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溫顏在楚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她哪里是神氣高貴的豪門少奶奶,是楚宅的一抹空氣還差不多。
楚家的幾個長輩見了她之后,都繼續投入了各自的忙碌之中,根本沒有理會她這個豪門新婦。
楚夜霆更加日理萬機,忙著養病,忙著吃不計其數的藥物,不是特殊的時間,他嫌少露面。
溫顏雖說吃得飽,穿的暖,但半個說話人都沒有,傭人除了生活上的客套,送吃送穿,幾乎閉口不跟她交流。
偌大的豪宅,沉寂如死水一般。
而自從上次離家后,太夫人怪罪下來,直接將溫顏給禁足了,沒有命令,不得有任何的外出情況,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沖撞了楚枼霆的病情。
溫顏如同一只囚籠中的金絲雀,尷尬的處境,跟坐牢沒有分別。
無法出門,也失去了探查姐姐案件的機會。
溫顏感覺自己都快陷入枯萎了,她像個廢宅一般,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新聞。
“據我臺娛樂版消息,宋氏集團的三公子宋子銘,將在本月25日跟頂流小花趙傾慕舉行婚禮,婚禮場地定在本市七星級酒店---諾塔大酒店。”
“屆時,我臺將全程跟播,出席的賓客有本市各界商業翹楚,趙傾慕的閨中密友,電影人士,電視圈人士......”
溫顏的眸光死死盯著電視熒幕,腦袋中一陣嗡嗡作響。
宋子銘不是因為公事出國了嗎?歸期不定嗎?
他分明跟姐姐愛的深沉,可溫羽尸骨未寒的時候,他不僅玩失蹤,還轉眼要跟娛樂圈的大明星結婚!
如果溫羽看到這一幕,一顆心又該有多痛!
究竟發生了什么?溫顏攥緊手心,眸光如炬,她必須當著面去質問宋子銘。
溫顏思來想去,為了能逃離楚宅的禁錮,她只能鋌而走險,用自己的方式。
她其實是溫氏中醫的唯一繼承人,擅長制香,用藥。
溫氏中醫早在奶奶十幾年前就已經失傳,正是奶奶被病魔纏身的時候。奶奶將自己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了年幼的溫顏。
溫羽一直告誡她,若不是逼不得已,盡量不要使用自己的技能,若被有心之人看到,將會成為被人利用的棋子。
因為***病來的蹊蹺,沒有預兆就倒下了,姐姐一直認為,是幕后的對手給奶奶下了奇毒,導致一代圣醫就此隕落。
溫顏盤算好一切后。
首先故意稱病,還嚴重到臥床不起的地步。
管家通知了太夫人,接著找來了家庭醫生給溫顏問診。
溫顏又被打上了晦氣的標簽,若5日內無法好轉,就卷起鋪蓋走人。
于是溫顏打了兩天的吊水,病情依然沒有任何的起色,還咳嗽的越發厲害。
她滿臉虛弱的告訴管家,想喝點楚枼霆的中藥補補身體,也算能緩解一些癥狀。
管家秉持懷疑的心態,將溫顏索要的藥物都盡數拿來。
溫顏送走管家,關上房門后,立刻變得生龍活虎。
將自己攜帶的幾個不起眼的嫁妝打開,全是制作香料和配藥的工具,她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欣慰。
面對熱愛的事物,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
一番搗騰之后,濃烈的香氣險些將自己給嗆死,溫顏小心翼翼將提取的香料塞入容器之中,然后飛快的將現場收拾干凈。
凌晨十二點,正是楚宅所有人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刻。
溫顏所制的香料,足以讓他們整整昏睡48小時,而且醒來的時候,還不會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迷香四散,僅僅是半個茶杯的量度,30分鐘過去,楚家大大小小,各個角落,全都被奇怪的香味籠罩。
“什么味道,挺好聞的。”
“后院的曇花盛開了嗎?真不錯,倒是令人神清氣爽的。”
“這味道從未聞過,是什么燒起來了嗎?”
“不好!得馬上查看!”
幾個安保三言兩語的談論著,正要發覺異常,就一個個轟然倒地,陷入酣睡狀態。
溫顏緊張的盯著腕表,數著時間。
“很好!現在都睡了吧。”她悄悄來到控制室,將所有的閉路電視關閉,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殊不知,她的身后,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溫顏前腳剛剛踏出大門坎子,肩膀便被一道強大的力量牽制住。
是誰?按理說,迷香散盡后,沒有人能生龍活虎的出現!
“放開我!”溫顏感覺肩膀都要被捏碎了,她一臉不爽的轉過身體。
繼而,整個人嚇得血液倒流。
“深更半夜,你出去干什么?”楚枼霆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他因為身上疼痛難耐無法入眠。
他喊了很多人都沒有回應。
偌大的楚宅,安靜的太過詭異。
雖然看不清楚對方,但他聽覺嗅覺靈敏過常人。
眼前的女孩,正是他冷落了好些天的溫顏。
“額,我奶奶病了,很嚴重,得馬上去醫院看看。”溫顏冷汗淋漓,說著蹩腳的理由。
莫非她漏了什么環節?這變態男人居然沒有被香料放倒。
“你奶奶在國外養病!說謊前,沒經過大腦嗎?”楚枼霆一臉的陰沉,在月色的籠罩下,顯得異常鬼魅。
“......”溫顏語塞。
“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沒有任何動靜?”楚枼霆冷冷質問。
他不禁懷疑,眼前女孩是否施展了什么巫蠱之術,這是楚宅從未有過的景象。
他眼睛不方便,所以任何時候,傭人和安保都會隨傳隨到,一秒鐘都不會耽擱。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好像都很累,只是睡著了。倒是你每天壓榨人家,他們都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不小心睡著了也是人之常情。”溫顏頭疼的解釋道。
“是嗎?幾十個人,同時睡著了?你倒是很精神的樣子。”
溫顏尷尬掙脫男人的鉗制,支支吾吾道,“楚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要出去一趟。您身體不太好,還是進去早點休息。”
她也懶得爭辯了,語氣冷然。
如果不是他們將她的自由鎖住,她也不會使出卑劣的手段來。
“出了什么大事,作為丈夫,我理應陪你一同前往。”楚枼霆拄著手杖,一臉不容拒絕的樣子。
他聽了下,耳邊確實都是不均勻的呼嚕聲,沒有被外人入侵的痕跡,他不禁松了口氣。
“不打緊,不打緊的事,哪需要您親自出馬!我解決完,明天晚上就能回。放心,我會回來的。”溫顏放低語氣搪塞道。
“開車!”楚枼霆掏出一把鑰匙,扔到了溫顏腳下。
鳳凰于飛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