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屬下尋了你許久,你怎么會……”
宗璟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你想說什么?”段千羽反問道。
“殿下,對那個公主好像很是不同。是喜歡她嗎?”
段千羽輕嗤出聲,挑挑眉道:“你倒說說,怎么個不同。”
宗璟無奈,心下暗想,非要我說的那么透徹么?
“殿下從不會在與旁的女子交談時主動找話題。”
說好聽了是少年的情竇初開,難聽點就是。
這不茍言笑的鐵樹終于有了要開花的趨勢。
“你說的不錯,她對于我來說,確實和旁人不一樣。”段千羽喃喃,轉而清聲說道:“但不過是幼時欠了她個人情而已,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還了,我們也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怎么搞的?掉水里了?還是出什么事了?”
看到棲梧院中,陸曦辰看到溫楚帆不僅頭發松散,而且還濕漉漉的,眉色立刻布滿了擔憂關心。
溫楚帆原本以為已經都干了,看不出來的,卻不想被陸曦辰抓了個正著。從前她看到他總是有很多話說的,此刻看到他那急出火的目光,一瞬間也亂了方寸。
“額我……不過是沒看清楚路,你知道的,我到了黑夜總是看不清東西的。”她解釋說道。
當日天山變故,是陸曦辰帶她回來的,眼睛許是被雪照的,確實瞎了一段時間,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陸曦辰想要將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卻發現她身上穿的玄色外衫并非是她自己的,眸光沉了沉,說道:“你見到他了?”
溫楚帆別過目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用鼻子“嗯”了一聲。
陸曦辰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非要聽她親口回答。一時間,此時心里竟說不出來滋味。
溫楚帆想要打破此刻的窘境,問道:“對了,你怎么在我這兒?這里是棲梧院,你一個外臣待在這里不合適吧?
“屬下不再去邊疆,回來,自然還是公主的貼身侍衛。”陸曦辰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侍衛?”溫楚帆道,內心不禁冷笑,她不傻,自然知道是叔父派了他來盯著她的,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后隨意的說:“行吧,既然您陸少將軍想體會體會這基層人民的生活,請便吧。”
困意襲來,溫楚帆打了個哈欠便準備回房睡覺。
“楚帆。”
陸曦辰沉沉的喚了一聲。
“還有什么事嗎?”
溫楚帆問。
陸曦辰沉吟片刻,終是搖了搖頭。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他說。
溫楚帆點了點頭,淡然答道:“我知道。”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
身影漸漸遠去,陸曦辰抬頭望向夜空,夜色朦朧,連月亮都已經不知何時隱匿在了云層之中。
孤寂蒼涼。
陸曦辰想起了當年初見她時候的樣子。
那時他7歲,被先皇后帶到了棲梧院。
“楚帆,這是曦辰,從今以后,他就是你的貼身護衛了。”
那時的她才4歲,小小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眨眨眼笑了笑說:“我叫溫楚帆。”
“小公主好。”
他揖了揖手,深深地望著她。
溫楚帆燦爛一笑。
她的聲音很好聽,笑聲也如同銅鈴一般,清脆悅耳。
“曦辰,你以后要好好保護楚帆哦。”先皇后對他說。
從那時起,拼我性命,護她周全這八個字,便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公主。”
陸曦辰想著想著便不禁勾起了唇角。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
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
他站在棲梧院外,看著里面燈火熄滅,心莫名的有些疼。
楚帆,我是不是,親手把你給弄丟了。
翌日。
一直等到溫楚帆梳妝完畢,紫簫都還在納悶驚愕的看著她。
“我臉開出花了嗎?你這樣盯著我看。”溫楚帆渾身不自在的說。
“公主……”紫簫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說。”
“昨晚您,沒有喝藥就睡了。”紫簫說。
吧嗒——
溫楚帆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
隨后她淡然自若的撿起,“哦。”
紫簫總覺得溫楚帆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自從從天山回來,將近四年了,溫楚帆一直是無心裝扮,甚至每日都著素衣,而后更是落下了不用安神藥吊著完全睡不著的病。此刻竟然……
“紫簫,我記得今天是二十六吧?”
紫簫回過神來,“是的公主。”
“把我令牌拿出來,我要出宮。”
“是。”
這日,是她父皇母后的忌辰。
剛走出棲梧院不久,溫楚帆便看到了陸曦辰。
回了京,這個人好像變得很閑的慌。
“去相國寺嗎?”他笑道。
“你說呢?”溫楚帆反問道。
“那走吧。”陸曦辰只是挑挑眉,跟在了她后面。
有毛病。
溫楚帆暗暗心想道。
“你總跟著我做什么?”溫楚帆道,“你可不要跟我說是回來做我的護衛,我又不傻,根本不相信你這鬼話。”
陸曦辰輕笑出聲,“楚帆,我是真的回來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給你看看我的調令?”
溫楚帆信了。
從從前相處來看,陸曦辰都是一個正人君子。
不過現在,嗯……應該還是吧?應該,對,是應該。
沉思著,不經意走過假山,溫楚帆恍惚聽到假山后有人在說些什么。
“你這樣接近那公主,到底是何目的?”
溫楚帆本以為是宮中人在嚼舌根,卻不想聽到了“公主”二字,于是皺著眉停住。
“皇兄,我……”
“夏侯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依附著我,你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是最好,不過,如果你忘了,我也不介意提醒一下你。我與你,那是云泥之別,以卵擊石,你要看自己禁不禁得起。”
這人說話可真難聽,這濃濃的蔑視簡直擋也擋不住。
溫楚帆想要走過去,卻被身后的陸曦辰扣住了肩膀。
“公主可莫要強出頭。”陸曦辰聲音極其低沉的說。
白城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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