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柒被丟進柴房時,只能依靠手臂的力量支撐自己面前抬起上半身,無力地看向門口。
沈清搖把玩著玉佩站在門邊,嘲諷的笑:“侯府之后,呵呵,不過是比我會投胎。”
“當初父親讓你爹死在邊疆,以為能承襲侯位,那我就是侯府嫡小姐,和旭哥哥門當戶對。但都怪老皇帝愚昧,居然不將侯位給父親,竟然還將你許配給旭哥哥!”
“你說什么,父親的死不是意外,是你們下的毒手?”
“不然呢,為了害死他,父親可是花重金買通他的副將,在茶水里下毒。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嗎,也是被強制灌下毒藥而亡,他們死于同一種毒藥,也算父親仁慈。”
“沈清搖,你們不得好死!”
沈清搖走近幾步,踩在沈輕柒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上。
“閉嘴,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不是為了你爹的遺產,旭哥哥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如今,我才是侯府小姐,是宰相夫人,而你,什么也得不到哈哈哈。”
“哼,可你們也永遠不會得到玉佩的秘密,寶物就在眼前,卻不會用,一群傻子。”
“賤人!”
沈清搖踢了沈輕柒的腰,幾乎要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搖搖,問出來了嗎?”
郭旭的聲音出現,沈輕柒抬頭去看,那人只是站在門邊,滿眼都是沈清搖。
“旭哥哥,堂姐怨恨我,說我搶走了你,一句話也不和我說。”
沈清搖收回腳,站在一邊,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委委屈屈地朝郭旭撒嬌。
郭旭垂下視線,看向沈輕柒的眼神滿是嫌惡,幾乎是直視她的眼睛,開口說。
“異想天開,你連搖搖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我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臭女人,把玉佩的秘密說出來,或許還能送你去地下和父母團圓,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沈輕柒的心徹底涼了,用盡最后力氣撲向沈清搖,壓在她身上,搶奪玉佩。
“旭哥哥,救我。”
沈清搖假裝柔弱,無力反抗,眼淚汪汪地看向郭旭。郭旭立刻上前,從身后扯住沈輕柒的頭發,大力把她拉扯開,然后又一手抓住她胳膊,把人丟到一邊,把沈清搖扶起來。
沈輕柒不管一切,爬在地上,伸手去夠掉落在地的玉佩。
“啊!”
郭旭余光看見,一腳踩住她的手,狠狠地摩擦,瞬間血肉模糊,然后彎腰撿起玉佩。
“你說不說,玉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見沈輕柒不說話,又狠狠地將她的臉踩在地上摩擦,大聲呵斥:“說話!”
沈輕柒能感受到碎石子嵌入了臉部皮膚,坑坑洼洼,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自己那么愛他,嫁他為妻,利用玉佩空間幫他毒害了對手;利用現代理念,開店賺錢,供他替太子養兵。可到最后,太子登基,他們想要的,只有這塊兒神奇的玉佩。
沈清搖抽抽鼻子,拿過郭旭手中的玉佩,蹲在沈輕柒面前,虛偽的溫柔:“堂姐,只要你說實話,旭哥哥不會為難你的,畢竟皇上只是想要東西而已。”
“呸!”
沈輕柒一口帶血的痰吐到沈清搖臉上,她帶的溫柔面具,有一瞬間撕裂。
但比她反應更快的是郭旭,見狀松開沈輕柒臉上的腳,狠狠一腿踢中她的后腦勺。
沈輕柒終于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原來死亡是這樣的,像是沉入水底,呼吸困難。
“嘩!”沈輕柒從水里浮出來,狠狠地呼吸新鮮氧氣,寒冬臘月,空氣都是冰涼的,茫然環顧四周,是陌生又熟悉的環境。
“小姐!”
趴在水池邊的小荷,哭得手足無措。
沈輕柒摸不著頭腦,只想離開冰冷的水,提起一口氣,慢慢地游到水邊,借助小荷的力氣,從水池爬出來。
“小姐,你怎么樣?搖小姐怎么敢派人將您丟進水里,這么冷的天,萬一,萬一……”
小荷摸到的皮膚冰涼一片,顧不上其他,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沈輕柒身上,攙扶她挪回屋內。
認出小荷的沈輕柒不可置信:“小荷?現在是那年那月?”
“小姐,今天是南國154年十二月十二啊,怎么連這都不知道了,別不是真的凍壞腦子了!快把濕衣服脫下來,先去被子里捂一會兒,奴婢馬上去燒熱水。”
沈輕柒冷到牙齒打顫,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任由小荷擺弄自己,被塞到床上,整個人在被子里蜷縮起來。
南國154年十二月十二,沈輕柒十六歲,被沈清搖派人丟進水池。真正的沈輕柒死了,21世紀的自己來了,而現在自己居然又回來了。
自己本是現代中醫世家的傳承人,卻因病早逝,穿越到古代,成了陸遠侯的孤女,自己的玉佩也跟隨而來,還意外發現里面的空間,種滿草藥,還有一池靈泉水。
陸遠侯戰死沙場,夫人因病逝世,自己被皇上安排給陸遠侯弟弟沈括撫養。
一家占盡陸遠侯留下的遺產,卻對自己猶如草芥,平日百般苛責。及笈后,皇上念在陸遠侯功勞上,將自己許配給宰相之子郭旭,這是一切孽緣的開端。
沈輕柒摸了摸脖子,玉佩還在,既然一切歸檔重來,那么首要目標就是退婚。
沈輕柒雖然泡了熱水澡,但第二天還是發燒了,躺在床上大腦昏昏沉沉,聽到外面有吵鬧的聲音逐漸靠近,然后門被暴力推開,冷風灌進來。
“小姐真的發燒了,需要見大夫,不能出門!”
小荷攔在床前,沈輕柒轉頭,努力睜大眼睛,從縫隙里看到王嬤嬤的身影。
“閃開,供你們白吃白住,還不知好歹,今天她必須去見夫人!”
小荷被推搡到一邊,有人拉住她押在地上,王嬤嬤伸手去掀被子,剛抓住被角,一根銀針狠狠地扎到手背上,若不是沈輕柒生病無力,這一下能扎穿手掌。
沈輕柒支撐自己起身,靠在床頭,居高臨下看跪倒在床邊,捂著手呼痛,冷汗直流的人。
“滾!要想見我,讓她自己來,再敢動手動腳,我廢了你。”
壓制小荷的兩個丫鬟馬上跑來扶起她王嬤嬤,對床上的沈輕柒怒目而視,但見她放在身前的手里還緊握那根帶血的銀針,也不敢多做什么。
小荷也立即爬起來,上前把三人撞開,再次擋在床前。
王嬤嬤氣急敗壞:“好你個小賤人,敢傷我,看我去告訴夫人,家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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