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沒有理會夏荷。
一個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得沒有自知之明。
夏荷從一個人人巴結得位置被調到紅楓院來心里有落差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以為不停的打壓別人就能夠回到以前那就太天真了。
或許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夏荷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但是她無所謂,春月不過是仗著自己資歷比較老而已,等有朝一日她回到二公子住的青松院,看她還敢不敢看不起自己。
帝京,襄陽侯府。
君燁磊連續幾天被母親催婚已經變得神經衰弱,所以最近都是早出晚歸,盡量不要在白天回去。
可是這一日他剛剛踏出院門就看到一個身影等在外面。
等到來人出聲,君燁磊才知道是好久沒見面的大哥君燁明。
君燁磊跟這個兄長之間沒什么話可說,平時也疏于見面,只是現在對方等在他出門的必經之路上,讓他不得不開口招呼。
君燁明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的弟弟站在不遠處,臉上還帶著一絲見到他的意外。
“二弟這是又要出門?”
君燁磊說:“是啊,最近母親總是催我,出門去避避,也好讓耳根子清靜一下。”
君燁明身在府中,自然知道嫡母最近正在操心這個弟弟的終身大事。
“早點娶妻也挺好的,你看我和你嫂子不也挺好。”
君燁磊笑了一下,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
君燁明看著他的表情心里有一點打鼓,只是兩兄弟并排往外走,眼看著就要到府門,君燁磊卻絲毫沒有打算問他找過來的目的,讓君燁明不由得有些不滿。
兩人一路往外走,眼看著前面就是影壁,但是君燁磊一點開口詢問的意思都沒有,君燁明忍不住了。
這個機會難能可貴,他不想錯過,如果不是現在手頭有些緊,他也不會選擇來找這個弟弟。
聽到君燁明是來借錢的,君燁磊有些奇怪。按照侯府的規矩,成親的庶子是可以開始參與家族的事務中來,哪怕不是走的官途,也可以參與家族生意的管理。
君燁明怎么說都是侯府長子,雖然是庶出,但是那些老得成精的掌柜不可能一點好處都沒給,怎么還會缺錢?
對于君燁磊的疑問,君燁明只含糊的說想要開一門新的生意,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有收益,所以不想動用鋪子里的錢。
君燁磊自然明白這是想要置私產。
不過他向來不管這些,畢竟是手足兄弟,將來分家庶出的子女分到的家產肯定不如承爵的嫡子多,現在兄長為了以后考慮也無可厚非。
只是君燁磊自己的私產也不多,只得告訴君燁明要等幾天。
可是君燁明在聽說還要等幾天的時候變得非常焦急,也正是因為他表情的變換讓君燁磊起了疑心。
三言兩語打發了還想要糾纏的君燁明,君燁磊出門去了經常的茶樓,順便讓長隨去查君燁明最近的行蹤。
甘泉樓里,許垚早已經在等著了。
許垚最開始是想好好吐槽一下好兄弟的,天天出來喝茶喝得他嘴里都是一股茶味了,雖然并不難聞吧,但是長此以往,他以后估計就會少一樣風雅的愛好了。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發覺君燁磊的臉色不同以往,讓他不自覺的嚴肅了幾分。
“出事了?”
君燁磊搖搖頭,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大哥不知道聽了誰的話想要插手鹽政。”
許垚“嘖”了一聲,“膽子真大。”
一時間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有外面大堂的聲音時不時傳到雅間里面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垚又開口說道:“君二,回去好好看著你哥。鹽政這一塊向來是上頭的心病,一般的人誰碰誰死,一個弄不好就是牽連全族的大罪。”
鹽政是越國的國庫主要的收入來源,正因為如此,鹽政也向來是越國皇帝最重視的一部分。
先帝還在位的時候有一個非常受寵幸的太監為了謀私利將鹽政這塊攪得亂七八糟,因為這個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先帝知道以后將這個太監五馬分尸,又將涉及其中的人抄家的抄家,滅族的滅族,方才平息怒火。
經此一次之后,尤其是在那些涉事官員的府中抄出的金銀財寶抵得上好幾個國庫,讓越國得皇帝更加把鹽政牢牢的抓在手上。
君燁磊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只是他現在不確定的是,這幕后黑手針對的是不是整個襄陽侯府。
不過現在只是露了一個端倪,他現在什么都不能做,不然很容易打草驚蛇。
兩人都是世家長大的公子,對于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十分明白,所以只是暗自下決心多留意以外,其他的就算急也急不來。
將這點不算事的事拋到腦后,兩人的話題不免又跑到了顧煊衣身上。
雖然沒有刻意的在定遠侯府安插眼線,但架不住人多嘴雜,所以侯府夫人罰兒媳婦站的事情早早就傳揚開了。
兩人對于定遠侯夫人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只不過因著她好歹算個長輩,看在顧煊衣的面子被不會在背后說什么閑話。
只是兩人都是在母親疼愛下長大,稍微有個摔了碰了,那個當母親的人雖然嘴里罵著,背過身卻偷偷的掉眼淚。
所以像巴氏這種,好像跟這個兒子有宿仇的母親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不可思議。
當然,因為君燁磊跟顧煊衣深入的接觸過,或多或少明白其中的緣由,只是在他看來,那完全不是顧煊衣的錯。
君燁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顧煊衣,同樣都是四五歲大的年紀,但是顧煊衣卻比君燁磊瘦好多。后來顧煊衣離家,十幾年沒有音信,如果不是他的手臂上還有一個顧煊衣留下的牙印,他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自己做夢杜撰出來的。
不過這是定遠侯府的家事,君燁磊和許垚畢竟是外人,也不好過多評論。倒是許垚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說起另外一件事。
“太子殿下今年是不是該回京了?”
秦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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