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內外都不允許打架斗毆的,如果是修士打凡人,那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如果是兩個修士打起來,那可能會傷及無辜破壞秩序,不過眼下既然是以切磋的理由,那守城的士兵和坐鎮的修士是不回去管的,唯一要求,就是離人群遠一點。
“那我們就去遠一點的地方打。”云少君率先邁步走去,樣子從容的不像一個小小的熬骨境,孫符莫名覺得風頭被搶了,有些惱怒,暴躁的也跟上了,還帶去了一批吃瓜群眾。
突然,云少君想起了那個少年小販,回頭看了一眼,傷勢還算好,只是吐了一點血,于是把一個小瓷瓶和包著幾塊碎銀子的荷包遠遠拋過去,穩穩當當落進少年的懷里,那是羅卜給她的傷藥,治療少年的傷勢綽綽有余,與此同時,她用手做了個“快走”的手勢,然后昂首挺胸的走了。
少年坐在原地,胸口發悶發疼,怔怔地看著那個素不相識的身影,捏著手上光滑的瓷瓶,淚水滾在眼眶中,卻是落不下了。
他對著那個身影,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從此少年相信人間的正道。
云少君看見了少年突然磕了一個頭,嚇了一小跳。隨后看見少年淚眼婆娑的走了,才放下心來。然后,沒有感情的墨眸看向對面囂張的孫符。
小子,今天讓你云哥哥教你做人。
孫符還有閑心做賭局“如果你贏了,我可以送你一件法寶;可你要是輸了!就得代替那個少年脫褲子狗叫!”看著語氣,就是胸有成竹。
云少君真的樂了,她本來還想激一激這二世祖,從他身上撈點好處,想不到這人居然主動提出要給自己送法寶來了。
孫符自信爆棚,甚至做了一個你請的手勢。
云少君不跟他客氣,禮儀性的抱拳之后,果斷的疾跑出拳!
速度很快,但是孫符早有預料,手一揮,一道石壁矗立身前。他是土木火雜靈根,三條靈根的純度都不怎么好,加上孫符這人怕死,于是主修了土法。
石壁擋住了拳頭,也擋住了云少君的身影,正當孫符準備聽見那拳頭砸在石壁上骨骼斷裂的聲音時,他聽見耳邊一道風聲。
他下意識的抬頭,之間一道黑影,衣袍獵獵作響,正在他的上空,手作劈狀,正欲彎腰下劈。孫符慌慌忙忙的躲開,頭上汗水泌出,這賤人的速度和反應竟然如此之快,要是他晚些察覺……想到這,孫符臉上蒙了一層暴虐之色。
“賤人,你找死——”孫符一跺地,無數土刺從地底竄出,像是要把云少君捅個對穿。云少君反應天生的靈敏,兩世的作戰經驗豐富無比,只見他腳尖輕點,借著土刺如穿花蝴蝶一樣輕盈翩鴻的在之間穿梭,看的不少小姑娘的臉都紅了,如同清風,配上那一張好看的臉,更襯得她風流瀟灑。
不過一些人看的是臉,而一些人卻意識到了這小子的身法不一般,而且在練氣四階的修士逼壓制下,竟然還能從容不迫,胸有成竹。
這人明明只是個熬骨五階,而且還有點沒鞏固好的感覺,很可能是最近才突破的。
云少君,一次又一次躲過地底的突刺,那些個土刺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一邊。而她悠然的很,好像在后花園散步一樣,甚至時不時用氣勁崩出兩塊石頭片,像飛鏢似的隨手一扔,那石片交疊的朝孫符的臉上招呼,好幾次那鋒利的邊角,差點就能割到孫符的臉了。
云少君也不是不知道那法器的厲害,畢竟以前是王都大世家云家的天之驕女,法器什么的肯定見過不少。不過云少君一點都不慌,這水鏈雖然快而猛,但很脆弱,差不多打兩下就化成水珠散掉,要小心的是鏈子的消耗戰術,畢竟這河玉鏡內裝著一座大江的水,這水鏈定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但是看孫符那樣,鐵定撐不了多久,慢慢耗就可以了。
但云少君有個破此法的最好方案:擒賊先擒王。
她長吁一口氣,速度陡然提升!原先那速度竟然還不是她的巔峰,只見她手腕成爪,閃過一條條水鏈,在體內聚斂氣力于拳頭之上,借著速度的后勁騰空而起,墨發飛揚,冰涼的眼神宣告孫符的一敗涂地。
那拳頭對著孫符那張臉就是一記還我漂漂拳。
孫符調動靈氣不過來,思緒還沒反應,人就已經被打飛出去了,把一旁負責守護的筑基修士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孫符被近了身,靈氣當場潰散,看那個撅著屁股躺在那的凄涼樣子,就知道誰輸了。
那個筑基修士本來還以為自己的少爺穩贏了呢,所以一直發著呆,誰料到回神就是少爺一拳被打出十米遠的夢幻場景。
筑基修士先是匆忙的跑到孫符身邊,喂了幾顆丹藥,又探查一下氣息,發現是靈力枯竭,一時半會兒的醒不過來,心里的害怕化作了憤怒,他猛地站起,筑基的氣勢全力爆發,洶涌的向云少君壓下!
云少君被這氣勢猛地一壓,差點沒給跪了。好在她及時反應,眼神平淡的看著對方,紅唇輕啟“賭約,法器。”
那筑基修士一愣,隨即是滔天大怒,還敢和我提賭約?你當你誰啊!
“老子今天就要把你……”那筑基修士剛剛開口,卻愕然的發現一股更強大的氣勢,遏制住了他的喉嚨,叫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至少得有金,金丹。
不僅是他,那周遭的一干人都感受到了那威嚴的氣勢,個個慘白著臉低下了頭,有的甚至半跪下。
不對啊,鎮守這邊的修士最多也應該只是筑基巔峰的修為啊。這人打哪來的?
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愿賭服輸,天經地義啊。”
眾人聽見那聲音來自頭上,大著膽子往上看,結果看見了一葉玉白流光的小舟浮在半空中,一點聲響,甚至連一塊影子都見不到。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小舟品階不低,至少是五六品的法器。
但是讓他們震驚的忘了說話的不是這一葉小舟,而是坐在小舟邊上,赤足含笑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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