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舒芽喊自己阿姨,阮雨桐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喬舒芽稱呼阮雨桐為阿姨,其實是故意的。
在她假扮沈南舟的女朋友去破壞他的相親宴,第一次見到阮雨桐時,阮雨桐望向她的目光,就透著一股不友好的意味。
那一晚,喬舒芽本來也沒怎么在意。可是此時阮雨桐的出現,望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滿敵意。
對方不友好,喬舒芽當然也沒有必要親近。
“喬小姐,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我叫阮雨桐,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喬舒芽純良一笑:“你是沈伯伯喜歡的人,也就是我和南舟的長輩,我這做小輩的,直呼你的名字可不大好。”
阮雨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緊緊盯著喬舒芽挽著沈南舟胳膊的手,眸光晦暗不明:“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吧。”
“裝?”喬舒芽挑眉:“裝什么?”
阮雨桐紅唇勾出一抹嘲諷地微笑:“你們并不是戀人關系。”
喬舒芽險些吐血。
她真的已經盡心盡力拿出百分之百的熱情來假扮沈南舟的女朋友,怎么她竟然裝得不像嗎?
作為一個演員,竟然這么簡單就被拆穿,她很有一種挫敗感。
就當她深感挫敗的時候,她的肩膀忽然被一條強勁有力的臂膀緊緊攬住。
雖然很不想承認沈南舟的聲音很有磁性,但是喬舒芽也不得不承認。
尤其是這一刻,沈南舟的聲音低沉悅耳得不得了。
“阮小姐的話也太可笑,我和我女朋友相親相愛,你有什么資格質疑我倆的關系?”
沈老板主動拋戲了,她當然要接住!
喬舒芽雙臂一圈,就將沈南舟的腰身給緊緊抱住。
她裂開嘴大笑,一雙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彎成月牙:“親愛的,這位阿姨可真有意思,咱倆兩情相悅愛到不能自拔,她空口白牙就說咱倆是裝的。難道咱倆太相愛,讓這位阿姨嫉妒了?”
“我嫉妒?!”阮雨桐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一副炸毛的樣子:“喬舒芽,你有毛病,我嫉妒你什么?”
“你當然嫉妒我!”喬舒芽笑得益發得意,手也不老實起來。她伸出一只手,在沈南舟的臉頰上掐了一把,繼續得意洋洋說道:“咱倆差不多的年紀,我的男朋友如此年輕英俊多金。而你的男人呢,卻是可以做你父親的人。你說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非要上趕著給同齡人當繼母,你爸媽難道就不痛心嗎?”
果不其然,阮雨桐被踩到痛腳,胸膛劇烈起伏,連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攬在喬舒芽纖腰的那條手臂,瞬間加重力氣,好似藤條,緊緊纏繞著她。
喬舒芽被勒得生疼,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不禁側過臉望沈南舟一眼,只見沈南舟的面部線條冷酷僵硬,幽深黑亮的眼睛冷若寒潭,讓人僅僅只是望一眼,就覺得如冰雪拂面,情不自禁打個寒噤。
看樣子,沈南舟對他父親這個小女友,真的是不待見啊!
可是被他如此緊緊勒著腰肢,她真的很痛哇。
喬舒芽趕忙說道:“阿舟,咱們趕緊去你辦公室吧,人家有話對你說呢。”
“好。”沈南舟忽然一把將喬舒芽抱起來,聲音分外柔情:“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聽你的情話。”
喬舒芽故意嬌羞一笑,說:“人家自己走就好了啦。”
沈南舟低下頭,灼灼望著她:“剛才在大堂你不小心摔倒,你知不知道疼在你身痛在我心?還是讓我抱著你吧,省得你這個小白癡再摔跤。”
沈南舟的呼吸太灼熱,仿佛一簇火苗,灼燙了喬舒芽。
她的臉忽然就有那么一點點滾燙。
她害怕臉蛋紅了被沈南舟瞧見丟人,連忙將小臉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
不得不說,這混蛋的胸膛還真是堅硬又寬廣啊。
沈南舟說完,看都不再看阮雨桐一眼,更是連道別的招呼都沒有打,橫抱著喬舒芽,徑自從她身邊經過,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從電梯到辦公室的這一段距離,沈南舟全程抱著喬舒芽。
耀東集團頂層,除了會議室,就是公司高層的辦公室。沈南舟如此大搖大擺抱著一個女人招搖過市,簡直如同一場海嘯,震驚了所有人。
公司高層皆知,自從沈南舟這位繼承人回國進入公司后,就和他的父親鬧不和。
沈董事長呢,是天天逼著沈南舟去和他挑選的名門閨秀們相親,而沈南舟這個做兒子的,卻偏偏和他父親擰著來。
因為這件事情,這對父子,在公司大吵大鬧過好幾次。有一次剛開完會,會議室的人還沒有走完,因為這個相親問題,父子倆又吵起來,吵得那叫一熱火朝天不可開交。
再然后就發生了那天的事,沈南舟在辦公室里看文件,沈家的保鏢奪門而入,強行將沈南舟綁走了。
那件事,可是在公司里炸開鍋,傳得沸沸揚揚。上至高層,下至清潔工阿姨,無一不八卦。
現在沈南舟大搖大擺抱著一女人出現在公司,這絕壁是戀愛了啊!!!
喬舒芽即便將小臉埋在沈南舟的胸膛,也可以感受到四周若有似無飄過來的燃燒著八卦之火的目光。
“哎,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喬舒芽小小聲說。
沈南舟忍俊不禁,低下頭,好一副溫柔寵溺的模樣:“今后我們還有很多親昵的戲碼要演,要習慣。”
說完,沈南舟昂首挺胸,抱著喬舒芽,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更有機靈的員工,搶在沈南舟的前面,將辦公室的門打開。
當沈南舟抱著喬舒芽走進房門,更是體貼的將門再緊緊關閉。
偌大的辦公室,再無第三人時,喬舒芽和沈南舟兩人再次瞬間出戲。
情意綿綿消失不見,余下的只有相互嫌棄。
“趕緊放我下來。”
“我放手了,你站穩。”
沈南舟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再次丟垃圾一樣把喬舒芽給扔到地上。
還好喬舒芽反應快,眼疾手快抓緊了沈南舟的衣角,才不至于摔倒。
喬舒芽站穩了,憤憤不平道:“用完就扔,你這人太沒風度!”
沈南舟邁開大長腿向辦公桌走去,在真皮大班椅上坐下來。
“你喜歡我給你好處,還是喜歡我對你有風度?”
喬舒芽一溜小跑奔到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到上面,笑得呲牙咧嘴:“還用問么,我當然選好處!”
蘇珍珠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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