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渝長寧的手在下一秒便被擒住了,因此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錯愕的下一秒頓時被煩躁取代:“太子殿下的禮數尚且不足吧,就如此一聲不吭的將本小姐帶到此處,是為何?”
此處地面潮濕,更是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血腥味,恐怖至極。
若不是她前世經歷常人所沒有經歷的東西,按照以往渝長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子,恐怕她如今早已哭了鼻子。
“自然是有事找渝大小姐。”男人的清冷的聲音響起。
“啊……你干什么,趕緊放開本小姐……”
下一秒,蕭安翊拽住她的胳膊,一言不發的帶著她往著更深處而去,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
越往里走,渝長寧便覺得眼前的一切異常的熟悉。
這里是——東宮地牢!
頓時,渝長寧從內而外感覺到了深深的刺骨的寒意。
一幅幅畫面在腦海里閃過。
她曾經有幸在這里呆過一陣時間,便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這一切,都是拜蕭靖跟渝錦容所賜!
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蕭安翊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渝長寧猛的撞上了他強而有力的后背,鼻頭涌上一陣酸爽。
“渝小姐這是作何?莫不是想對本太子投懷送抱?”
渝長寧還未反應過來,充滿磁性且自戀的聲音便在頭上傳來。
投懷送抱?
什么玩意?
“你……”
渝長寧剛要反駁,抬頭的時候蕭安翊已經走遠,眼前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渝小姐莫不要走丟了,這地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陣冷風吹來,渝長寧都胳膊上便是雞皮疙瘩,頓時不敢再停留,急匆匆的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感覺到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蕭安翊不由得放緩了腳步。
“太子殿下,難道臣女犯了什么錯事嗎?為何將我帶到東宮的地牢來?”
“你怎知此處是地牢?”
遭了。
說漏嘴了。
等渝長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來不及,蕭安翊的眸子黑得見不到底,盡是危險的氣息。
確實,太子從未說過這是何處,而她又是何從得知此處的東宮地牢。
“呵呵……”渝長寧訕訕一笑,可是背后早已浸出了冷汗,腦海中飛快的思索著應對之法。
蕭安翊,當朝太子,生性好疑,手段狠辣。
渝長寧不難想象,若是她沒有說出一個能夠讓人信服的理應,她今日必定死在此處。
“本小姐猜出來的!”
看著蕭安翊明顯不相信的表情,渝長寧繼續說道:“我曾聽爹地提及地牢的事情,此處又是設備森嚴,周圍牢籠的鍛造又是用著最上等的材料,不難猜出這里便是傳說中點東宮。”
看著面前的人總算收回了視線,渝長寧余驚未了的拍了拍胸膛,不敢怠慢半分,緊跟著蕭安翊的腳步來到一個牢籠面前。
這時候她才發現里邊那人滿身血跡,頭發散亂的看不清面容。
聽到動靜了之后也沒有抬頭往前看,很明顯已經半死不活了。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強忍著內心的害怕,渝長寧開口問道。
“渝大小姐不妨在仔細看看此人是誰。”
“我……”
渝長寧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是余光卻發覺那人越發熟悉,驚呼出聲。
“這是高權?”
高權,是個十才氣且心中有謀略的人,蕭靖的幕僚,實屬一名猛將,也是那日她送給太子的回禮。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不過短短一日時間,高權便被“請”到了這地牢當中。
看著目前的情況,已然受到了不少拷打。
蕭安翊點了點頭,對著身后揮了揮手:“青楓。”
渝長寧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名名為青楓的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簡直比衛少陵還要冷。
青楓邁步向前,直接擒住高權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人是渝大小姐告訴本太子的,那么這嘴巴就由渝小姐你來撬開了。”
蕭安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玩昧的道。
這下子渝長寧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很明顯是他們從高權的嘴巴里面套不出來話,這是拿她來當沖鋒了。
想拒絕的話就這么卡在喉嚨里面,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本小姐這是不能拒絕阿。”
太子沒有否認,渝長寧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個弧度,緩步走到高權旁邊。
“半個時辰。”
欠揍的話從身后傳來,渝長寧氣得牙癢癢,可是她又不能反抗。
他們這群老爺們都審不來的東西,竟然指望她一個姑娘。
“我沒什么好說的……我和四皇子并沒有任何關系……”高權喃喃道。
渝長寧回頭看了一眼蕭安翊一眼,確定他沒有開玩笑之后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裝什么深沉呢。
若非她前世明白了高權的身份,別說半個時辰,給她一整天都不一定套的出話。
只見渝長寧湊近高權的耳朵,緊接著高權便瞪大了雙目,眼里盡是不敢相信。
這不由得讓蕭安翊好奇,她到底說了些什么。
一直在地上裝死的高權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緩慢的抬過頭,狠狠的看著渝長寧,對她說道:“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
“這你就別管了,你若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那么便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女子柔弱的聲音在地牢里響起,但對于高權來說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沉凝了片刻,高權緊握起來的手最終松開了,微微顫顫的開口:“我說……”
“殿下……”
看到蕭安翊警告的眼神,青楓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眼神復雜的看著不遠處得意的渝長寧。
此女子,不簡單。
他們牢中的人審了三個時辰都未能讓高權說出一個字,可她僅僅用了一盞茶不到。
渝長寧微微抬起了下巴,對著蕭安翊道:“現在可以送本小姐出去了吧?”
高權,一直以來對外宣稱自己是孤兒,只有少數人知道他在郊外還有著一個老母親,那是他的軟肋。
只要抓住了他的軟肋,那還有什么話是問不出來的?
“你對他說了什么?”
渝長寧聳了聳肩膀,沒有明說:“等下殿下審訊時,他便會告訴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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