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如果你沒了這具軀體,不出三天就會魂飛魄散!”
云珩輕輕一笑,好像兇獸露出爪牙,“可是看你的情況,怕是三個時辰都撐不住了吧。”
“我完全可以把你的魂魄熬死,等意志消散后再去繼承你的軀體,對嗎?如果真要把一切都給我,那么你的靈魂是不是也該奉上呢?”
“還是說你故意把身體讓我,是想借刀殺人,日后等大仇得報,靈魂修養好了,你再過河拆橋?”
少女那張臉已然毫無血色,“不,不是的。”
“不是?”云珩哼了一聲,“那么就選吧,是奉上靈魂,還是你自己跳下去,魂飛魄散。”
少女的牙關打顫,她極度不甘:“我不可以!我要親眼看著他們去死,把我失去的奪回來!
他們,奪走了我的天賦,我的靈根我的容貌!而你,要把我僅剩的籌碼也給奪走嗎!”
云珩抱著臂,懶得和這個半瘋之人多費口舌,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得人心驚膽顫。
好在之前閃過的記憶里,有關于這個世界靈魂和奪舍的一些知識,讓她得知有賣身契這種說法的養魂法,再加上云珩生來就不信任何人,不然就白白的給別人作嫁衣了。
而且這少女的靈魂虛弱之極,完全傷害不了云珩,可以說她敢動就可以馬上去找孟婆要湯喝了。
就看少女,如何取舍了。
自從那少女主動獻出靈魂,那些不完整的記憶就開始逐漸清晰了起來,而且云珩的靈魂強度和韌度都有所增強。
而少女奉上所有的交換條件,則是替她復仇。
云珩喜歡做生意,但不喜歡為了利益而束縛自己,掙錢,有的人跪著掙,而她也不能說有多傲骨,但大多數時候,還是站著掙錢的。
坦白講,云珩覺得這樁買賣還是劃算的,一個干干凈凈的身體,一次全新的生命。發展的前景很好,要不是少女貪得無厭,還想半路毀約,云珩也不會逼著少女魂飛魄散。不過嘛,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對此云珩的良心都不會痛一下。
云珩運氣不錯,真叫她在河邊附近找到了藥草,吃力的用小石棒搗碎捻汁,仔細的涂到身上各處的傷上。
之前云珩還沒仔細的去查看傷痕,而現在一看,真真是慘不忍睹:不僅是少女的臉上,少女的全身上下都遍布細密的傷痕,有皮肉外綻的鞭傷,有烏青的淤傷,有犬類密集的咬傷,還有跌傷擦傷,針孔魚鱗樣的刑具所傷。
左腿有扭傷,而且有一段日子了,所以她走來時才覺得走在刀子上的疼。有幾處傷口已經潰爛發濃,也有的結痂,更多的還是冒著紅血白肉的新傷。
云珩哀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要調理好這么個身體,得用多少名貴的藥材細心調理,而且她早已從原主的記憶得知,自己現在是一個廢物了,沒錢沒權而且名聲臭的可以。
“悉悉索索。”
云珩敏銳的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當下就捏緊了手邊一塊邊角鋒利的石頭,同時一個后滾翻,冷冷的看著那個妄圖偷襲自己的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穿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和小廝。
那倆人被發現了也不心虛,反而有些失望的說:“切,還以為能把這廢物推進河里面呢。”
另一個人嘿嘿笑道:“沒關系,待會兒把這廢物打的半殘就可以把她踢下去了。”
那少女一撇嘴,對那個男的說道:“把她按住,本小姐要溫習溫習今日老師教的招式。”
云珩眼神一暗,看自己好欺負,就拿自己當沙包?
找死。
那男小廝二話不說就沖了過來,云珩膝蓋一用力,俯身及地,另一只腿狠狠的來了一記掃堂腿,把小廝給絆了個狗啃泥。本打算在起身給這人來一下窩心腳,奈何突然骨頭和筋肉因為運動過度牽扯到了,使得動作一滯,那那男小廝就抓住這個機會爬了起來,一邊抹著臉上的草屑和污泥,一邊滿目猙獰的大喊:“臭婊子!敢絆倒我!”
那小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那個滿臉污泥的惡心家伙,嫌惡的擺了擺手“讓你按住一個廢物都能被絆倒,還不快把那廢物按住!”
云珩的腿這時候又不疼了,反倒是火氣上來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沖過來的小子,心下逐漸起了殺心。
她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她是能把鮮血抹到神像上,對什么都謙虛,又什么東西都看不起的人。
那人一沖過來,云珩就計算好了一切,先是一個高抬腿正好的劈下,那小子被一記腿鞭掃中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這震得火辣辣的,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摔倒了地上,正想站起來怒罵,結果就是看見云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肘又來了一下,力道之沉重深厚這小廝從來都沒感受過,只覺得好像從體內深處傳來喀拉一聲,然后是一種莫大的痛苦,將他的理智都淹沒的疼痛。讓他像個熟了的蝦一樣蜷縮起來,抱縮成一團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臉上冒出了豆大的虛汗,青白著一張沒擦干凈的泥巴臉,在那里用虛弱顫抖的聲音“哎喲~~~哎呀~~~”的叫著嚷著,痛苦已經讓他放棄了基本的尊嚴,眼淚鼻涕什么的一溜兒的出來,糊涂了整張臉,和泥巴混在一起隨著身體顫抖。
那小姐沒見過這種陣仗,一向瘋癲又廢物的云珩突然的清醒了,而且出手狠辣異常,看著云珩跟個煞神似的走過來,手里還甩著一塊鋒利的尖石頭,她不禁柔弱的后退,因為雙腿虛軟的原因,居然跪坐在了地上“你。。。。你這。。。”那小姐顫抖著聲音,怎么也不敢說出廢物那兩個字。
云珩拿著尖石在這嬌貴小姐的臉上比劃了一下,那小姐就哭出來了:“別殺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別殺我!”
云珩的面色如水般深沉,聽見這句話,突然露出一個殘忍的笑來:“好啊。”
云珩指著那個痛昏過去的小廝:“他,是自己摔得。”
那小姐慘白著一張臉,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是是是!是這人自己摔得。”
云珩露出看乖狗狗的神情,欣慰的摸著這個小姐的頭頂:“乖孩子,現在帶上你的仆從,留下你所有的錢財,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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