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的修仙者也沒多少人討厭這種制度,反而有好處,一來若是能打出成績,即使沒選上也可以擴展一波知名度,為自己的家族臉上增點光或者讓別的強大世家拋來招攬之意,二來,擂臺下那些歡呼聲,那些凡人們的向往羨慕,確實很讓人舒坦。
為什么修仙,有的人為了追求大道,有的人為了懲惡揚善,有的人為了自身強大,還有的人為了與眾不同。
這邊,提拔考的保命已經(jīng)如火如荼的開始了,從天赦國各地趕到王都,有浪蕩不羈的游俠,有初見世面的公子哥兒,有身著樸素眼神堅毅的貧窮少年,也有輕浮的貴族子弟拿著折扇調(diào)戲姑娘的。
這些,都是武道和法道上的人,也有少量走奇門遁甲的異道,也可以收納。
雖然說對于境界之類沒有明文要求,可是大家都知道,法道上沒有練氣三階到筑基的修為,武道上沒有熬骨五階到淬體五階的修為,沒有法寶異寶伴身的,來這里就是來找死。
沒錯,這個提拔考,是允許死人的。只不過不準刻意或故意罷了。
不過你問為什么更高修為的不能來,因為修為更高的早就被一些國里的修真勢力或者大家族看上了,而且這個提拔考有明確的年齡限制,五十歲以下至五十歲,方可參加。畢竟人家大仙門是來收好苗子的,不是來撿破爛的。年歲越小,天賦越高,代表前途越不可限量,這種,才是大仙門費勁心思想要收的。
天赦國王都的關(guān)口城門每天都忙碌的異常,畢竟修士得等到金丹才能凌空而立,所以現(xiàn)在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排著隊等檢查放行。因為是十年一次的大事兒,所以要求檢查的極為仔細,至少至少,得有相關(guān)官府所批示的身份文件和身份元碟,守關(guān)的士兵們痛苦并快樂著,把一些人賄賂遞過來的碎銀子銅錢串一次次塞進自己的口袋里,直到裝不下。
等著進城的長隊已經(jīng)滿當當?shù)呐帕艘粭l長龍,還有投機的小販走夫在那里吆喝著招攬生意,不少人頭頂烈日,可又不能畫個避陣,用符箓也未免太浪費,大多都還是身嬌體軟的練氣修士,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得靠著別人的攙扶了。
烏發(fā)束起,勁裝打扮,面若冠玉的云珩看到這場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堪比超市打折促銷的火爆場景。
跟在他身后的羅卜,也是嘖嘖稱奇,此時的他換了一副面貌,不同之前的端正清秀,現(xiàn)在這一張臉和之前的完全不同,英挺中帶著少年的桀驁不馴,可是細看又能生出一種模糊的乖巧之感。
畢竟是妖怪,換一張臉可要比人類容易。
至于云珩,她琢磨自己毀容的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那天很多人看到她死了,實際上是假死。
不過也不會有幾個人眼熟自己,自己也有叫羅卜用妖力稍微幻化了自己的面容,比如略微的喉結(jié),五官更為偏向男子的硬朗,五官之間比例的微調(diào),眼下的云珩,只要不脫下褲子,任誰一眼看去都會覺得是一個從山水畫卷里走出的翩翩少年郎,和云珩那個丑八怪扯不到八竿子的關(guān)系。
不過在某些細節(jié)上,比如眼神,神情,還是會給人一種似是非是的感覺。這主要是給林如夢的一個驚喜。
畢竟以前林如夢委與虛蛇的和云珩當過一段時間的好友,云珩目中無人,林如夢討厭瞧不起自己的人,可還是要對著人滿臉堆笑,所以對一些眼神,一些細節(jié)很是敏感,甚至是無法忘記印象深刻。
以前的云珩,其實也是很美的,撇開驕縱的性子不談,云珩的美并不遜色于林如夢。
林如夢的美,是婉柔典雅,是白蓮一樣的不勝風雨,高雅嬌柔,可又能在風雨之后,雨露花嬌的清高。溫順的外表和內(nèi)在的清高獨特的結(jié)合,正是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云珩的美,則是鋒芒,是無關(guān)性別的美。不管是以前的云珩還是現(xiàn)在的云珩,都把這種鋒芒銳利到了極致。以前的鋒芒是直刺人心的,叫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好像一把鋒利寶刀,又或是水墨畫中那一點傲立天地,惹眼的松竹。
現(xiàn)在的鋒芒是內(nèi)斂的,圓潤的。好像一道暗芒,沒有了那逼人的氣勢,看起來可以拿捏的瓷人偶,實則如深海一般,將那些深沉都沉淀在漂亮的墨色眸子里,是墨竹林里吹笛的皎月公子,山水里走出的如玉君子。
殺機,就在那看不出情緒的眼眸里。
現(xiàn)在這雙眼眸,正凝視著手上的,之前弄到的兩份身份文書和身份玉碟,之前為了弄到這個,可費了不少羅卜的銀子。
不過羅卜不在意,這點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
云珩剛從云縱山出來,看到長隊就想扭頭就走,但無奈此時不抓緊進王都,搞不好連住的地方都要叫人搶光,只好無奈的排起了隊伍。
萬里艷陽下,云珩舉起使用特殊材質(zhì)只制作的身份文書,再一次看起了自己以后行走江湖的馬甲。
那黃褐色的羊皮卷上,印著黑漆的三個大字尤其矚目,那三個字,就是她新馬甲的名字了。
云少君。
羅卜的身份名字還是羅卜,他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妖怪,也不需要整這些有的沒的。云少君也不擔心他嘴瓢把云珩的名字說出來,雖然羅卜大大咧咧的,可是該有情商的還是有的,不然就和傻子沒區(qū)別了。
云少君取石碑上他唯一認得的少君兩字做名,一時間覺得還挺朗朗上口,很適合自己的,于是就開始思索起來石碑的事情來。羅卜作為一支水靈靈的蘿卜,在艷陽的攻勢灼燒之下沒有任何不適,還快樂的光合作用了起來,直到尚且熬骨五階的云少君受不了艷陽高照,無奈的把帶來的傘撐了起來,為自己搞一片陰涼。
明明都已經(jīng)十月了,這太陽照的可真是反常...。云少君小聲抱怨了一句,忽然前面死氣沉沉的隊伍爆發(fā)出一陣嘈雜。
這是怎么了?
“羅卜,你幫我占著位子,我去看看。”云少君如此不慌不忙的說,腳尖一用力,整個人宛如流風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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