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風(fēng)搖頭,“不用了,皇兄見不得我涉政,只想讓我當個閑散王爺,我也不稀罕什么官職?!?/p>
穆瑀正對他的確寵愛有加,但是他心中清楚,一個閑散王爺涉政了,當皇帝的怎么可能高興得起來。
或是因為他這份人間清醒,才會讓穆瑀正對他寵愛有加。
母子二人噓寒問暖許久,穆凌風(fēng)見秦攏月還一絲不動,有些不忍,“母妃,我的王妃還在這兒呢,您怎么說也得讓人起來。”
這下馬威,委實有點過分了。
李太妃看了一眼,“起來吧。”
秦攏月站起身來,微微低著頭,看似十分乖巧。
見狀,李太妃心中氣消了大半,“老實說,本太妃并不滿意這樁婚事,可奈何是陛下賜婚,只能忍著。你若是個懂事兒的,就照顧好我兒子,否則,本太妃可不會輕饒了你?!?/p>
“是。#39;
看秦攏月慫的,穆凌風(fēng)忽然有種出氣的爽感。
不自覺的給了秦攏月一個挑釁的眼神。
此時,殿外傳來一聲:“陛下到?!?/p>
緊接著,一抹明黃踏入殿內(nèi)。
室內(nèi)除太妃外,紛紛見大禮。
“免了?!?/p>
穆瑀正大步走來,“太妃身子如何了?”
“多謝陛下關(guān)懷,再養(yǎng)些日子,便無礙了?!崩钐?。
穆瑀正關(guān)心道:“太妃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你還是先回去養(yǎng)著吧,正好朕也有些話要與齊王和齊王妃談?wù)??!?/p>
李太妃點頭,并未固執(zhí),讓人攙扶著,漸漸往回走。
秦攏月瞥了一眼,寬大衣袖遮掩著,摸了一顆葡萄,彈到了李太妃的腳下。
李太妃一時不察,踩在葡萄上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后撲。
秦攏月眼疾手快,扶住了李太妃,“母妃當心。”
李太妃站穩(wěn)了腳,看著秦攏月有些嫌惡,冷冷的發(fā)了個鼻音,“嗯。”
瞧著李太妃人走沒影兒了,秦攏月這才轉(zhuǎn)身看向穆瑀正。
穆瑀正見了秦攏月,大笑起來,“朕的這位弟媳,果然長得十分福氣,看來朕是給齊王找了個好媳婦兒?!?/p>
聽見穆瑀正取笑,穆凌風(fēng)有些不滿,“皇兄!”
“罷了罷了,朕不笑話你了。不過,你與新王妃的感情還真是不錯,今日還一同去了青樓是吧?!?/p>
提及此事,穆凌風(fēng)面色悻悻,“是她非要跟著我去的,又不是我要帶著她去的?!?/p>
“那這么看,也是給你找了個好王妃,否則怎么能如此興趣相投,換做是其他女子,都要百般阻撓的。”穆瑀正笑道。
這太妃和皇帝,分明就是看不上她,心存取笑的。
不過,秦攏月也壓根不在意這事兒。
只是站在一旁,躺平任嘲。
“朕看你們夫妻平和得很,哪里像是有事兒。以后啊,千萬別找這種借口污蔑你的王妃,說到底,她可是你王妃,應(yīng)當和睦相處才是?!蹦卢r正說的話,在場二人心知肚明。
查不出來,當然算是污蔑了。
穆凌風(fēng)百口難辯,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
此時,穆瑀正面露厲色,“可是你們也下手太狠了些,等過會兒,鄭親王就要來朕跟前告狀了。找朕告狀還不是什么大事兒,他要是背后給你使絆子,你能討得了好?”
“皇兄,那三皇兄也真是的,同是兄弟,為什么非要跟我過不去。自家兒子養(yǎng)成那德行,能怪得了我嗎?再說了,穆云那小子,他見了我還得喊一聲皇叔呢,可是對我一點敬重都沒有,處處找我麻煩,我教訓(xùn)他,那也是應(yīng)當?shù)??!蹦铝栾L(fēng)理直氣壯的說著。
鄭親王站在這兒,他也要這么說!
“可是朕聽說,這一次是齊王妃動的手?!蹦卢r正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秦攏月。
穆凌風(fēng)忙說道:“是我讓她動手的,皇兄,那穆云小子嘴欠抽。對我二人都不敬重,我們可都是他的長輩啊。在我跟前如此放肆就算了,要是在您跟前也這么放肆,那罪過可就更大了。我這是為了防范他犯下大錯,所以才會對他動手的?!?/p>
見穆凌風(fēng)如此名正言順的模樣,穆瑀正緊繃的臉忽然笑了,“你這小子,成親了都不老實點。行吧,你夫妻二人先回去,以后可別下這么重的手了?!?/p>
“是。”
二人退下,離宮。
坐在馬車上,秦攏月摩挲著指腹,回想著剛才在李太妃身上摸到的脈象。
那是小產(chǎn)的脈象。
可太上皇已經(jīng)故去那么多年了,李太妃要是懷孕了,也不可能是太上皇的。
難道李太妃耐不住寂寞,在深宮中與其他男子暗通款曲?
說起來,這李太妃的年齡不大,估摸著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不到四十。
寂寞難耐,也能理解。
不過這等皇家辛秘,也不是能隨意讓外人得知的。
“秦攏月,你想什么呢?”穆凌風(fēng)見秦攏月發(fā)呆,忍不住喊了幾聲。
秦攏月回過神來,“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你剛才一直發(fā)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蹦铝栾L(fēng)忽然想起來什么,“你是不是擔(dān)心鄭親王還有他世子?別擔(dān)心,我不在朝上,他們不能把我如何。至于你,回去之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沒什么誰讓了。這種事情,在我身上很正常的?!?/p>
秦攏月微微抬起眼,看著他,“你與那世子同是紈绔子弟,為何水火不容?”
說他是紈绔子弟,秦攏月還有些不信。
不過兩日相處,但她已經(jīng)知曉,穆凌風(fēng)并非是蠻橫無理之人。
不止如此,去青樓的時候,懷中抱著美人,眼中卻沒有半分情欲迷離,一雙眼眸清明得很,顯然并非是沉迷酒色之徒。
皇家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看上去和睦,說不準這暗地里也是云橘波詭。
一個閑散王爺,也難逃權(quán)勢之爭。
“本王跟那穆云可不是一類人,本王好著呢,等你以后就知道了。不過,誰也不知道這以后怎么著不是。”穆凌風(fēng)笑道。
秦攏月收回目光,不再去看穆凌風(fēng)。
馬車緩緩行駛,到了齊王府的門口。
門口,那弱柳扶風(fēng)的蘇月明早早地在風(fēng)口等候了。
拾伍玉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