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不會奪取軍權,不然上次大魔王怎還帶她去赴約。
可是總感覺她聽到的聲音是這人。
今早從北極山下來的時候,害怕引人注目,蘇瓔在房頂上穿梭,不小心就聽見了不該聽見的東西。
居然有人要刺殺大魔王,所以,知道他又要出門,她想提醒一下,不過怎么就變成跟著一起出來了呢?
進入軍營,這里都是大魔王的人,那些人要如何動手呀!
難道有內奸,慕連奕不是說了嗎,軍營就是那些人帶領手下組成的。
那不是更危險了,大魔王怎么還天天來,不害怕被刺殺嗎?
“羌族部落昨日偷襲南邊的百姓,屬下按指示埋伏在周圍,抓住了他們的帶領人,請王示下。”
“關著吧。”凌赟不甚在意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這靠背只有上座有,是凌赟的專屬。
其他人都盤腿坐在下面,或者站著。
“嶺南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屬下派人打探道,百余族首領嫁女,正在準備婚禮,暫時不會挑事,是否讓屬下帶人回來。”
“你想回來?做什么?”凌赟直接篤定他要回來。
那人有些惶恐,但是他不敢也不想反駁,“周圍部落對靳城虎視眈眈,屬下想盡綿薄之力。”
“你自己想的?”凌赟問,營帳的所有人都笑了。
蘇瓔正奇怪呢,就聽笑得前俯后仰的一人道:“打死老子也不相信他嘴里能說這么好聽的話。”
“誰讓你說的這話?還用上成語了!難聽死了!”
“還真別說,我也覺得,一聽就想睡覺,說半天也不知道講什么,老袁,你剛說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
“哈哈哈,他自己都不知道!”
“老子當然知道!”當事人氣得發抖,黑黃的臉上都能看見坨紅。
“行了。”凌赟一聲,所有人都收住了笑聲,剛才大聲嘲笑的場景就像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
倒了一杯酒,凌赟抿了抿,道,“你能帶人做飯,還是能幫兄弟們洗衣服褲子。”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嘲笑,那人的臉漲紅,蘇瓔都要懷疑會不會炸開了。
“百余族是周圍部落實力最弱的,他們能在這些部落中得以存活,靠的是他們的腦子,不但不能撤回來,給孤好好守著,讓孤知道你偷懶了,軍規伺候!”
“是!”臉紅脖子粗地應下。
接著是下一個匯報,蘇瓔發現這些人說話真的難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紀律懶散,像現在開會,桌上都有酒,包括上面的靳王凌赟。
看似團結開得起玩笑,稱兄道弟,其實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把誰當回事,也就是迫于凌赟的威嚴啊。
大魔王是用什么法子把這些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王,羌族部落小頭頭要見你。”
蘇瓔抬眼看凌赟的臉色,漆黑的眼眸如墨,就像是暴風雨前的黑云壓城。
這人腦子沒問題吧,這話就像是監獄長敲敲牢門,對里面的人道,“XXX,有人要見你。”
出乎意料的是,凌赟竟然沒有發作。這才更可怕。
蘇瓔忍不住用尾巴保住自己,嗚嗚,大魔王好可怕啊!寶寶怕!
“查了他身份沒有?”
“管他什么身份,被我們抓了,就是奴隸,他們羌族人想救,就要拿東西來換。”
現在蘇瓔都開始替凌赟心累了,有這樣的屬下,真的讓人捉急啊!
偏偏手下還沒有能用之人。
“……不見。”凌赟的話都能結冰了。
王毅還覺得王這是因為不耐煩羌族人,樂呵呵地附和,“那小子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在牢里就對我大喊大叫,說什么要是殺了他,他大哥回到人踏平靳城,要不是王下令留著他的命,現在他的血就應該為我洗刀啰!””
“……”
暴汗!這已經不是腦子不行了,是有坑。
“出去!”
“王?”王毅還說得歡快呢,那么多駐守的,他拔頭籌,早就飄上天了。
“嗯?”鼻腔里發出的音調,蘇瓔都擔心這人聽不懂。
還在王毅大官人腦子的坑不算大,告退離開。
“小東西也覺得這些人沒腦子,是不是?”
蘇瓔點頭,主動在他拍自己頭的手上蹭來蹭去,安慰他。
早就知道這些人愚昧粗魯,不知所謂,今天怎么突然想要抱怨。
看她喜人的動作,幾天不見,小狐貍更加合他心意了。
“要不是他們背后的人,孤直接手刃他們。”
看小東西睜大眼睛被嚇住了,收了身上的殺氣,露出吊兒郎當的笑容,“害怕了?孤不殺你,別怕,孤耐性很好的。”
她怕!意思他還是想殺她,只是耐性好,所以是忍著,等著時機嗎?
感覺就是這樣的小狐貍瑟瑟發抖。危險,少年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大魔王還是去看被抓的小頭頭了,首領的弟弟,估計不會錯。
就是感覺沒腦子,這么明晃晃地說出來,不就暴露了嗎?讓敵人知道自己手里的人質價值大大的。
直到看見那所謂的羌族首領弟弟,蘇瓔才知道原因。
再不說就沒命了。
聽王毅之前說,凌赟下令要留著這些人的俘虜的性命,這人是陽奉陰違啊。
“救命!救、命!我大哥、是、首領!你們、不、能殺我!”
凌赟笑出聲,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羌族小王子,“羌族首領的弟弟,也就是羌族的王子?就這樣?”
還真的挺好笑的,嘖嘖嘖,一個王子變成這個模樣。
看小狐貍眼里的笑意,凌赟嘴角上揚,抱著她的手用力,緊緊地抱在懷中。
變故突生,趴在地上如同死狗的小王子突然拿著刀狠狠地砍向凌赟的下盤。
凌赟后退躲開,小王子一躍而起,沒有間隙地沖上來。
不知道從哪里咻咻咻地出來四個人,一人對上小王子,另外三人把凌赟圍在中間,對上反叛了的士兵。
眨眨眼,蘇瓔還沒有回神,腦袋被拍拍,呆呆地抬頭,對上明晃晃的笑臉,“小東西別怕。”
媽媽呀,世界好可怕,她再也不以身犯險了。
她覺得時間長,實際上不過是三分鐘的時間,小王子和反叛的士兵就被押下去了。
“王沒事吧,都怪屬下!那小王子太陰險了,居然裝死騙人!”王毅義憤填膺。
蘇瓔都懵了,這人到底是真的腦子有坑,還是在演戲。
“杖責二十軍棍,不得請軍醫,好好想想裝死和要死的區別。”
緋色小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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