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舟實在沒什么胃口,吃不進菜,就一個人喝悶酒。
喬舒芽見識了什么叫酒量差到極致,她還沒吃幾口,沈南舟總共才喝了兩杯紅酒,就趴倒在桌上爛醉如泥人事不省。
喬舒芽忍痛和滿桌的美食告別,決定帶沈南舟回家。她一個人無法將沈南舟拖走,無奈之下,只好給米粒打電話。
米粒之前開車送喬舒芽來酒店的路上,又興奮又擔心。興奮的是,孟澤承諾給喬舒芽加戲。擔心的是,害怕喬舒芽來假扮別人的女朋友會吃虧。
回到家,她一直都坐立不安。
一接到喬舒芽的電話,她就火速趕來。
沖進包廂,見到喬舒芽說的第一句話是:“芽姐,你沒吃虧吧?”
打死喬舒芽都不提那個吻!
她將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想什么呢?絕對沒有的事!”
當米粒看清楚沈南舟的長相,又從喬舒芽這里得知他的身份,立刻改口:“之前那位孟總只說他朋友姓沈,別的什么都沒提,真沒想到,他竟然是沈正東的兒子!嘖嘖,這身材,這長相,他要是進軍娛樂圈,還有那些流量小鮮肉什么事呀!芽姐,你來假扮他女朋友,要真有什么親密舉動,也是他吃虧。”
喬舒芽:“……”
她和米粒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沈南舟弄到車上。
米粒坐到駕駛席,準備發動車輛的時候,才醒悟過來:“芽姐,咱倆為啥要把他抬上車?他醉成這樣,直接給他在酒店開間房就好了呀。”
“他就住我對門,順便把他帶回家,舉手之勞的小事。”
米粒目瞪口呆:“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是我的新鄰居。”
“啊~~~”米粒尖叫。
“你叫個屁!”
米粒激動得臉都紅了:“這事兒你告訴雪姐了嗎?”
“告訴她干嘛?”
“炒作啊!和沈正東的兒子搭上關系,這勁爆度杠杠的!芽姐,你要紅啦!”
“開你的車吧。”喬舒芽翻個白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將這件事告訴雪姐,我絕不饒你。我可不愿意和這姓沈的沾上一點關系。”
喬舒芽開始后悔沒有聽從米粒在酒店給沈南舟開間房的提議。
沈南舟的家門安裝的是密碼鎖,這貨醉得已經睡死過去,讓他開口說出密碼,是不可能的事。
翻遍他的口袋,也翻不到他的家門鑰匙。
喬舒芽愁得腦仁疼。
她望著米粒:“你說讓他睡門口,是不是不太人道?”
“當然不人道。”
喬舒芽一把抓住米粒的雙手,綻放一個笑容:“米粒,拜托你了,麻煩你再跑一趟,把他隨便送到什么酒店去吧。”
向來對喬舒芽言聽計從的米粒,忽然抽出自己的雙手,一蹦三尺遠,跑得比兔子還快:“芽姐再見,芽姐晚安。”然后徹底消失不見。
喬舒芽的腦仁更疼了。
好像除了收留這家伙一晚,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喬舒芽無奈極了,只好打開自己的家門,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這爛醉如泥的男人拖回自己的家。
喬舒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沈南舟拖到客廳的沙發上,她累得氣喘吁吁,剛想給自己倒杯水,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到“哇”一聲。
沈南舟吐了。
好在他還算有良心,沒有吐到她身上。
他身上的名貴定制西裝,以及身下的沙發,慘遭荼毒。
要是這沙發沒有被田一晗和馬珊珊那對狗男女玷污遲早要丟掉的話,喬舒芽發誓她一定要將沈南舟扔出去!
喬舒芽本想對狼狽不堪的沈南舟置之不理,可是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以及緊緊皺起的眉心,怎么看都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她的心,忽然就軟了。
罷了罷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接下來,喬舒芽的內心開始進行激烈的天人交戰。
沈南舟吐了自己一身,讓她給這個男人脫掉上衣,還真是一件難為情的事情呢。
當然,喬舒芽也沒難為多久,就伸出罪惡的爪子,探向了沈南舟的上衣。
誰讓這氣味太銷魂呢,她實在受不了啊。
喬舒芽仿佛做賊一般,哆哆嗦嗦將沈南舟臟掉的西裝外套和內搭襯衫一一脫掉。
當沈南舟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時,喬舒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八塊腹肌如同雕刻,人魚線棱角分明,這完美的身材足以讓所有女人尖叫,完美展現了何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喬舒芽突然很認同米粒的觀點,他要是有興趣去娛樂圈玩玩,還真的是秒殺所有當紅小鮮肉。
意識到自己緊盯著沈南舟的身材差點流哈喇子的蠢樣,喬舒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簡直沒出息到家了。
趕緊逃也似的沖到洗手間去打水。
喬舒芽打了一盆溫水,先是將穢物都清理干凈,又用濕毛巾仔細將沈南舟的臉擦拭干凈,取來一條薄毯蓋到他身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終于可以去睡覺了。
喬舒芽起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手忽然被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掌給緊緊拽住。
沈南舟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眸如同星子一樣璀璨,卻又籠罩著一層迷霧,看起來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別走……”他眼神迷離,怔怔望著喬舒芽,聲音聽起來格外痛苦:“求你……別離開我。”
喬舒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陣巨大的力道向前一拽,她整個人就如同一只布偶娃娃,被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給拽到了沙發上。
她八爪魚一般,趴到了沈南舟的身上。
沙發足夠大,沈南舟一翻身,便將她壓到身下。
原本正打算一腳將沈南舟踹開的喬舒芽,忽然就有些猶豫。
米粒的話,開始在她腦海瘋狂叫囂。
喬舒芽開始認真思考和耀東集團總裁傳緋聞是否會紅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沈南舟閉上雙眼,再次沉沉睡去。
喬舒芽內心天人交戰許久,最終邪惡戰勝正義。
她不想再繼續默默無名任人踐踏,她想紅,她真的很想紅。她想有朝一日,她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喬舒芽自嘲的一笑:“沈先生,這可怨不得我,是你不讓我離開的。”
蘇珍珠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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