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
京都郊外,一戶小白房屹立在某不知名深山老林。
小白房里,在昏暗搖擺的蠟燭光照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時染,筆直的站在一架床前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而在她旁邊不遠處,還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個男人。
這個男人皮膚白皙,臉部輪廓完美,薄唇在高挺的鼻梁下緊緊的抿著,一雙幽深的黑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捉摸不透!
而他也同樣看著那張床在思考著。
這時,時染突然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她的余光瞥見旁邊的男人目光緊鎖,一身的寒氣似乎要把人冰凍起來。
時染見狀立馬揚起嘴角,主動示好的先開了口:“權總,您睡床吧!我就將就一下隨便哪里呆一晚上就好了!嘿嘿!”
男人抬眸凝向時染,口中不急不緩的冷冷吐出幾個字:“還是你睡吧!”
“啊...?”時染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愣了幾秒才趕緊罷罷雙手使勁的搖著頭:“不,不,不,這不方便!”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總裁要把這唯一一架床讓給她睡?
可她哪敢睡啊?
她面前這位,京都第一集團ZL的總裁權九墨!
國內頂尖頂的財閥!
外界都要尊稱他一聲九爺!
她在他的集團混,要是她敢就這么獨自應下了這床位,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去?
權九墨沉聲問:“這有什么不方便?”
時染:“額...!”她眉頭緊擰到一起,她總不可能對著權總說實話啊:“總之,還是您睡床吧!”
權九墨大概看出了時染的想法,但語氣依舊冰冷而平淡:“這種情況下,你和我身份平等,就不用跟我推辭了!”
時染哭笑不得,不是她推辭!
這個時候靠的是覺悟和表現!
只要權總滿意,說不定回去之后還能升職加薪呢!
時染:“...權總,還是您睡吧!”
權九墨:“你睡吧!”
時染:“您睡!”
十幾分鐘后,兩人的爭論無果!
于是誰也不挨著誰,一個睡在了床那邊,一個睡在了床這邊。
時染小心翼翼的側著身子,全身都有些慌亂。
瘋了!瘋了!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他一起睡一架床。
而且她這可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雖然中間放了一條厚被子,隔出了一條銀河!
可是心里還是覺得怪怪的。
要知道她跟她的前男友都沒有這樣過。
她現在別提有多緊張!
要不是三天前,她在京都文物研究院修復完文物后跟權九墨撞了個滿懷,還當場遺落了她在ZL集團的工作證!
要不是,權九墨因此讓她跟著出差,幫他去鑒定一件拍賣會的珍品!
要不是今天晚上在回京都市時,前后的路塌方被堵,連帶著信號也沒有!
她怎么可能和這個總裁,流落到這深山老林里,借一個大叔的屋子住宿!
而且借住就借住,可偏偏就是那么神奇!
大叔家里就這么一間閑置的空房,里面還就只有這么一架床!
還偏偏這個總裁非要讓給她睡這架床,可她又不敢讓人家權總隨便呆一晚上!
“說,說好的,您,您可不能過線啊!”時染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小心翼翼的說著!
雖然她不是國色天香般貌美,可能也惹不起總裁的興趣。
可是她覺得自己樣貌也不是很丑!
女生嘛!總歸還是對這方面有些警惕的好!
權九墨平躺著微闔雙目:“你的姿色還不值得我過線!”
冷冷的聲音傳入時染的耳朵,她的反應有點慢半拍,良久才聽明白:“您,您是說...我丑嗎?”
權九墨:“還算聰明!”
時染:“......!”
權九墨的話,讓她憋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也不敢找他理論!
權總說她丑,她就丑吧!
畢竟人家顏值在那,他眼中的美,可能還真是不一般人能駕馭的。
而且她的錦繡前程還得靠他!
不就是忍氣吞聲嘛!她會!
第二天。
時染從朦朧中轉醒,她的眼眸微微張開,一張絕美的臉龐映入她的瞳孔。
她只覺得這美貌真是世間少有,不由得在心中感嘆。
只是,她莫名覺得這臉有點熟悉!
“你對我做了什么?”突然她面前這張不到兩厘米的面孔,帶著慍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著這聲音,時染的瞳孔猛的放大,她驚坐起來。
她霎時間反應過來,她面前這人,TM的居然是權九墨?
而她剛剛居然一手一腳的,正搭在權九墨的身上,死死的摟著他。
她的臉幾乎要貼上他的整個面頰上去了。
那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時染嚇傻,又猛的慌亂翻下了床,她結巴著說:“我,我,我什么都沒有干啊!”
完了!完了!這肯定要說不清了!
他肯定會把她當成一個不擇手段,想靠這種關系上位的綠茶女!
然后,他就會狠心的把她趕出ZL集團。
她的大好前程也就因此斷送!
權九墨這時也坐起身子,他擰著眉,冷冽的語氣中夾著一絲怒意:“沒做什么?那剛剛那一幕是我瞎了?還是眼花了?”
時染委屈:“我...我...我可能把您當自己的被子摟了!”
這是最好的解釋了,不過不知道總裁大人他信不信?
權九墨:“把我當被子?”他眉頭擰的更緊了,怒意已經爬滿整張臉頰,他站起身來低沉著聲音又問:“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被...子?”
時染被嚇懵,果然憤怒中的人很容易曲解意思!
“啊?”時染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把您當被子...是...是...我是...”時染內心是崩潰的!
這解釋把他當成被子也不是,不把他當成被子也不是。
良久之后,時染支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權九墨眼神微凝,他目中帶著寒意:“解釋不出來了么?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意有所圖?”
時染又慌了,聽權總的意思是,他似乎認定了她是故意這么做的?
不過,那場面確實很難不讓人想歪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真不是您所想的那樣!”
權九墨:“不是那樣?你覺得我會信嗎?”
時染:“我...!”
面對權九墨的問話,時染覺得自己這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這個時候,權九墨冷冽的下達了他的裁決結果:“解釋不出來,那你只能...!”
九香扼骨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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