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聽到小景的話,頓時只覺得雙腿一軟。
她知道,自己這次一定是被人算計了,如果找不到成哥,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自己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難道都要付諸東流了嗎?
看著小景擔憂的目光,宋煙也解釋不出口,只是搖了搖頭,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公司。
不用她多做解釋,明天,不,估計很快,也許不用一個小時,這件事情就會在公司里面傳開了吧?
走在大街上,宋煙的腦子里混亂一片。
還是她太疏忽了,她太自信了,她的新生活才剛剛步入正軌,為什么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是誰在背后算計自己?
忽然,后面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讓她身體向后,撞入一個堅實的胸膛中。
身后身體傳來的暖意讓宋煙意識到子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深秋的街道上走了許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氣。
“你不要命了嗎!”
那熟悉無比的聲音讓宋煙瞬間回神,“鄭淮司!是你對不對!是你和許嘉一起做的對不對?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鄭淮司任憑她對著自己罵,將人拉到了路邊安全的位置。
“宋煙,你冷靜一點兒!”
深吸了一口氣,宋煙看著鄭淮司的眼睛,“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嗎?”
鄭淮司直視著他的眼睛,絲毫不懼,搖了搖頭。
卻沒有想到,宋煙只是自嘲地勾起了唇角,“鄭淮司,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你說的是真話,什么時候又是假話。”
“事情不會鬧到最壞的那一步,我會幫你的,你放心。”
聽著這話,宋煙拍了拍鄭淮司的肩膀,“有你幫忙,我當然是不會放心。”
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冰冷,宋煙轉身離開,她一定會自己將真相查出來,不會讓背后的人得逞!
去公司將鬧事幾戶人的基本信息打聽了清楚,宋煙拿起包就準備往外走。
“師傅,你是要去找那些鬧事兒的嗎?我和你一起去!”
宋煙搖了搖頭,“我自己去就行,你還是在公司吧,別被扣工資。”
“那怎么能行?這本來就是我們組的問題,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有我在,好歹還能幫你!”
小景說著,還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看著他的小身板兒,宋煙沒有打擊他,還是點了點頭,“那還等什么,走吧!”
兩個人坐著公交車到了城西,果然看到原本一座座小屋都被夷為平地,到處都是廢墟殘垣。
有人拉著白色的條幅,寫著“還我家園!”,站在工地上示威。
一些常來這里買菜的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并不會為此停留,圍觀群眾很少。
地上三三兩兩地坐著頭戴安全頭盔、農民工打扮的人,還有幾輛叉車、挖土機等停在路邊。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為什么在這里拉條幅,不讓他們施工啊?”
宋煙觀察了一會兒,走向一個看起來是領頭角色的人詢問道。
那男人滿臉橫肉,張口的時候露出一排不齊整的大黃牙,他將宋煙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通。
“不關你事兒,別瞎打聽!”
看著男人不耐煩的神色,宋煙靈機一動,“我是記者,想了解一下這個事情,能和我說說嗎?”
聽宋煙這么一說,男人臉上帶著狐疑,“你真的是記者?”
“真的,我是報社的。”說著,她還從自己包里面拿出來一個本子還筆,做出一副等待男人開口自己好記錄的樣子。
看男人神色有些松動,宋煙繼續加了把火,“如果我把你們的事情登在報紙上,你們的事情肯定會更快得到解決的,你們也能得到更多補償。”
聽到補償,男人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肥大的舌頭舔了下嘴唇,“好!我告訴你!”
在男人口中,宋煙所在的裕和資本就是一家吸人血的公司,不給他們拆遷補償款,直接將他們的房子拆除了。
讓他們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可是我聽說這附近就有小區,專門給這些人住啊?你們的消息是真實的吧?”
“不是他們公司,就是他們員工,拿了錢卻不想給我們,自己私吞了,反正我們是沒拿到一分錢的!”
宋煙點了點頭,心想現在找到成成哥也是關鍵。
這樣才能知道三戶人家一共一百五十萬的賠償金去了哪里。
就在宋煙和小景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女人和之前那些人是一伙兒的!就是他們讓我們搬走的!”
發現身份暴露,宋煙拉著小景就要往外跑,但是卻不如那些激動的人群跑的快。
“我們沒有同意,你們憑什么拆我家!”
“憑什么!”
被人圍了起來,看著那些人情緒越來越激動,宋煙只能扯著嗓子大喊。
“大家冷靜一下,我確實是裕和資本的工作人員,我來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情況,你們放心,你們應得的賠償款,公司回一分不少地賠給你們的!”
只是她的聲音終歸還是有些小。
被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當鄭淮司開著車趕到這里的時候,現場已經亂成了一團,他直接拿起喇叭站在了自己的車頂上。
“我是裕和資本分公司的總經理,有問題你們可以找我解決,公司欠你們多少賠償款也絕對不會賴賬!”
他的聲音果然將那些人都吸引了過來,宋煙和小景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終于那些人安撫了下來,鄭淮司讓宋煙和小景都上了車。
“宋煙!你有沒有輕重?自己一個人跑過來,你覺得你這樣就是英雄了嗎?”
其實過來以后,宋煙就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了,但是面對鄭淮司,她卻并不想承認,“我做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看著外面的路線,似乎并不是回公司的,“你要去哪兒?”
“你自己的胳膊不要了嗎?”
聽到鄭淮司的話,宋煙這才看向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時候劃了一條口子,血水正順著胳膊往下滴。
何以動情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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