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間到,大家都把筆放下,不要再答題了,我們準備收卷。”
監(jiān)考老師的一句收卷,結(jié)束了整場中考,從考場里出來,徐晚清臉色慘白,額頭上也都是汗珠,這場中考她算是考砸了。
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而家里,周海燕正焦急的等著她回來。
看到她們進門,徐晚霖好好的,一點也不像吃了巴豆粉的樣子,她當(dāng)即心里一咯噎。
再看看徐晚清的臉色,她的問題也越發(fā)的沒了底氣。
“清清啊,覺得考得怎么樣,題難不難?”
知道自己沒考好的徐晚清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扔下書包就跑到了自己房間里,門板子被她砰一下關(guān)上,震耳欲聾的聲音把老太太也招惹了出來。
“怎么回事,清清呢?”
周海燕揺了揺頭:“在房間里,我問她考得怎么樣,她一句話也不說,看來是不怎么好?!?/p>
他們的指望全都在中考上,徐晚清但凡考的還算不錯,回來就不會是這副表情,這下子,他們怕是不是。
因為徐晚清的反應(yīng),全家都處于一種低氣壓的狀態(tài),好像誰都不敢大聲說話,不敢笑,生怕刺激到徐晚清。
不過中考過后,就是她定親的日子了,這事不提也得提,所以飯桌上,徐玉兵再次提起了這件事,直接引爆了徐晚清崩潰在即的情緒。
“定親定親,我憑什么和他定親,愛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清清!”
徐玉兵狠狠地一拍桌子,盤子里的湯汁都灑了出來,嚇得周海燕也沒敢說話。
“你說得這是什么話,這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嗎?你沒考好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問題,咱們?nèi)遗阒悴桓吲d已經(jīng)好幾天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可告訴你,你們那點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也知道初六那天你們要定親,你不同意也沒得選。你要再給我弄出些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小心我跟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
“斷絕關(guān)系就斷絕關(guān)系,誰稀罕??!”
徐晚清也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她是一時沖動說了這句話,但徐玉兵卻是真的被她氣到了,起身就是一個耳光。
徐玉兵本來就經(jīng)常干活,手勁兒大,這一巴掌又是在氣急的情況下打出來的,一下子徐晚清就被他扇倒在了地上。
周海燕見狀大叫了起來,趕緊去扶徐晚清起來。
“徐玉兵,你個天殺的你敢打我女兒,我跟你拼了?!?/p>
周海燕瘋了似的朝徐玉兵沖了過來,又抓又咬的,場面一度混亂,只有徐晚霖注意到了徐晚清捂著臉一路跑了出去。
徐玉兵打完這一巴掌也后悔了,他確實沖動了,所以周海燕打他,他也沒有還手,等兩個人被拉開的時候,他臉上已經(jīng)好幾道血印了。
“徐玉兵我警告你,你再敢打清清我跟你沒完!”
周海燕胡亂抓了抓頭發(fā),想接著安慰徐晚清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清清!”
他們里里外外的找了個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徐晚清的身影,只能出門四處去找。
徐晚霖也不知道她能跑到哪去,也沒想到自己能找到她,就在村里后山附近溜達,等晚點再回去就是了。
本想到山頂上吹吹風(fēng),她卻沒想到這里有人在這里,那人眼神凌厲,光是半張臉就讓人覺得很有壓迫感。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里會有人,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這就走?!?/p>
她連連道歉,一時沒注意腳下,結(jié)果一個踉蹌,腳下一空半邊身子從山上滑了下來。
“救命!”
她下意識的大聲呼救,本以為自己這次肯定要摔殘了,沒想到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仰頭看著救自己的人,是他?
白寒,十年以后的全國首富,為國家教育,醫(yī)療等諸多方面捐款過億的青年企業(yè)家。
上一世,電視上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他的報道,徐晚霖和他最近的距離也不過隔著一個電視機。她從來沒想過,重生以后會遇見這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這個男人當(dāng)真是高不可攀,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場都和旁人不同。她之前不信,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高冷的人,但是見到現(xiàn)在的白寒,她信了。
因為高傲,是這個男人骨子里的修養(yǎng)。
“你看夠了嗎?”
徐晚霖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往下一看,原來自己一回回到了平地上,然而手卻還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
“不……不好意思?!?/p>
她尷尬的低下頭,驚慌的把手收了回來。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p>
白寒嗯都沒嗯一聲,直接捲下了一句:“以后小心點?!?/p>
他走了,把這片山頂讓給了她。
徐晚霖長舒了一口氣,這男人的王者氣場果真是與生俱來。
原本就打算在山頂坐一坐的她席地而坐,卻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咯到了屁股,痛的她一骨碌爬了起來。
“咦,這是什么?”
她撿起那個讓自己屁股痛的“兇手”,是一枚袖扣?
這袖扣莫名覺得有些眼熟,應(yīng)該是從白寒身上掉下來的,將袖扣揣進自己的衣兜里,她便繼續(xù)在山頂坐著,等到了下午,陽光開始回攏她才下山回家。
進了家門,周海燕正在哭鬧,而徐晚清已經(jīng)被找了回來,據(jù)說是在河邊找到她的。
徐玉兵也知道自己今天下手重了,后悔不已的坐在門口,深深地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徐晚霖進去也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發(fā)難。
“讓你找你妹妹,你找到哪里去了,這么晚才回來,還想讓我們再去找你一趟不成?”
這老太太果真是任何時候都能找到理由教訓(xùn)她,她索性沒說話,老太太討了個沒趣,便也沒再說什么。
家里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只有周海燕的抽泣聲不絕于耳。
“行了,你也別哭了,今天的事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打清清。”
徐玉兵處于愧疚,當(dāng)然有一部分愿意是被周海燕弄得煩了,才說出這么一句軟話,而周海燕卻不依不饒了起來。
“清清長這么大,我們什么時候打過她?孩子不過就是心情不好,你多讓讓她不就行了,為什么要打她?我怎么這么倒霉,嫁給你這個連女兒都打的混蛋?”
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周海燕似乎不會別的,這樣的招數(shù)她用了十幾年,很能對付徐玉兵。
這次也一樣,徐玉兵還是直跟她說好話,一邊也安慰著徐晚清。
“我不管,清清就算是沒考好,你也要繼續(xù)供她讀高中,不然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住,再也不回來了。”
紫霞仙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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