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下次遇到剛才五號車廂情況的時候,早點出現(xiàn),省得我被人挾持過去。”趙凌煬又加了一句。
挾持,誰挾持了,是她被敲詐了好不好?
不對。
米雨桐瞇起眼睛:“你知道小周會過去,所以才按兵不動的對不對?”
趙凌煬冷哼一聲:“這種病根本不需要我出手?!?/p>
“車上廣播根本沒說是什么病,你怎么知道并不需要你出手?”
“突發(fā)急病沒有很多種,既然這個乘客可以坐動車,說明他平時和常人是差不多的,所以突發(fā)急病通常不是心臟病就是哮喘,這種病病人通常都會隨身帶著急救藥,車上行醫(yī)條件差,不可能現(xiàn)場動手術(shù),而心肺復(fù)蘇這種事情是個醫(yī)生或護士都會,我知道小周在,所以我知道我不用出馬?!?/p>
“算得倒是很精準(zhǔn),人命關(guān)天,居然還可以如此冷靜?!?/p>
“作為醫(yī)生,任何時候都必須冷靜,因為只要手輕微一抖,可能就會切錯旁邊的血管?!壁w凌煬轉(zhuǎn)頭瞟她一眼,“而且,動車速度快,站頭短,我知道當(dāng)時離下一站停車時間不到半小時,只要搶救得當(dāng),半小時之內(nèi)送去醫(yī)院,這種急性病問題都不會太大。”
“那如果你判斷失誤了呢?”
趙凌煬微微一笑:“如果是其他要人命的病,以車上的醫(yī)療條件根本沒法救治,所以只能等死。”
米雨桐皺眉:“你真的很冷血?!?/p>
“多謝夸獎,這是作為一個醫(yī)生最基本的素質(zhì)。”
米雨桐閉一下眼睛:“既然你知道這么簡單,那你還訛我一百萬?”
“我說過,我的手術(shù)不管大小都收一百萬美金,而你是委托我做這個手術(shù)的人。”
“那根本不算是個手術(shù)!”
“在我眼中,就算給病人號脈治感冒也算,我照樣收一百萬!”
“你……”
兩個人對視著,就站在出站口,半晌不動。
一直到小周跑來叫:“教授,車子到了!”
“上車吧!”趙凌煬拉過米雨桐。
米雨桐趕緊甩開他的手:“喂,我自己打車走,我可以報銷的?!?/p>
“有專車,而且這里打車非常麻煩,你確定要拿著行李箱在這里排隊等?”
米雨桐別過頭,果然看到出租車停車區(qū)那邊排了長長的隊,估計沒個一個小時都輪不到,尹冬香可是坐飛機來的,以她的做事風(fēng)格,如果她不早點趕到,肯定又是劈頭蓋腦一頓罵。
趙凌煬也不多說話,只是靠在車邊等著小周把行李搬上車,卻也不著急走,就等著看米雨桐。
“走,一起!”反正人家沒事訛了她一百萬,她坐一下人家的車怎么了?
然后她的行李被小周拿走了,有人伺候的感覺其實還蠻好的。
帝都國際大酒店。
“二三零八號房,這是你的房卡?!壁w凌煬親自開的房間,把房卡交到米雨桐手上。
米雨桐忍不住退后一步:“尹經(jīng)理要是在我的房間看到你會很生氣的。”
“她不會看到的,我白天不在?!?/p>
“而且她的級別可以做套房,不在這幢樓?!?/p>
米雨桐咽一下口水,這聽上去怎么跟偷情似的?
“小周,把我的行李放到二三零八號房間去。”無視小周目瞪口呆的表情,趙凌煬泰然自若地把行李交到他手上。
“喂,要是現(xiàn)在尹經(jīng)理已經(jīng)到了……”
“她不可能到?!壁w凌煬打斷她的話,“她坐的航班晚點了,估計一個小時之后才能到?!?/p>
所以他剛才非要她上車而不是打車,就是為了爭取這一個小時是不是?
米雨桐忽然有些明白了,這家伙。
尹冬香果然在一個小時之后緩緩到了酒店,對于米雨桐房間有兩個行李箱的事雖然很是冷嘲熱諷了一番,但也沒什么過多的懷疑。
這一天就這樣風(fēng)平浪靜地過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趙凌煬才出現(xiàn)在二三零八號房間里。
彼時米雨桐剛洗完澡換了睡衣躺在了床上,不過她沒睡——她的債主沒到她怎么敢睡覺?
趙凌煬看看她,順手將手中的西裝丟到房中一米八的大床上:“我要洗澡,你可以先睡?!?/p>
“趙教授,讓你睡標(biāo)房是不是太委屈你了?”米雨桐垂死掙扎。
“那我們就去定個套房?”趙凌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怎么行!”如果這樣做,尹冬香肯定就會看出來不對勁,到時候公司里會怎么傳她的事?
“那我就洗澡了?!壁w凌煬笑,然后脫了襯衣。
米雨桐趕緊轉(zhuǎn)過頭,閉上眼睛。
“怎么,沒看過男人脫衣服?”趙凌煬的語氣中充滿著戲謔。
米雨桐緊閉眼睛:“我要睡了!”
說完沒多久,耳邊就傳來了水聲。
該死的房間是不是太小了,衛(wèi)生間離床頭太近。
不過趙凌煬既然已經(jīng)去洗澡了,米雨桐就放心睜開了眼睛。
這不睜開還好,睜開以后就閉不上了。
原來這標(biāo)房的浴室和床之間是用毛玻璃隔開的,里面燈亮,外面燈暗,所以在毛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了里面男人的身材,雖然模模糊糊的,但絕對看得清楚整個輪廓。
身材真好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咳咳,她在想什么???
米雨桐翻了個身再次閉上眼睛,睡覺睡覺,胡思亂想什么呢。
為什么總是忍不住想去看,米雨桐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睡著了嗎?”衛(wèi)生間門被打開了,趙凌煬裹著浴巾走出來,光著上半身。
米雨桐一下坐了起來,看到這“光鮮亮麗”的一幕之后,猛地抓過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趙凌煬看著全身都裹在被窩里的女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你很冷嗎?”
“唔!”米雨桐應(yīng)了一聲。
趙凌煬坐到床邊,手放到她身上:“那正好,我們一起睡就不冷了。”
米雨桐一把掀開被子,看了他一眼之后趕緊閉上:“你……你要這樣跟我睡嗎?”
以前在平湖公寓里可是穿著睡衣的。
“沒辦法,我忘記帶睡衣了。”趙凌煬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以后我出差的行李你來幫我整吧,免得少帶東西。”
喏喏兔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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