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趕緊回撥電話過去,得到的卻是一個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重新?lián)芰藘纱危玫降膮s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
心里面格外的擔憂,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這個閃婚已經(jīng)快兩個月的男人并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在聯(lián)系不到他的時候,應該怎么找到他。
打車去了一個老小區(qū),七拐八彎地找到了一個小平房,她記得自己和邵沉轍結(jié)婚前,他就是住在這里的。
還是自己開著車過來幫他搬的行李。
只是現(xiàn)在,這棟小屋光黑沉沉的,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宋煙趴在門上,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依舊是毫無所獲。
有些垂頭喪氣地回到家里,想著原本是給自己的一個避風港,卻很快就保不住了,而另外一個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也找不到了。
抱著雙腿蜷縮在玄關(guān)的位置,宋煙面向門口,只要有人進來就一定能夠感覺到,并且第一時間醒來。
只是第二天一早,宋煙被中介的一個電話給吵醒,渾身都是冰涼而僵硬的。
頭暈乎乎的,嗓子更是有些疼,應付完中介,她起來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是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再次打通了電話,這次傳來的不是那個毫無感情的女聲了,而是“滴滴滴”的聲響。
宋煙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等著那邊的人應答。
良久,終于被接起,她的聲音和心情同樣焦急,“邵沉轍!”
“阿煙。”
“邵沉轍你去哪兒了?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
說著,覺得昨夜的委屈再次涌上心頭,宋煙的聲音又多了一絲沙啞,她又喝了半杯水,才覺得好了一些。
“我要跟著黃老板一起出差,開了一晚上的車,手機沒電了。”
邵沉轍聲音沉穩(wěn)地解釋著,任誰也聽不出此時的他正拿著一沓宋煙和鄭淮司在一起的照片看著。
“你沒事兒就好,我真的擔心死了。你要出差多久啊?”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明天就能回去。”
“好,那我在家等你。”
“好。”
掛斷了電話,邵沉轍眸色深深地看著那些照片,將它們一張張地放在文件粉碎機里,看著它們變成一條條的廢紙。
“鄭淮司。”
手指在桌面上輕敲,邵沉轍又接到了秘書周目發(fā)過來的消息。
那是一個連接,他有些奇怪地點了進去,竟然是一條賣房廣告。
剛想說周目怎么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誤發(fā)給自己這樣的信息,卻忽然覺得那房子地址有些眼熟。
是啊,那不就是宋煙的那套房子嗎?
“查清楚了?賣房的人是宋煙?”
“是,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這個中介公司,確實是宋小姐簽署的買房合同。”
“查查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這套房子買下來,”說著,邵沉轍頓了頓,“用你的名字去買。”
點了點頭,周目正準備離開,就聽到邵沉轍又補充了一句,“你親自去看看房子,要有人的時候在,看看她,怎么樣了。”
昨天聯(lián)系不上宋煙的擔憂,看到宋煙和鄭淮司在一起的酸澀與憤怒都在知道宋煙可能出事兒了,需要賣房的時候變成了實實在在的關(guān)切。
只是熟知自己其實不算好的性格,邵沉轍真的擔心自己在這種情緒下會忍不住傷害宋煙。
并不知道邵沉轍良苦用心的宋煙通過電話后,放心了不少,又重新?lián)钠鹱约喝窍碌穆闊﹣怼?/p>
好在很快那家中介就打來了電話,有人想要過來看房子,希望主人也在,順利的話可以直接全款買下來。
心中雖然不舍,但總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開始收拾東西,宋煙也讓中介幫自己找找看附近有沒有適合出租的房子,打算賣出去后就趕快搬走。
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兒,想著要從哪里開始收拾,從床底上拉出來一摞折疊好的紙箱,準備站起身去拿膠帶粘箱子時,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眼前一黑,差點兒就摔倒在地上。
“怎么啦?”
手機再次來了電話,宋煙以為是邵沉轍,有氣無力地接了起來,誰知那邊傳來鄭淮司嚴肅的聲音。
“李成找到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宋煙瞬間興奮了起來,“真的嗎?他在哪兒?”
聽到這個消息太開心了,想到如果找到李成和那筆被吞掉的拆遷補償款,自己就可以不用賣房子了。
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黑,這次沒有剛剛那么好運,直接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地板上。
“嘶……”
伴隨著吸氣聲,那邊的鄭淮司也是眉頭緊蹙,只是在其他人看來,他只是為了公事兒煩惱,看不出來其他情緒。
“怎么了?”
緩了好一會兒,就在鄭淮司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的時候,宋煙終于開口,“沒事兒,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知道嗎?你每次說謊心虛的時候,聲音都會輕許多。”
一句話落,宋煙還想反駁,電話那邊卻已經(jīng)掛斷了。
聽著“滴滴滴”的忙音,宋煙只覺得莫名其妙,難不成因為她的話,將鄭淮司給惹惱了?她還不知道李成的具體信息呢!
只是現(xiàn)在她的大腦遲鈍的厲害,完全處理不清這些信息。
昏昏沉沉地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音,還有各種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是一陣清涼將她從沙漠中解救了出來。
“醒醒,起來了。”
“嗯?”
意識終于回籠,勉強將眼睛睜開,宋煙看到的就是鄭淮司放大的臉。
“淮司……”
她下意識地將身體往那邊扭了扭,抱住鄭淮司的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再次想要睡過去。
“好了,起來吃點兒東西,然后把藥吃了好不好?”
聽話地被人從床上扶起來,然后就是一碗溫熱的粥入口,配合著清爽的小菜,讓原本口中發(fā)苦的宋煙也有了些食欲。
大門再次被敲響,鄭淮司有些疑惑來人,打開門就看到外面站著兩個都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
何以動情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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