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將剛脫下的外衣扔上chuáng,對著她大吼了一聲,“滾出去!”
該死,他怎能對云蘇這種壞女人有反應!
“神,經,病!”云蘇橫了他一眼,“動不動就發火小心得痔瘡!”
說完,她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真是的,這男人莫名其妙!
夜空廣敖,月明星稀,初秋的夜風吹在身上微微有些涼意。
百花殿主殿的琉璃瓦上,一位少女正坐于屋頂,仰望著夜空中那碩大的月盤。
淡藍色的紗衣偶有吹起,絕美的五官讓她看起來像個月下仙子。
南宮旻洗了個冷水澡,身子稍稍平靜下來。
卻想起云蘇跑出去后,還一直沒回,未免她在宮內到處亂跑,沖撞了宮里的人,他決定出門找找。
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百花殿的大門外的宮人稟報說王妃壓根沒出來。
莫非跑到哪個偏廳去了?
他冷哼,這云蘇真是個麻煩精。
他決定懶得再去管她,可走回殿內中央庭院時,卻被什么東西砸中,一看,竟是一粒小石子。
石子似乎是從屋頂上被扔過來的,他抬頭,尋處望過去,卻見云蘇正坐在大殿屋頂的正中央,笑的咯咯咯。
果然是她!
“怎么樣王爺,你是出來找我的嗎?”她坐于月下,笑的銀鈴作響。
“不害臊,本王只是睡不著,出來轉轉。” 莫名的,他并不想承認他就是出來找她的。
云蘇俏皮的挑眉,“呵,傲嬌王爺!”
“你一個姑娘家,爬那么高干嘛?” 他低低的嗓音在這寂靜的夜里有著說不出的性感。
她有些氣氣,“你不讓我進屋,宮人們不讓我出殿,不上屋頂,我還能怎么辦?”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屋頂了,既不用與他同處一室,也不怕被人看到說王妃和秦王分居而臥。
他站在殿前,昂長的身影被月光籠罩,偏偏風流。
眸色漆黑如墨,望著屋頂上的云蘇,“下來吧,不準你進屋內,你可以守在在門口睡一晚。”
云蘇白了他一眼,“王爺,你爬過屋頂嗎?”
“沒有。”
“那你上來。”
“本王沒你那般無聊。”
半盞茶的功夫后,兩人一同坐在屋頂上,腳下是琉璃黃瓦,頭上是皓月當空,蒼穹無邊。
夜風習習,坐在這幾乎能鳥瞰整個皇宮的上空,紅門金頂,宮殿層疊,映著無數的宮燈,別有一番風味。
“怎么樣,我沒說錯吧,坐在這里看月光是不是特別美?”云蘇俏皮的對著南宮旻眨了眨眼。
相比云蘇的興奮與歡脫,南宮旻顯得依舊冷傲,十歲便在宮中相識,成婚兩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坐的這般近距離。
這么一看,發現其實她長得也不差,若沒有之前那般頑劣,倒也算是個好姑娘。
云蘇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便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喂,我讓你看月亮,你看我干嗎?”
南宮旻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咳了兩聲,點點頭,“嗯,很美!”
“南宮旻,你是不是生病了?”云蘇坐在他身邊,探著腦袋想去看他的臉,“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他一把打開她欲伸過來摸他額頭的手,“本王安好的狠,拿開你的爪子。”
想了想,復而又道,“你剛剛叫本王什么?”
“南宮旻啊!”
“放肆,本王的名諱是你能叫的嗎?”他微怒。
云蘇卻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不是我夫君嘛,叫個名字也生氣,和你在一起真辛苦。”
她白了他一眼,繼續托腮仰望星空。
“跟本王在一起辛苦?”他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天下間想做本王王妃的女子多成北疆的砂礫,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還辛苦。”
“王爺,你可曾想過夫妻之間最珍貴的是什么嗎?”
他承于月華之下,五官俊美無比,卻面色沉靜,“不曾。”
云蘇單手托腮,仰望月空,仿佛看到自己曾經的那個世界。
“在我看來世界這么大,不乏艱難險阻,爾虞我詐,各守利益,老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但我覺得夫妻更像是一對合伙人。”
“合伙人?”
“嗯……”她想了想,“就是有著共同理想,共同目標,然后為之一起努力的兩個人,比如說,夫妻倆為了家庭的安定,小孩的未來,一同攜手并進,這樣也算是‘合伙人’。”
他微微凝神看著她,卻不置言語。
“而且我覺得夫妻應是這世間最親密的‘合伙人’,所以夫妻之間應貴在坦誠交心,彼此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這樣就算在外面經歷再多艱難險阻,人言蜚語,一旦回到家中,面對那個人時,你都會感覺到輕松自然,這才是夫妻,”她稍稍側頭對上他的視線,“而不是連叫個名字都擔驚受怕,怕亂了規矩。”
輕松和諧才是夫妻相處之道,你卻連個名字都怕被自己妻子叫,還不叫辛苦!
他星眸微閃,對視了她好一會。
就在她以為他會表揚她兩句時,他卻瞥了她一眼,道了句,“歪理。”
隨后起身,一個輕功飛身而下,如謫仙降世。
“明日便是秋日馬球會,別賴床,早點回房休息!”他頭都不太的留下這句話后,便先進了屋子。
早點回房休息?
云蘇眼睛一亮,傲嬌男這是同意她進屋了?
趕緊縮了縮脖子,這夜風吹得確實有些冷了。
爬上來時不覺得什么,可眼下正當她要下去時,卻發現宮墻好高啊!
南宮旻進了屋,卻沒將門關上,直到房頂傳來一聲——
“南宮旻,你能不能再飛上來一趟,我下不去!”
上官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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