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蘭芳齋剛剛做出來的點心,你今天早上不是說想吃嗎?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邵沉轍將點心放在桌上,鄭淮司只得后退。
“鄭先生,非常感謝你昨天救了我妻子,等到阿煙身體好了,我們夫妻兩人,一定會好好答謝鄭先生的。”
“不必,我只是代表公司來探望一下員工罷了。”
鄭淮司臉上再次帶上標準的營業笑容,“祝你早日康復。”
等到病房中只剩下兩個人,邵沉轍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宋煙,拿起一塊兒點心放在她口邊。
自然地張口將點心吃下,嚼了半天宋煙才反應過來。
“邵沉轍,你不是上班去了嗎?怎么能翹班呢?”
“黃總今天有私事,不讓我跟著,我送他過去,他就讓我回來了。”
宋煙點點頭,也向邵沉轍投喂了一塊點心,“你也吃,這家點心真的好好吃!”
終于能出院了,回到家的宋煙看著桌子上滿當當的飯菜,和圍著粉色圍裙都難掩帥氣的男人,不禁再一次感嘆自己的好運。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宋煙飛快地跑到門口去開門,嘀嘀咕咕了一陣兒,拎著一個大盒子進來了。
“跑那么快做什么?你這傷還沒好呢。”
邵沉轍有些擔心地看著宋煙,要不是他剛剛在廚房來不及,怕是要直接過去扶著宋煙。
“這兩天就能結痂的傷口而已,又不是懷孕了,至于這么小心嗎?”宋煙滿不在乎地說道。
“是嗎?看來阿煙非常期待我們的寶寶,”邵沉轍低頭在宋煙耳邊低語,手已經附上她纖細的腰肢。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努力一下?”
被潮濕的氣息暈紅了耳朵,宋煙只覺得那聲音直沖大腦,讓她的腰都酥酥麻麻的。
想到手里的東西,趕緊將人推開。
“我……我還有傷呢!你別亂來。”
“我是說你努力多吃點兒飯,養好了身體以后我們才能有寶寶,”邵沉轍聲音里帶著些愉悅,“怎么阿煙你的臉那么紅?”
“吃飯!”
直覺自己是被戲弄了,卻還是生不起氣來。
畢竟這個男人,就連身上帶著油煙味兒的時候,都好看得讓人無法拒絕。
“那是什么?”
被問起,宋煙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惱羞成怒地將這件事兒給忘了。
“咳,”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宋煙將盒子拆開,露出來里面精致的紅色絨蛋糕。
“邵沉轍,雖然有些晚,但還是,祝你生日快樂!”
一個小小的蛋糕,兩個人都吃的格外滿足。
只是工作就沒有在家這么順心了,重新復工的第一天,一進自己部門,宋煙就感受到了四處投來的目光。
“師傅,你來了!身體好了嗎?”
宋煙點了點頭,“你們怎么樣了?那個項目有進展了嗎?”
小景還沒開口,就聽到有些尖利的聲音,“上班就是讓你們站在這里聊天的嗎?城西的項目這周要是拿不下來,你們組這個月獎金都扣掉!”
宋煙回頭,自己好像并不認識眼前的人。
小景低聲為有些疑惑的宋煙解惑,“這是方琳,新總監的秘書。”
“原本就沒人要,這下毀容了還不好好工作,那不是更沒人要了?”
小景聽到這話就忍不住要上前,被宋煙攔住了。
她聽了這些話也不惱,“方秘書,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你!”方琳氣紅了臉,“宋煙你給我等著!”
以宋煙為主的第二組針對城西的項目開了一個小會,到了會議室,小景還在抱怨著。
“這個新來的總監有病嗎?第四組一個月都沒搞定的事情,讓我們一周完成?怎么可能?”
看起來較為年長的男人點了點頭,“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來我們被拿來開刀了。”
一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女生整理了一下頭發,“成哥你還不知道,我們宋組長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許總監,我們這是被整了。”
男人的臉色也不太好了。
他平日里不太關注這些勾心斗角的八卦,只想拿著工資養活家里人。
誰知道竟然讓他攤上了這種事。
“那我們以后的績效豈不是都……”
說話間,顯然是對宋煙有所不滿了。
“成哥,以前你們跟著師傅吃香喝辣的時候怎么不說?”
“好了,人都到齊了嗎?”
宋煙看著會議室里加上自己一共也只有四個人,眼中劃過一抹了然。
原本小組是有六個人的,看來已經有人提前明哲保身了,她理解,卻還是難免心中寒涼。
“這次的項目我有一個想法……”
時間緊迫,公司在城東而項目在城西,宋煙日日只能乘坐公交往返,臉上的疲憊怎么都抹不掉。
再次在城西碰了一鼻子灰,盡管已經是仲秋時節,宋煙額頭還是冒著細密的汗珠。
她提著一袋資料,手上都是紅色的勒痕。
小景跟在宋煙身后,同樣背著一個大包,沒精打采的。
“怎么不打車去?”
鄭淮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景沒聽出來,順口就說道,“許總監不給報銷打車費啊!我們就只能坐公交了。這也太遠了!”
回頭就看到一張嚴肅的臉,小景瞬間將剩下的話吞進肚子。
“鄭總好,我……我去工作了。”
逃跑的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來剛剛的疲憊。
“下次打車吧,車費我會讓財務部報銷的。”
宋煙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鄭淮司,“我對你還有什么用嗎?不管你還想要得到什么,我這里,應該都是沒有了。”
似乎真的累到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說完宋煙就離開了。
晚上回到家,看著忙碌的邵沉轍,才讓宋煙有了一種自己又活了的感覺。
“你都不用加班的嗎?”
雖然有了工作,但邵沉轍還是之前一樣,不管宋煙什么時候到家,都能看到做好飯等著自己的邵沉轍。
“黃總不喜歡加班,所以我下班也很早。”
點了點頭,宋煙感受到邵沉轍一直在撫摸著自己臉頰上那道已經結痂的疤痕。
“怎么?嫌棄我了嗎?”
何以動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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