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剪刀就要刺入云南笙的脖子,云青青眼中閃過一抹陰騖。
只要云南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沒人能阻止她花容東山再起,也不會再有人和她作對!
云青青臉上閃過狂熱的笑容。
“去死吧!你這個賤人!”
就在刀尖距離云南笙的脖頸還有一寸的距離,手腕處傳來的力量卻讓她一寸都沒辦法前進。
“你想做什么?”許鴻易捏著云青青的手腕,眼底一片冰冷。
還好他及時發(fā)現(xiàn)了云青青這邊的異常,不然。
許鴻易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毫無防備的云南笙,搖了搖頭。
許鴻易冷冷的看著云青青,沉聲道:“你若傷她分豪,你就別想完整的走出店門。”
聽到這話,居然把云青青嚇得雙腿發(fā)軟,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
比起許鴻易暗戳戳的緊張,云南笙淡定了許多。
“青青,你有什么困難就和姐姐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云南笙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輕輕地將云青青手里的剪刀放到桌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云南笙深色溫柔的握住云青青的手,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她不必多說,僅這兩句話,便引的一旁的眾人唏噓不已。
“沒想到啊沒想到,云小姐有著這么好的姐姐,她竟然還想著謀害她?真是枉為人。”
“可不是嘛,我剛開始還相信云小姐是因為投錢買材料才沒辦法給退訂單,現(xiàn)在看來,哼。”
旁人的議論更像是壓垮云青青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的,我真的沒有對云南笙想做什么,你們相信我。”
被許鴻易禁錮著雙手,云青青竭力嘶吼著,涕淚橫流,束發(fā)的簪子掉落在一旁。形象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哪里還有郡府小姐的端莊?
“相信你?拿什么相信你?”收到云南笙遞來的眼色,許鴻易松開云青青,退回到云南笙身邊,“單憑你拿著剪刀對準我娘子的脖子,我就沒辦法相信你。”
“我,我只是看到姐姐的領(lǐng)子上有多余的線頭,想給她剪了而已。”云青青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口扯謊。
“你這是在質(zhì)疑郡王府的繡娘了?”
沒想到許鴻易步步緊逼,云青青張口難辯,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你要我們相信你也行,現(xiàn)在對貨。”
原本安靜下來的人群再次沸騰。
“各位,我現(xiàn)在真有難處,還麻煩大家寬限幾天。我承諾,交貨時肯定給大家贈送禮品,當做補償。”云青青面露難色,極力安撫眾人的情緒,但收效甚微。
“你沒錢,但是你身后的云府可是大戶。我們今天要么看到貨,要么拿到錢。”
看著眼前躁動的人群,云南笙心里樂開了花,可面子上還得端著:“妹妹,再拖下去可不好收場。你好好和姨娘說說,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怎么忍心看你掉進火坑?”
被云南笙說的心動,再加上眾人的逼迫,云青青一咬牙,駕著馬車回了郡府。
“娘,快給我拿錢。”下了馬車,云青青一點都不敢耽擱,直奔童芙的院子。
“你要錢做什么?”沒想到云青青一張口就要錢,童芙瞬間不樂意了。
“還不是云南笙搞的鬼?她拿現(xiàn)貨跟我的顧客兌換了訂單,現(xiàn)在找了一大堆人找我要貨呢。”云青青端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口水。
聽云青青顛七倒八的講述,童芙手中的帕子緊緊攥起。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防著點云南笙,你怎么一點記性都不長?你都在她手里栽了幾次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完蛋玩意兒?”
童芙罵歸罵,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還是狠狠心甩給云青青一摞銀票。
有了這筆錢,云青青成功解決了顧客退訂單的問題。還沒等她高興兩天,之前訂下的布匹卻運到了花容。
因著之前的事情,花容信譽大跌,做成的成衣無人問津,無奈,云青青只好關(guān)門倒閉。
計劃成功,云南笙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搖著扇子,看著華裳的盛世,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笑意。
放眼整個郡,哪里還有能和她這家華裳叫板的成衣店?
沒了可以匹敵的競爭對手,云南笙的生意越做越大,給許家也帶來了不少的福報。
這天,賺了個盆滿缽滿的云南笙剛回到廂房,板凳還沒坐熱,便被許鴻易急急忙忙地拉去參加家宴。
這家宴每周都會有一次,美名其曰是一家人好好溝通溝通感情。可實際上,家里的女人連上桌的機會都沒有,在飯桌上推杯換盞的,只有許家的男人。
一桌人剛剛坐定,許老太爺招招手,叫那嬤嬤端了個凳子,擺在自己身邊,許鴻易微微挑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云南笙。
許老太爺這個舉動,把眾人給整糊涂了。
“南笙,坐我身邊來。”許老太爺拍了拍凳子。
“爺爺,這不合適吧,娘都沒有這個資格,憑什么讓她坐這邊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許英悟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爺爺,這,這于理不合。”突然被許老太爺點名,云南笙的臉上有些拘謹。
“就憑你為我們許家凈賺一萬兩白銀,就對得起這個位置。你做出這么大貢獻,我?guī)б纯矗l敢說于理不合。”
許老太爺掃了掃府中女眷,二伯母趕忙低下頭,掩飾下眼中的嫉妒。
“娘子,快過來。”見云南笙久久不動,許鴻易三步并著兩步,將她拽到自己的身邊,為她夾菜。
許老太爺沒動筷,小輩是不允許夾菜的。
可許鴻易情況特殊,備受寵愛。他做出這種越矩舉動,許老太爺也只是笑著搖搖頭,由他去了。
許老太爺?shù)哪J,更是惹得二伯母妒火中燒。
明明是一個傻子,卻享有萬千寵愛,她這個即將成為世子的兒子怎么就沒有這待遇呢?
桌子下,二伯母的手帕擰成了麻花,暗暗宣泄著主人的怒火。
飯桌上,許老太爺贊嘆著云南笙之前的巧妙計謀。
“南笙啊,賬本帶了嗎?”許老太爺問道。
“回爺爺,帶了。”云南笙乖巧地點點頭,從懷里掏出賬本,展開在許老太爺面前。
“不錯,不錯。”隨著紙張翻頁聲,許老太爺贊許地點點頭,就差將“滿意”二字寫在臉上。
“南笙有勇有謀,我看老二最近略有疲乏,家中的大小事務就交給南笙打點吧。”
許老太爺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同給了二伯母當頭一棒。
“爹,南笙初來乍到,還不太熟悉府上的事務……”
“老二啊,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你要相信南笙。”許太奶奶重重地放下筷子,打斷了二伯母的話。
七可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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