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度略高的手指輕輕捻上耳垂,男人呼出的氣息‘打’在脖頸處。
安小勉略有不適,廳內人多,她確也不好直接躲開。
“耳洞這里紅了,是不是很疼?”男人手指輕動,帶著微微癢。
安小勉側目,聞著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他眸子格外的專注。
呼吸微微一滯,不動聲色側頭躲開道:“不疼。”
閻瑾墨似沒察覺到她的抗拒,眉心微皺道:“耳環帶著不舒服,取掉。”
“不用啦。”她握著他手推開,是真的沒感覺。
那知她松手,男人反握了回去。
她一錯愕,想起場合便沒多想。
“閻先生跟閻太太還真是恩愛啊。”
安小勉渾身一僵,下意識欲扯回手,被閻瑾墨察覺到,用力了幾分。
她乖巧的站在一旁,并未看向來人,卻能感覺到針一樣的視線掃在身上。
“你們也不錯。”閻瑾墨眸色漸寒。
姜向陽胳膊挽著顧思琪,儼然一對情侶。
姜向陽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視線在安小勉身上打轉,意有所指道:“聽說,閻瑾軒最近國外市場開括的不錯,不比閻總差多少。”
“或許。”閻瑾墨森冷,瞥向安小勉,“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嗯。”安小勉乖巧的淺笑一下,一個眼神也未給姜向陽。
三年前,她尊嚴全無,三年后,她亦不會湊上去自取其辱。
倆人挽著手,在外人看來格外的恩愛。
姜向陽眸色沉了沉,捂了捂胸口,笑道:“這丫頭從小到大慣會知道氣我。”
話里話外無不寵溺。
一旁的顧思琪臉色難堪。
閻瑾墨給她介紹了幾個人認識,喝了幾杯酒,安小勉道要去衛生間。
他才緩緩松開她,讓她有一種他不舍得的錯覺。
等從衛生間出來。
顧思琪堵在門口,倆人彼此看對方不爽。
“我要跟向陽哥結婚了。”
安小勉神色沒有反應,冷冷道:“讓開。”
顧思琪有氣沒發出,重復道:“我跟向陽哥要結婚了。”
“想我說句祝福?”安小勉神色冷冷,從小到大的冷傲氣質不改。
顧思琪被她的態度激怒,甩手一巴掌扇過去,“安小勉你有什么好傲的!你只不過是盜取我十幾年人生的麻雀而已!”
安小勉硬受了那一耳光。
十七歲那年,顧家真正的千金找回來,她安小勉不過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而已。
她一把推開顧思琪朝外走去,她確實只是一只失去羽毛的麻雀而已。
走廊,她欲去大廳找閻瑾墨,卻在路過一扇門前被一股大力拽了進去。
只一靠近,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她閉眼一瞬,腳狠狠的一跺。
姜向陽“嘶”了一聲,語氣帶笑道:“勉勉,我教你防狼術是對付別的男人喔。”
安小勉淚意上涌,他到底是抱著什么心態,三年后還能用這么親切的語氣跟她說話。
卻是一腳毫不留情的踹出去。
姜向陽悶笑一聲,將她腿壓制住,語調沙啞:“勉勉,我想你了。”
“滾開!”
他的話像點燃火藥的火柴,安小勉‘炸開’奮力掙扎。
她越掙扎,姜向陽壓制的越緊,眼淚滑落,她才意識到終究沒忍住。
“勉勉,離婚吧。”
她掙扎的動作一頓。
“我們重新開始,過往一切我都可以不終究。”
“呵。”安小勉自嘲一笑,朝男人柔弱之處踹了一腳。
姜向陽悶哼一聲,不得不松開。
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勉勉,果然不好‘欺負’呢。
“乖,勉勉聽話。”
一如既往的語氣,還是將她當是那個天真愚蠢的哄。
“離婚?”她伸出手,亮出鉆戒道:“我很愛他,我們很幸福,為什么要離婚。”
姜向陽眸色寒了寒,低沉道:“你不會想我用手段逼你離婚的。”
安小勉氣極,眼淚洶涌而出,“啪”的一耳光甩他臉上。
“我不會離,閻瑾墨不說離婚,我死也不會離開他!”
“三年前我被下藥被媒體曝光鬧得滿城風雨時你在哪?我被顧家逼著自殺時,你又在哪?!”
“你!姜向陽口口聲聲護我一輩子,卻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一聲不吭的出了國,再無音訊!”
安小勉自嘲大笑,“而閻瑾墨,他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不顧全世界的人反對,毅然決然的娶了我,甚至跟閻家鬧翻,三年沒回……”
她又諷刺一笑,“請問姜先生,你憑什么要我離婚!”
“憑我曾喜歡過你嗎?!”
“勉勉……”
“閉嘴!你不要叫我!”安小勉抹了把眼淚,話說完,她情緒沒那么壓抑了。
“姜向陽你我情意再已了斷!”
她扭開門把沖了出去。
離婚,多好笑的話。
姜向陽出現在門口,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勉勉,他是不會再錯過的。
宴會結束。
安小勉面色明顯有恙,閻瑾墨卻一個字沒多問。
回到別墅,閻瑾墨叫住上樓的她,“安小勉。”
她回頭。
他盯著她的眼,“你記得你的身份是閻太太。”
“我知道。”她沒打算做什么,三年里是什么樣,以后還是什么樣。
并不會因為姜向陽回來,她就要改變什么。
閻瑾墨緩步走向她,半步的距離,帶著侵略性的壓迫感。
安小勉有些不適應他的靠近。
“是么。”他眸色漸沉,沉聲道:“那你知道身為閻太太的責任?”
安小勉本能一皺眉,還是點了點頭。
閻瑾墨湊近,暗啞道:“我準備要你履行身為太太的義務了。”
太太的義務。
安小勉眨眼,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從里面看出什么。
她驚得后退一步。
今晚的閻瑾墨格外的充滿侵略性。
“你…不嫌棄我?”她揚頭看他,透著股倔強,誓要看清他眼中的情緒。
閻瑾墨心中一痛,將女人緊緊摟進懷里,沙啞道:“小勉,試著接受我好嗎?”
他怕了,姜向陽回來,他就后悔了。
他不該給她三年時間來適應他,也低估自己對她的存在越來越無法滿足。
他想全身心的得到她!
“……好。”良久,懷里人細聲應道,他以為自己是幻聽。
安小勉腦海里閃過姜向陽的身影,又閃過三年前酒店里模糊的記憶,最終全部是閻瑾墨的身影。
她或許不會愛他,閻瑾墨是能給她心安的人。
如夏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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