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頓了一下,恍惚間明白了什么。
穆凌風不可能不知道蘇月明的小動作,這么說來,極有可能是穆凌風授意的,他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送的出去?
雖說是個側妃,但這也是奇恥大辱,他是怎么做到自己往自己頭上戴綠帽的?
秦攏月看著穆凌風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看來穆凌風還真是個深不可測的人,不只是如此,隱忍力也是非同一般。
穆凌風對上了秦攏月的視線,被她的眼神搞得有些云里霧里。
此刻,偏殿。
穆瑀正匆匆到了偏殿,欲換一身衣裳,可以進去,便看見蘇月明站在屏風后,柔荑解開了外衣。
若隱若現的曲線,更是充滿了窒息的誘惑。
穆瑀正見了,眼神微變,“是什么人在哪兒?”
蘇月明一驚,忙披好了外衣,從屏風后緩緩走出,見是穆瑀正,不緊不慢地跪了下來,“陛下,妾不知陛下來此,還請陛下恕罪?!?/p>
外衣從肩膀上落下來,露出了光滑的香肩。
穆瑀正瞥了一眼,“回去吧。”
“陛下……”蘇月明抬起一雙美目,楚楚動人的看著他。
這眼神,好似要把人化成水一般。
“蘇月明,你是齊王的側妃,應當做好齊王的側妃。若做不好這齊王側妃,你還不如做個死人?!蹦卢r正厲聲說道。
聞言,蘇月明嬌軀輕顫,心中驚慌不已,忙道:“妾謹記陛下的教誨,妾現在就走。”
說完,她起身離開。
邁出門檻的這一刻,蘇月明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她都做到這份上了,不相信穆瑀正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蘇月明自認相貌不俗,比起那些后妃們,她更加的清麗脫俗,可為何穆瑀正都不多看她一眼。
莫非,就是因為自己是齊王側妃的身份?!
可齊王之前許諾的是王妃之位,又不是什么側妃。
蘇月明咬了咬牙,暫且先回去了。
夜深。
宴會散去,穆凌風三人回了齊王府。
甫一過了門檻,便聽見穆凌風對蘇月明說道:“側妃,你隨本王去一趟書房?!?/p>
秦攏月借著月色,打量了一眼穆凌風的臉色,見他面色如常,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能看見一出好戲呢,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罷了罷了,與她無關的事情,她也不想去管太多。
蘇月明心中有些忐忑,隨著穆凌風到了書房。
一進書房,蘇月明嫣然一笑,故作鎮定道:“王爺,你喊我來書房干什么?王爺不是一向不愛讀書嗎?”
穆凌風緩緩轉過身來,面沉如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當眾勾引皇帝。”
“王爺,你誤會了,我只是獻舞一曲,并沒有這個意思?!碧K月明暗擰了一把大腿,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王爺,難道你連這都信不過我嗎?陛下是你皇兄,我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可此時,在穆凌風的跟前裝可憐,已經是無濟于事了。
只會讓他覺著更惡心罷了。
“結果如何?”穆凌風問道。
蘇月明熱淚盈眶,看著穆凌風的眼神充滿了失望,“王爺,你說什么呢?你怎么能這么懷疑我呢?與其讓你懷疑我的清白,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p>
話音未落,轉身就要去碰柱。
可穆凌風站在原地,一步都沒邁出去。
眼瞅著就要碰柱了,蘇月明停了下來,靠在柱子上啜泣了起來。
“王爺,自從王妃性情大變之后,你對我都變了,你是不是心中已經接納了王妃,只是不肯承認罷了。若是如此,你也不該給我幻想,讓我老老實實當個妾,留在你身邊我也是愿意的……”
聽著蘇月明的哭訴,穆凌風面冷如霜,“你根本,不是她?!?/p>
這一句話,深深刺痛了蘇月明。
她很清楚,穆凌風之所以對她這么好,都是把她誤當成了某人。
可那人也遲遲沒有出現,蘇月明還以為,她能借著那人慢慢的坐上齊王妃,甚至是更高的位子。
但是憑什么!她的才情她的相貌,難道就要因為她的出身而蒙上灰塵嗎!她憑什么比不上穆凌風記憶中的那人!
“王爺,你看看我,我是月兒,你為什么總要說這些糊涂話?我們之前不是很好嗎?”蘇月明還試圖喚醒他們昔日的濃情蜜意。
穆凌風冷著臉,坐在了太師椅上,“你想要做妃子,本王可以幫你。不過,你得為本王效力?!?/p>
此話一出,蘇月明有些愣住了,“王爺,你說什么呢?”
“不必在本王跟前演戲,本王成全你,你也要為本王做事,各取所需,如何?”穆凌風冷聲道:“當然,你可以不答應本王,不過,本王可沒這么寬宏大量?!?/p>
看穆凌風說的如此認真,蘇月明心中的恐慌更盛。
他這是想要引誘她道出心中想法,還是真的要與她合作呢?
“本王只給你這一次的機會,生與死,你自己把握。”
氣氛低沉,默了半晌,蘇月明確定是真的,才道:“好,我答應你,和你合作。”
“合作?”穆凌風嗤笑了一聲,“本王說了,是為本王效力?!?/p>
效力?
蘇月明有些疑惑,但是想到進了皇宮,做了妃子,屆時就能慢慢擺脫掉穆凌風了,何必還要苦惱什么效力和側妃的身份呢。
思及此,蘇月明一口答應,“好?!?/p>
可顯然,是她想的太輕松了。
在她答應的這一刻,穆凌風讓人將毒藥取了過來,命人強行給她灌了下去。
蘇月明努力想要咳出來,但是已經入了腹中。
“這是本王請來的神醫煉制的毒藥,每個月,本王都會給你緩解毒藥的解藥。你可以去找太醫幫忙,但是只要讓本王知道了,你就難逃一死。”穆凌風說到這,眼神迸發出殺意。
蘇月明一顫,點頭道:“好。”
她拿了性命賭了一把,但是賭對了,那前程繁花似錦。
蘇月明走后,穆凌風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從書架上的錦盒中拿出來了一方帕子。
帕子的腳上,縫出了一個月字。
這的確是縫出來的,只有單一的橫豎排線。
拾伍玉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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