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肚一夾,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隊伍開始了激烈的馬球?qū)?zhàn)。
看臺上吃著葡萄,喝著小酒的云蘇悠哉的看著廣場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南宮旻。
長相俊美,身姿挺拔,鮮衣怒馬,揮桿掃球,一氣呵成。
每一次進(jìn)洞響鑼,都引起四周觀眾的一陣喝彩。
但南宮浩也不是蓋的,據(jù)傳這位太子,雖功課不好,但天生神力,能單手托鼎。
年僅八歲時,曾因一個不爽,將一個太監(jiān)徒手扔出五丈開外,太監(jiān)當(dāng)場倒地身亡。
而后隨著年齡增大,被他扔出去的宮人更多。
兒子南宮永城剛出生時,他年齡還尚幼,初為人父,他太過激動,一把摟住自己的夫人,結(jié)果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竟給她勒死了。
但因其貴為先皇后與當(dāng)今圣上的嫡長子,后被封太子,蒙受太上皇與皇太后的寵愛,所以整個大玥王朝也無人敢說什么。
眼見南宮旻這頭象征勝利的旗子漸多,南宮浩就來了氣,只要看到馬球滾到了南宮旻的隊伍里,不論是誰,他的馬桿都一把揮到那人的手臂上。
不消一會,南宮旻這邊隊員的手臂被他的馬桿打殘了一半。
不等南宮旻反應(yīng)過來,南宮浩為搶球,又是一記致人傷殘的揮桿,眼見那桿子即將甩在接球的宮人手上時,南宮旻腳下一個用力,整個人騰飛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凌空翻轉(zhuǎn),將手里的馬桿迎面揮起,直直的與南宮浩手里的桿子對上。
‘嘭’的一聲,兩根馬桿同時被敲斷。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云蘇也嚇得連手里的葡萄都掉了。
南宮旻一把甩掉手里已斷的球桿,“大哥這是打球怕輸,所以改成打人了?”
南宮浩胡子都要吹上天了,“別以為進(jìn)了幾個臭球就了不起了,有種我們接著打!來人,換球桿!”
南宮旻冷哼,“本王的人都被你打殘了一半,還打什么!”
各自領(lǐng)隊十人,半場比賽下來,他這邊被打殘的就去了六個。
南宮浩則是一副‘我管你殘不殘’的模樣,“人打沒了,那你就認(rèn)輸唄!”
聞言,南宮旻沉靜的臉上染了絲厭煩,“既然大哥如此想要那個彩頭,那不如我們都屏退左右,就你我二人單打,如何?”
此話一出,坐的不太遠(yuǎn)的王公貴族們皆是騷動了起來,一位是天賦巨力的太子殿下,一位是戰(zhàn)功累累的秦王殿下,看來今日這馬球賽是有的一看了!
然而南宮浩卻有些犯堵,他自知自己屬于力量型,而南宮旻屬于技巧型。
原本的想法是,南宮旻貴為皇嗣,打不得,但他身邊那群狗腿子卻都能任他打。
只要將他身邊的人全打殘了,他自己的隊伍再以十打一,就不信南宮旻那臭小子還能有活的機會。
可現(xiàn)在南宮旻卻要來個一對一,單打,那他的所有優(yōu)勢都會失去。
他總不能堂而皇之的當(dāng)著父皇和那個女人的面,直接打殘南宮旻吧?
“大哥怎么樣,考慮好了嗎?若大哥這個時候放棄,照目前的成績來看,可是本王的進(jìn)球數(shù)居高喔!”南宮旻唇角含笑,眸中的冷冽之色卻緩緩燃起。
不遠(yuǎn)處,云蘇主仆倆正竊竊私語。
夏至嘟嚷了句,“王妃,那彩頭是不是特別珍貴?”
云蘇撇了對面一眼,低聲道,“彩頭的確珍貴,但那太子殿下哪里是喜歡那彩頭,他連彩頭的名字都說不清楚,我看他多半就只是為了將南宮旻踩在腳下?!?/p>
“哇,沒想到三嫂你竟如此冰雪聰明!”
靠!
這大玥國的人都喜歡躲在背后偷聽人說話嗎?
云蘇猛地一回頭,一張俊顏出現(xiàn)在她眼前,“大哥你哪位???”
南宮瑞沒急著回答,卻是仔細(xì)端詳著云蘇,“也沒那么糟糕啊,這么一看,嫂嫂你挺漂亮的??!”
她身上流著一縷胡人血,比起純粹的漢族女子,她的五官多了份深邃,柔美中多了份異族風(fēng)情。
云蘇無奈,“大哥,這時候是不是該先自我介紹?”
南宮瑞笑的陽光燦爛,伸出手,“嫂嫂你好,其實我們以前見過,或許是以前互相看不上眼,所以沒記太深,本王是三哥的五弟,瑞王南宮瑞?!?/p>
嫂嫂?
這稱呼讓她想到了武松和潘金蓮?
可無奈對方又是一個皇親國戚,云蘇只好握上手,“五弟你好,幸會幸會!”
“嫂嫂你有所不知……”
“打?。 ?/p>
“怎么了?”
云蘇莞爾,“請叫我‘三嫂’?!?/p>
什么‘嫂嫂’不‘嫂嫂’的,每次他一叫‘嫂嫂’,她就想回一句——
“二叔請坐,奴家這就去給你溫壺酒來?!?/p>
“那好吧,三嫂!”南宮瑞笑的像個大男孩,耐心的給她解釋道,“三嫂你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乃先皇后所生,與三哥并非同母,從小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又力大無窮,一次宮廷賞菊,他將一個茶杯砸向三哥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皇后,甚至還出言不遜,三哥一時氣急,就同他打了起來,要知道從小到大,整個皇宮都沒人敢惹他的,卻被小他十多歲的三哥揍的鼻青臉腫,兩人的梁子也就此結(jié)下?!?/p>
“原來如此,”云蘇瞬間了然,“敢情這兩人拼死拼活,卻都意不在頭彩??!”
“那種姑娘家家的東西他們兩個當(dāng)然不會真的在意?!蹦蠈m瑞搖著折扇,瀟灑中帶點悶騷。
正在他們相聊甚歡時,馬場上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句,“那就男女雙打!”
云蘇再次抬頭望過去時,太子南宮浩身邊已站著一位女子,一身武裝,青絲挽在頭頂成個髻。
丹鳳眼,眉骨高揚,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立于高馬上的南宮旻,撇了一眼,“看來大哥是早有準(zhǔn)備?!?/p>
這女的叫太子的貼身護(hù)衛(wèi),也是大玥被選入云霄閣的唯一女性。
對此,南宮浩也不否認(rèn),直言道,“那是自然,本太子做任何事都會提早準(zhǔn)備?!?/p>
坐在首席上方的景元帝瞇了瞇眼,眸光深不可測,“墨兒,你覺得呢?”
他右手邊的皇室坐席上,南宮墨站起身來,一鞠,“兒臣以為,馬球賽所追求的正是默契與配合,倘若真是一對一單打,恐是失了這份追求。”
云蘇尋聲望去,“這人是?”
南宮瑞,“二皇子,燕王南宮墨。”
云蘇,“……”
所以剛才那個‘病嬌男’燕王殿下,南宮旻的二哥?
她還將自己的香囊給了他!
上官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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