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
何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衣服從路虎上下來,低調的來到一家理發店的門口。這樣的身份和這樣的地點還真是有些不協調。他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去,在看見屋子里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時輕輕地笑了。“老板娘,理發。”
老板娘回過頭,看見是何爺也同樣的露出笑容。“何爺,好久不見啊,今天想理什么樣的發型。”
“你看著來吧。”何爺這么說著直接坐在了凳子上,輕輕地向后靠著,閉上了眼睛。看得出來他經常來這里,又或者說信任這里。
門外,四個黑衣人在不同的地方分別站崗,以確保里面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最近生意怎么樣啊。”何爺閉著眼睛輕輕開口,十分享受老板娘的手法。
老板娘笑著看著何爺,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托何爺的福氣,不少人都來這里,我這里現在啊每天都忙不開。這不,我新收了一個大工。最近還不錯。”
“新收的?男的女的?”
“當然是女的咯,如果是男的我怕何爺以后就不來了。”老板娘的嘴上像是抹了蜂蜜一樣的甜,能得到何爺的庇護也是三生有幸,光是何爺手底下的人來光顧生意就足夠她狠狠地賺上一筆了。
何爺大手抓住老板娘的小手心情大好。“你懂就行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別做讓我失望的事情。”
“當然。”老板娘說著柔聲開口。“我們去那邊沖一沖吧。”
“嗯。”何爺從凳子上起來,跟隨著老板娘來到另一邊,躺在那里任由水花打落在自己的頭上,說不出的舒坦。
“誒?小劉啊,去把那邊的護發素給我拿來。”
“來了老板娘。”小劉手里拿著護發素噠噠噠的朝著這邊跑來,在交給老板娘的那一瞬間,迅速的抽出一把刀子來狠狠地扎在何爺的胳膊上!另外一只手抽出毛巾堵住了他的嘴。“何爺,我今天只是來傳個話的,六爺說了,在道上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下一次可就是心臟了。”
“啊!!!!”老板娘失控的喊了起來,門外的四個看門的快速的跑了進來,可是屋子里除了驚嚇的老板娘和受傷的何爺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影蹤了。
何爺被攙扶起來,胳膊的刺痛顯而易見的告訴自己剛剛那一切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惡狠狠的盯著前方發出一聲怒吼!掏出手槍對準老板娘就是一槍。
也許老板娘到死都不明白,為什么何爺會這樣做,說好的喜歡,說好的以后在一起呢……為什么。
“真***晦氣。”何爺見老板娘死不瞑目的樣子只覺得觸霉頭。雖然知道六爺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利用這里,看來自己也要想辦法才行,否則命都會沒有的。
“何爺,對不起。”東青一臉懊惱的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聲音低沉。“何爺,殺了我吧,是我沒用。”
何爺意味深長的看著東青,終究嘆出一口氣來。“起來吧,六爺想做什么沒有人攔得住他,怎么可能會怪你,更何況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就沒有信任的人了。我們去醫院吧。”
“是的,何爺。”東青從地上起來,扶著何爺上了車。隨后來到理發店門口吩咐旁邊的人。“你們把這里處理掉,失火什么的戲碼應該不用我交了吧。”
“是的,東青哥。”
東青吩咐好一切跟隨著上了車,不一會車子緩緩開動消失在了門口中。當天晚上的報道,一家理發店因為煤氣爆炸燒死一人。但是大家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理發店會有煤氣,還真是活見久呢……
季婉茹關掉新聞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用指甲想都知道是黑道上面的事情,人命如此的不值錢,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了。也許哪一天,自己也會被拋尸荒野吧,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會不會有人過去收尸。
“茹姐。”螞蚱從外面回來了,他的神色有些復雜,有些高興又有些舍不得的感覺。
“啊你回來了。”季婉茹沒有回頭,美眸一直盯著電視里的新聞睫毛抖動。“小果兒已經上飛機了。”
“是的茹姐,小果兒非常喜歡你送給她的羊絨玩具,喜歡的不得了。”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季婉茹關掉電視,睫毛有些濕潤,對于小果兒自己還是有些舍不得的,那個天真的孩子。“螞蚱,你不需要有什么壓力,我做這些不是為了你。”
“茹姐……”
“其實送小果兒走也是為了我自己吧。”季婉茹說著回過頭,眸子里充斥的東西不像是在開玩笑。“從踏入這個社會開始,我就沒準備回頭,但是我又何嘗不向往安逸的生活呢,所以小果兒就算是我的精神寄托吧。只要她無憂無慮的長大,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報酬了。”
“知道了茹姐。”螞蚱想要低頭卻始終沒有低下,跟隨茹姐要按照茹姐的規矩來。“六爺今天去了國外,三少爺說今晚要見個客戶,晚上不過來吃了。”
“嗯,知道了。”季婉茹望著外面的窗外莫名的有一種失落感。白竹真的是讓自己捉摸不透,那天晚上他哄睡了自己,他就走了。是過于珍惜,還是只是逢場作戲呢。
白竹,你會讓我失望嗎?
“鈴鈴鈴。”電話響起,季婉茹習慣性的皺了下眉,拿起電話看到是陌生號時有些遲疑,卻還是接了起來。“喂,你找誰。”
“我是白竹的未婚妻,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一個小時后,烽火見。嘟嘟嘟。”
“茹姐……”
“沒事。”季婉茹嘴角淺笑,這個傳說中的未婚妻果然還是沉不住氣了,算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去就是了。不過這個丫頭還真是強勢呢。
烽火,有意思,居然把地方定在那里,想來不會太簡單。“螞蚱,一會跟我走一趟吧。”
“是的茹姐。”
流蘇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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