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王爺賜奴婢死罪奴婢也要說了,從出事到現在王妃都未給我們林家,給我們二姑娘道個歉,反倒是云將軍無召回朝,還囂張跋扈的狠,上午恰巧在前院遇見,云將軍怒氣騰騰,恐嚇我家二姑娘,說了很多臟話,奴婢說不出口,還說若我們姑娘再不知廉恥的住在王府,他就要出去掀了我家姑娘的名節,甚至還說……還說……”
“他還說了什么!”南宮旻吼道。
“還說他根本沒將王府和伯爵侯府放在眼里,若我家姑娘再敢說秦王妃一句的不是,他就要用他那流星錘將我家姑娘碎尸萬段,還要……還要將挖了我家大姑娘的墳!”
“他敢!”
她的最后一句話,直接點燃了南宮旻,“他若敢動韻兒墳頭一根草,本王才是要將他和他的女兒一起碎尸萬段!”
“魏寅,若下次云霸天再來我王府,直接給本王轟出去!”
魏寅遲疑了半秒,道,“是,王爺?!?/p>
“還有,你姐姐的死或許另有蹊蹺。”南宮旻說道。
林馨兒一怔,“什……什么蹊蹺?”
“仵作查到你姐姐在掉進荷花潭之前中了一種藥物,也正因此,才導致她溺水后毫無掙扎之力?!?/p>
林馨兒激動起來,“那一定就是秦王妃做的手腳啊,除了她,還能有誰!”
“可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王妃就是下藥的人,所以,事情還得徹查清楚才行?!蔽阂谝慌栽挼?。
加上王妃將門出生,貴為親王之妃,又是御封的永蓮郡主,雖然事發至今王妃本人一句話都沒有辯解,但若要實質性的絕罰,那也必須人證物證俱全啊。
“什么沒確切證據,云蘇將我姐姐推下荷花潭致死,是當天在場所有并可都有看到的事實,還需要什么證據?”
“那最多也只能算是‘人證’,”南宮旻看了她一眼,“刑部至今都沒查到韻兒落潭之前的毒素,云蘇身份特殊,刑部也不能輕易下判斷,更何況,難道你不想找出你姐姐真正的死亡原因嗎?”
林馨兒吸了吸鼻子,“馨兒只是為姐姐鳴不平。”
“讓刑部查出真正的原因,讓案件徹底水落石出,才是對你姐姐最大的公平,”他頓了頓,繼續道,“若一切這是云蘇所為,本王絕不姑息。”
推下水潭或許只是一時情急,但若有涉及到事前下藥,那就是蓄意謀殺了。
若真是她,他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啊嚏——”云蘇坐在圣泉里,猛地打了個噴嚏,“馬的,誰罵我?”
太上皇一手拿著云蘇寫給他的藥材配方,一邊搗鼓著自己的藥材仙丹,“你莫不是泡感冒了?”
“怎么可能,定是有人罵我!”
太上皇也懶理她,只是一心感嘆這丫頭這幾日說給她的藥材配方真真是妙的很,就連他這個一生沉迷于醫術煉丹的老皇帝都不得不感嘆,她到底是從哪學到的這些,簡直聞所未聞,卻又奇效無比。
這幾日,云大將軍總來看望云蘇,卻一直嘆息女兒昏迷不醒,太醫藥石無醫。
卻不想,這幾日云蘇卻在‘鼎’的空間世界里活靈活現,起初她和太上皇皆不知為何,后來發現,應是本體受到了重創,魂魄才會進入到這方縹緲的意識空間里。
當日南宮旻那十二棍棒著實要了她的命,加上之前就一直挨打,失血過多,又要在林韻兒墳前日夜叩拜,她的身子當場就報了銷,沒想卻因禍得福,魂魄進了這方空間里。
太上皇的仙丹加上空間里的圣泉,才讓她慢慢緩過神來。
為了自保,她將現代的醫藥配方告訴太上皇,讓他幫忙找到藥材研磨,再加上這圣泉水的浸泡,她身上的果真飛速的開始愈合,身子骨也快速康健起來。
太上皇一臉獻媚,“丫頭,你今日在這泉水中坐的夠久了,能否起來幫忙再寫兩個藥方?”
“不行,說好了你要幫我想辦法成功與你孫子和離我才會再給方子你的,到時候別說兩個了,給十個都成!”她雖本體未醒,但她卻能聽到周圍的聲音,她聽到云霸天說的每句話,她知道他十個粗獷,卻十分愛護自己的父親。
云霸天為了將女兒帶回家,另可向南宮旻討要一封休書,但她不愿意,憑什么自己要被休,應是和離,雙方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好好好,和離和離,南宮旻就是個不聽話的孫子,孤一定想辦法讓他跟你和離。”一張老臉,獻媚的狠。
萬春宮
宮內一片祥和寧靜,位于中央的鳳鸞殿內雕畫著九鳳朝凰,鎏金香爐內冉著淡淡的檀香。
坐于殿內首位的,是當朝皇后,陳妍。
一身黑錦鳳袍,雍容華貴。
自幼擅舞的她,年近五十也依舊保持著綽約的身形,只是常年病痛的折磨,讓她的臉色稍有欠佳,端莊祥和之下卻隱著一絲病態美。
“不知母后如此急切召喚兒子進宮,所謂何事?”南宮旻坐在她的左手方,今日剛一下朝就被徐公公喚到內宮,說皇后娘娘有急事傳召。
“所謂何事,”陳皇后微咳了兩聲,“今日云將軍請辭的折子已經遞交到你父皇那了。”
“關兒臣何事?!?/p>
“他是你老丈人!”
“很快就不是了,”南宮旻鳳眸微合,瞅著陳皇后新養的鸚鵡,“他不是成天都希望本王盡快與他女兒和離么,那就如他所愿,他想辭官便讓他去,最好帶上她的女兒一起走。”
“這……”桂姑姑蹙起眉頭,略帶擔憂的望向陳皇后。
卻見她只是輕抿手里的潤肺茶,淡了句,“旻兒,你覺得我們母子能在這大玥的皇宮中存活多久?”
上官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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