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轍腦海中全部都是宋煙從鄭淮司車上下來,還換了一身衣服的場景,只覺得自己頭上都有些發(fā)綠。
心里面的占有欲更是隱隱作怪。
他裝出一副非常隨意的口吻,“對了,我看你回來的時候好像換了衣服,是出了什么事兒嗎?”
這個問題宋煙本以為自己一到家,邵沉轍就會問的,早在回家路上就已經(jīng)構(gòu)思好了。
之前一直沒有聽到邵沉轍問,還以為他壓根兒沒有發(fā)現(xiàn),沒想到他直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是啊,之前在外面跑業(yè)務(wù),不小心刮破了,只好自己重新買了件。”
說完,她還笑了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也挺好的。”
“挺適合你的,確實是你的風(fēng)格。”邵沉轍眼神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這一夜,兩個人俱是輾轉(zhuǎn)難眠。
第二天宋煙剛剛進公司,就感受到前臺小姐姐的竊竊私語。
在見到她走近的時候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四處都能看到指指點點的人,她知道,那個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就是不知道傳成了什么樣子。
“師傅不是那樣的人!那比拆遷補償款不是師傅昧下的!”
路過項目部,宋煙就聽到了小景的聲音。
看來,傳聞竟然是這樣的。宋煙心中想著,敲了敲項目部的門。
看到來人,小景有些著急,“師傅,那個……”
“我沒有做過的事,自然會想辦法解釋清楚,你不用為了我而和其他人發(fā)生爭執(zhí)。”
她說完就離開了。
比起這些流言蜚語,她更需要處理的,還是拆遷款的問題。
“鄭總。”
走進鄭淮司的辦公室,宋煙坐在他的對面,兩個明明曾經(jīng)無比親密的人,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讓宋煙心中覺得諷刺無比。
“來找我什么事兒?”
“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職,為公司造成的損失我也愿意承擔(dān)。”
鄭淮司點了點頭,眼神中劃過的欣賞之色,盡管明明不是宋煙的錯誤,她卻還是將責(zé)任一力承擔(dān)了下來,并且努力解決。
“那你打算怎么承擔(dān)?”
面上不顯,語氣也依舊冷淡,甚至還會讓人覺得他是故意在質(zhì)疑。
“現(xiàn)在找不到李成,我會先填補空缺,將拆遷補償款付給鬧事的三戶人家,安撫好他們的情緒,保證項目的正常運行。”
“聽起來可行,但是你要怎么拿出這些錢?據(jù)說所知,這應(yīng)該不在你的能力范圍內(nèi)。”
冷冷清清的話,卻讓宋煙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話,這些錢她雖然不能隨意揮霍,卻還是有承擔(dān)能力的。
但是現(xiàn)在。
“這就不用鄭總您關(guān)心了,我會在一周內(nèi)將事情解決。”
“好,在此之前你可以不來公司,我會將你記成外勤。”
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他偶爾的體貼真的讓宋煙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謝謝。”
說完,宋煙離開了辦公室,坐在公司衛(wèi)生間的馬桶上。
她用手機搜索著各種房屋中介的信息,不斷地篩選,終于找到一家看起來還算靠譜的。
“您好,我有一套房子需要出售。”
宋煙買的房子地段非常好,也剛剛裝修完成,看起來非常新。
“您的底線價格是200萬,但是需要在一周內(nèi)盡快將房屋出售,要求是全款,這樣可以嗎?”
中介小哥哥將宋煙的要求整理好,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的。”
這套房子的售價原本可以更高,但是因為宋煙著急要錢,只好將價格一再地壓低。
“如果您認為沒有問題的話,請在這里簽字。”
拿著筆,宋煙看著合同,雙手有些顫抖,這套房子,是她新生活的開始,也是她為自己準備的,可以讓自己更加自由地追求想要東西的資本。
只是現(xiàn)在,她卻需要親手將這些資本丟棄。
還有邵沉轍,她要怎么樣去負擔(dān)兩個人的生活成本,以及房屋的租金呢?
他愿意和自己一起生活嗎?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一筆一劃地將自己寫在合同上,最后的力道幾乎要將紙張劃破。
雖然時間還早,宋煙卻并不想回家,她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向邵沉轍解釋房子即將被賣出去這件事情。
“萌萌,你有沒有什么靠譜的偵探社可以推薦給我?”
一個電話,宋煙打給了自己大學(xué)時候的同學(xué),萌萌是她的室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偏偏特別有勇氣,做了記者。
打聽消息,那是非常有一手的。
“什么方面的事情?”
“找一個人,可能和經(jīng)濟犯罪有關(guān)系。”
“我這兒有個人可以推薦給你,他脾氣有些怪,但是能力不錯,只要在網(wǎng)絡(luò)上有痕跡,他都能找到。”
“那太好了!”
宋煙心中對于找到李成的希望又多了幾分。
“你那邊是出了什么事兒嗎?”萌萌有些擔(dān)心宋煙,自從她家里出事兒之后,和老同學(xué)到了聯(lián)系也少了許多。
“沒有,只是個小問題罷了。”
按照萌萌給的地址,宋煙七拐八繞地來到了老城區(qū)。
電線桿上纏繞著黑色的電線,有的直接斷掉耷拉了下來,路邊的行道樹的根部,野草瘋長,一些房屋甚至被寫上了紅色的“拆”字。
再三確認了地址無誤,宋煙終于找到了一棟看起來非常有年頭的筒子樓。
雖然現(xiàn)在還是早晨,樓里的光線卻不算太好,樓梯中間堆放著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讓她恍然覺得自己回到了八十年代。
找到頂樓的一戶人家,大門的貓眼處貼著一張有些泛黃的手寫白紙,“私人事務(wù)所”。
如果不是將地址給自己的人是萌萌,宋煙甚至覺得自己這是被人給耍了。
敲門敲了好一陣兒,終于聽到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響,然后是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門終于被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染著黃色頭發(fā),耳朵上還戴著好幾枚耳骨釘,穿著老干部白背心和人字拖的青年。
青年臉上的神色格外不耐煩,看著宋煙語氣不算太好,“找誰?”
“您好,請問洛陽洛偵探是住在這里嗎?”
何以動情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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