。”
皇甫璇微微一愣,剛剛還和顏悅色的人,怎么現在就變成了這么嚴厲了。
仔細思考薄云初話里的意思。明白了薄云初想岔了。
“攝政王,并非我嫌棄這個水缸,而是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你說你去引開追兵,萬一你有生命危險怎么辦?”
皇甫璇義正言辭的說道,這種丟下他人,自己一個人躲避的行為,她做不出來。
靜默了半晌后,皇甫璇開口說道:“如果說真的需要一個人去引開追兵,那么我去引開追兵吧。”
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是不可能一起逃生的。索性還不如留一個人安全。薄云初和她兩個人,相對來說薄云初的性命更加重要。
“你畢竟是攝政王,太子沒了可以再立,然而云國想要有你這樣的人才,確實不易。
薄云初怔愣住,皇甫璇神色非常的堅決。皇甫璇不是他那一群手下,但在這一刻,卻和那群手下有著相同的決定。
看著少年眼神堅定的往外走,薄云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薄云初倨傲的說道:“如果我薄云初需要靠一個少年,來犧牲自己相救的話,那么我就不配為云國的攝政王了。”
“這個國家的太子的確可以沒了再立,但是你母后只有你一個孩子,你母后把你交給我,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而且依照現在的情況,你去引開追兵,你必定性命不保,而我至少能夠保證,我自己的性命安全。”
薄云初眼神一暗,“況且你如何,確定那些人,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會不會劫持你呢?”
最后一段話完全是薄云初一個人的猜測,如果那些人抓到皇甫璇之后,把皇甫璇見幕后的人,那幕后的人認出他是太子,那皇甫璇的命運會如何呢?
皇甫璇嘴唇微動,“我。”
雖然薄云初說的句句話都是實話,但是讓薄云初一個人去冒險,她實在放心不下。
薄云初非常冷靜的說道:“你聽我說你好好的躲在這里,如果你躲開那些追兵之后,就去尋找救援。”
“短時間內這個假幣作坊,一定還會在這里,我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這個假幣作坊給端掉。”
皇甫璇咽下口中的千言萬語,最后只說了一句,“薄云初,你答應我,一定要平安無事。”
這次她沒有再叫攝政王,而是慎重的叫了他的名字。
皇甫璇清冽的聲音,帶著少年獨特的韻味,讓薄云初心中微微一動。
他回應,慎重承諾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皇甫璇最后看了薄云初一眼,然后果斷的鉆到了水缸去了。
薄云初拿過一旁的蓋子,將水缸蓋上,給皇甫璇流了一點點的空隙。
皇甫璇從那一點點的空隙看到了,就在他鉆進來不久,那些追兵就發現了這條胡同。
薄云初最后還看了她一眼,果斷逃跑,紅衣女子帶隊追過去了,那群人經過她這個水缸,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之處。
雖然那一隊追兵走了后,皇甫璇并沒有立馬出來,萬一又有另外一隊來這邊,她就辜負了薄云初的苦心了,她決定在水缸再等一下下。
這一次回到皇宮之后,她一定要勤練武,以后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再拖薄云初的后腿了。
薄云初沿著胡同跑了很久,紅衣女子帶隊一直在后面緊追不舍,猝不及防,前面又來了一對追兵,前后夾擊,他被圍住了。
那紅衣女子似乎是他們的首領,待薄云初再也沒有逃的方向,紅衣女子讓他們都停了下來。
紅衣女子敏銳的發現這里只有薄云初一個人,她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還有一個人呢?”
他們追了這么久,怎么會只追到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去了哪里?那個人會不會已經逃出去,把假幣作坊的事情說了出去了。
薄云初冷冷的說道:“有本事你們就自己去找,沒本事就不要在這里廢話多說。”
紅衣女子本來就是這樣直接將薄云初殺了的,但是現在薄云初已經逃不出去了,她有了什么人的心思,況且這兩個人之中,還有一個人失蹤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是專門為這個假幣作坊來的,而是無意之中發現的,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饒你不死。”
紅衣女子說話狂妄,薄云初比她更加狂,“我還從來沒有聽到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尤其還是一個女子,還真是有意思。”
紅衣女子有意于問話,薄云初也有意在衡量他們這一隊人的實力,拖延時間。
紅衣女子聽到薄云初說這話,神色一冷,她本就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擠兌。
而且自從她掌握了這一隊人之后,再也沒有人敢因為她是女子而輕視她了,剛剛薄云初話語之外的意思,明顯就是因為一個女子而輕視她。
“以前沒有過,現在有了!老實說,和你另外來的人到底在哪里,不然等我們把你抓住了,嚴刑逼供就有你好受的了,你還不如乖乖的說出來,還會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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