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里頭小,但五臟俱全。眼下正有一個被白紗布綁成粽子看不清男女的人,用手肘艱難的翻著繪本的書頁。旁邊是一個清秀的男人,邊碎碎念念邊削梨子。
“不是我說云哥兒你也太拼了吧,凡人之身就敢硬抗筑基修士,要不是老羅我夠義氣呀,云哥兒你的尸體都沒人幫你收斂吶哎喲喂。。。。”
云珩無語,自從那生死之托后,他倆的關系就親近了許多,變得無話不談的。老羅也沒有之前那種對云珩的崇敬,而是損友一般的插科打諢。
不過云珩知道,這只蘿卜的崇敬,埋在了心底,發自內心的,佩服她了。
云珩轉了轉眼珠子,悶悶的聲音從紗布里傳出:“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
羅卜稀奇“你問吧,我聽著。”
云珩“為什么你不是叫我大哥就是叫我云哥兒,你不知道這些都是形容男子的嗎?”
羅卜怔了一下“原來還有這么層意思嗎?”
云珩來趣了,“你難道不知道?”
“對。”羅卜點點頭,“我出山前老族長跟我說,遇到厲害的人,叫大哥準沒錯。至于哥兒,那是朋友的稱呼,無關男女的。”
云珩動不了脖子,只能說話“原來。。。。如此。”這個傻蘿卜這么憨憨的嗎?
羅卜這時突然放棄了梨子,對著云珩上下打量,看的云珩一陣雞皮疙瘩,不自在的開口說道:
“你干嘛?”
羅卜嚴肅的開口道:“而且我也覺得,你不像個女的。”
“。。。。。滾!”
不管外邊的風頭謠言怎么鬧,云珩依舊在羅卜給自己找的小竹屋子里住的開開心心。因為行動不便的原因,羅卜就整天守著這個作精,你別說云珩這人還挺會搞事情,這不到一個星期住下來,光是廚房就不小心讓云珩點著了三次。
羅卜有點生氣,重傷的人怎么能在這里亂蹦亂跳的,必須得回床上好好歇著才行啊!可是云珩尷尬一笑,摸著鼻尖紅著臉:“我這不是看你老是幫**勞,所以想給你做點點心吃嘛。。。。哪曾想那個鍋這么不經燒啊。”
于是羅卜的心瞬間軟的一塌糊涂,好吧,這回姑且算是鍋的錯好了。
“我也不需要你幫我做飯什么的。”羅卜搖了搖頭,他們精怪之類,尤其是草木精,如果不動用妖力的話,基本上是不會累的。“這樣吧,你以前給我講的那些故事很精彩,你就用那個做報酬吧!”
云珩心下了然,羅卜所說的那些精彩故事是她前世或者看或者經歷過的冒險故事,換個人名添油加醋一下,就能說個好幾天。而且羅卜這個妖怪,啥也不缺,就是缺心眼,這種對于別人來說一個筑基修士如此鞍前馬后的照料,那絕對是三生有幸了,而他卻覺得這是舉手之勞罷了。
云哥兒見多識廣,人又聰明又厲害,他羅卜能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才是三生有幸呢。
云珩用纏著繃帶的手使勁的搓了搓那顆傻愣愣的腦袋,心里嘆息:這樣一個好蘿卜,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行吧,云哥兒這輩子罩定你啦!
這倆人,一個敢叫,一個敢認,所以有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注定的狐朋狗友啊。
選仙考一般在每年的十一月份,如今已經九月份,云珩的計劃里選仙考是個重要的一環。所以沒兩個星期,云珩在羅卜的悉心照料下終于能下地了,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自己丹田俱碎無法修煉,可是能鍛煉體魄,而且,她還有她的異能。
當然她也沒打算瞞著羅卜自己會異能的事情,只是換了個好聽的說法叫機緣巧合,羅卜天真地信了,然后就給云珩準備熬骨藥浴和鍛體丹去了。
武者一途,修行比修士還要曲折困難,只有那些沒了修煉希望的人,才會去這條道上試試能否一搏。
不過萬幸,選仙考不止針對修行者,對于一些武者也開放選拔,只不過要比修行者多一層選撥,畢竟習武之人多,那么就能者居上吧。
云珩真不覺得自己能在兩個月里就把別人走了大半輩子的武道給學的風生水起,她煉體,只不過是希望選撥之時,能多挨兩拳,殺招還是她的起誓之火。
云珩在院子里擺架勢,一板一眼的看著還挺像樣,畢竟在此之前,云珩可沒學過武。不過那也是原云珩了,現云珩的前世可是拜過不少師父,下了苦功夫去學的。
不過現在她也就擺個架勢過過癮,現在還是得把基本的體力耐力練起來說。
于是云珩苦哈哈的去跑步了。
羅卜回來的時候,看見云珩一身的濕漉漉,以為她去洗澡了,頗為驚奇的說:“云哥兒這樣的天氣還洗澡啊?”
“屁!”云珩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我這是累的!”
羅卜左瞧瞧右瞧瞧,嗯了一聲,隨即開心的說,“也好,出了汗,泡起熬骨藥湯來效果定會更好!”
云珩瞬間有種眼前這白蘿卜變黑的感覺。
羅卜手一招,一股力將那沉重的浴桶搬出,同時廚房里傳來叮鈴鐺啦的聲音,是羅卜用術法讓水在燒了,看的云珩好不羨慕。做完這些,羅卜沖云珩露出一口白牙來,“云哥兒你放心。”羅卜挑起了大拇指“這熬骨不疼,真的不疼。”
云珩心里:我信你個鬼。
一刻鐘后,屋子里傳來了殺豬般的凄厲慘叫。
守在門外的羅卜相當擔心,有點想沖進去,可是一想到云珩之前說的男女授受不親,你進來就是流氓的話,又委屈巴巴的蹲回了門口。
男女授受不親?那是什么?
難道是像族里的那種說法:你如果看到的別的蘿卜姑娘的蘿卜根,那你就得對她負責的說法嗎?
難道人類也有蘿卜根嗎?那他們是人,還是蘿卜啊?
云珩這邊只覺得痛。
她剛進浴桶拿一下沒做好心理準備,所以嗷的那么凄慘。
不過她很快咬著牙堅持下來了,以前什么苦沒有受過?這點東西,還能把她痛垮了不成?好在云珩接受能力驚人,痛著痛著麻木了,就不咬著牙讓痛苦的聲音發出了,因為已經習慣了,甚至還能苦中作樂的唱個小曲兒。
不過那滋味真真的不好受,像是把你的骨頭全部麻花似的擰起來,又把骨頭泡在醋里,泡完之后還要叫螞蟻啃,再用小錐子密集的往骨頭上鑿洞。
土豆蘿卜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