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巴沖著林夕微一揚(yáng),示意她,“打開抽屜。”
周娜感覺手脖子都要斷了,卻不敢掙扎,只能對白秋冬露出諂媚的笑容,“哎呦,白總,您看您,您別生氣,都是我不好。”
然后轉(zhuǎn)頭咬著牙恨恨地看著林夕,“你個撒謊精,我抽屜里那么小,怎么可能放下什么球!”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看見林夕從她的抽屜里拿出一條鉆石項鏈。
吊墜跟球似的圓滾滾的,上面鉆很大,閃著耀眼璀璨的光芒。
周娜瞪大眼睛,“林夕那是我的項鏈,你干什么,趕緊給我放——啊,疼……”
嘎嘣一生脆響,她的手腕被男人折斷,她發(fā)出殺豬般的尖叫聲,慘白著臉跌坐在地,就聽見男人涼涼地聲音。“偷我的東西,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是你的。”
他的目光又看向林夕,下了命令,“報警。”
周娜做夢也沒想到,男人說的球會是她在班級里撿的鉆石項鏈,她一聽到報警就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
被警察抓走,不止意味著她的職業(yè)生涯終結(jié),或許這條昂貴的鉆石項鏈會讓她在監(jiān)獄里呆一輩子。
耳邊響起男人說的,你五十年的工資。
她顧不得手疼,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祈求著白秋冬,“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了白總,放我一馬。”
男人嗤笑一生,“放過你?你侮辱別人的時候有想過放過別人嗎?”
周娜立馬用那只完好的手去抽自己的嘴,“是我嘴巴賤,我天生賤貨。”
嘴巴抽得跟香腸似的,她又抱住林夕的腿不讓她去報警,她嚎啕大哭著,“林夕,求求你了,之前都是老師不好,你幫我求求白總吧,以后你讓老師做什么都行,你的學(xué)費老師給你交了好不好。”
林夕并不可憐周娜,上一世周娜甚至當(dāng)著全班的面罵她,說她窮,說她父母掙錢少就是沒有有錢人家的孩子有素質(zhì)。
但是,周娜還有用,她的目光看向男人,男人眉頭微微一挑,“怎么,你想為她求情?”
林夕抿住唇,只用一雙水汪汪地眼睛看著他。
林夕完全繼承了母親的美貌,長得非常的驚艷,只要見過她的人,都很難忘記她的樣貌。
更別說,她現(xiàn)在如秋剪般的雙眸帶了一絲哀愁,又祈求的看著男人,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不忍心。
男人深幽的眸光更深沉了一些,僅僅盯著林夕,把林夕盯得心里打鼓后,他才慢悠悠地把鉆石項鏈踹回兜里,臨走前看著如一灘泥水般癱在地上的周娜,提醒到,“別忘了給她交學(xué)費,你欠她的。”
說完往門外走。
“白秋冬,我叫林夕!”
林夕突然叫住他。
聲音很輕柔。
白秋冬腳步微微一頓,沒回頭,就聽見她說,“謝謝你。”
少女的聲音很甜,又柔,讓他想起小時候吃過的大白兔奶糖。
白秋冬始終沒回頭,只淡淡嗯了一聲,走遠(yuǎn)了。
白秋冬一走,林夕就坐在周娜的辦公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周娜,“周老師……”
周娜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短短一會卻仿佛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她有些觸林夕,立馬道:“老師謝謝你,以前是老師不好。”
林夕冷笑一聲,把人傷害完了再道歉有什么用呢,她直接了當(dāng)?shù)牡溃皠e玩這些虛的。”
周娜捂著胳膊,立馬道:“你的學(xué)費我立馬給你交上。”
“除了學(xué)費呢?”
周娜想了想,露出一個苦笑,“林夕你還想要什么?老師要是能辦到都滿足你。”
“過幾天的鋼琴匯演我要一個名額。”
“這……林夕啊,這個匯演名額有限的……”
過幾天的鋼琴匯演會有省里的鋼琴藝術(shù)中心的人過來挑選優(yōu)質(zhì)的苗子。
那不是一般的藝術(shù)中,而是中國最具權(quán)威性的鋼琴藝術(shù)中心,只要在里面培訓(xùn)過的,出來都是個頂個的鋼琴家,不是他們藝術(shù)培訓(xùn)中心能比擬的。
有很多家長偷偷地給周娜塞錢,就為了在這次的鋼琴匯演上露個面。
她錢都收下了,不太好辦。
“名額有限啊?我看白總還沒走遠(yuǎn),要不然我再把他叫回來和你聊聊。”
“別別別,林夕,你的事就是老師的事,名單上一定有你的名字。”
林夕這才滿意一笑,“周老師,你早這么好好說話,也不至于受這么多苦,行了,你的胳膊趕緊去醫(yī)院看看,免得落下毛病。”
周娜這才如蒙大赦般起身,往外走。
林夕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未來可期,這一世絕對不會在步入上一世的悲慘人生,她的命運(yùn)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林夕的學(xué)費解決了,心情不錯,去菜市場買了李月喜歡吃的菜,準(zhǔn)備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剛進(jìn)入小巷口就看見幾個肥胖的女人聚在一堆嘮嗑。
說的還是李月。
見到林夕回來,聲音不但沒有減弱,還大了幾個聲倍。
“李月那個騷狐貍,又有男人給她送禮物了,太不要臉了,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勾引人。”
“就是,我看啊你管好你家的男人,別讓你家的男人被那個賤人勾搭了去。”
“我呸,你說什么呢,我家男人才不會喜歡她那樣的。”
上一世,林夕就因為聽了他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李月的意見格外的大。
其實李月是一個正經(jīng)的女人,李月希望自己能嫁給個好男人能給林夕一個富裕點的家庭,但是遇人不淑,就多相了幾次親,結(jié)果就被這些嫉婦給盯上了。
李月一生勞碌都是為了她這個女兒,
上一世年少無知,隨著外人傷了她的心,這一世她要守護(hù)自己的家人。
她把菜放回了家,拿著一把灰色的大掃把對著門口的幾個女人一頓亂掃,把灰塵全部掃進(jìn)他們的口腔鼻腔里,嗆得她們咳嗦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們中間的一個胖女人,站起來掐著腰就要罵,林夕不給她機(jī)會,直接拿著大掃把往她臉上乎,女人手里沒有對抗的武器,被林梔打的灰頭土臉的往外跑。
“林夕瘋了瘋了。”
林夕看著落荒而逃的三人,扯著脖頸喊,“以后在坐在我家門口說三道四來一個我打一個。”
池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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