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送的?不會是炸彈吧?
這幾天夏風回國了,去處理息影的善后事,我一個人在家,事事都得小心翼翼。想將禮盒置之不理,可天生極強的好奇心,還是讓我在猶豫再三后,把它拿回家。
打開一看,還好不是炸彈,而是一本精美絕倫的手工相冊,名為《致我的落落寶貝》。
誰的落落寶貝?
凌斯栩,還是夏風?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倆。
忐忑不安的打開相冊,第一頁是目錄,內容顯示這是一本夏落的成長記錄,從她一歲開始到二十歲的點點滴滴。
所有文字都是手寫的,筆跡飄逸秀美,和夏風的風格很像。
我基本能斷定,這是夏風為夏落制作的,心里不免泛起一陣醋意。
打開第二頁,當一張熟悉的照片出現在眼前時。
我徹底震驚了!
這不就是夏風手機里那張,我十八歲生日時,和他的合照嗎?
不,不完全是!
兩張照片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一點:女人的臉!
相冊里的這張,女人和我很像,但不是我。
而夏風手機里同樣的照片,女人卻是我?
為什么?
突然,我開竅了!現在高科技,有修圖軟件啊!
相冊里是紙質照片,應該是原版;而夏風給我看的,是經過修圖軟件P過后的照片。
他為何要把落落的臉P成我?為何不直接拿我本人和他的合照?
難道說,過去我和他一張合照都沒有,我們根本沒有交集?
我到底是不是慕薇?
這時,我猛然想起護照,連忙拿過來一對比。
護照上慕薇和相冊里的夏落竟然是同一人,但不是我。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慕薇和夏落是一個人?那到底是不是我?過去,我和夏風到底有沒有交集?
腦子好懵圈,一時間想不清楚,我迫不及待開始往后翻,才翻了一頁,我的心便急速下沉。
按照目錄,這頁是夏落一歲時候的記錄,同樣是兄妹倆的合照:在郊外的公路邊,夏家的豪車前,襁褓中的夏落被童年的夏風抱在懷里,沖他一臉燦爛的笑,而夏風用手指逗她的小臉。
照片旁邊附有夏風手寫的文字。
“那年初見我的落落,你粉紅的小臉如此可愛,哥哥忍不住愛上了你,還對我咯咯笑不停。”
如此曖昧?
夏風對夏落有不正確的愛?
后面的內容證實了我的判斷,每頁都是兄妹倆的合照,盡管夏落很自然,但夏風那寵溺的眼神,讓我只想拿把剪刀戳瞎他。
還有那令人惡心的文字,哪里是哥哥在記錄妹妹的成長?完全就是一封封情書!
我瞠目結舌。
夏風,是個變態?
很有可能!世上哪來如此完美的老公?完美都是偽裝出來的,不真實!
相冊我才翻到夏落十七歲那年,就不敢再看下去了,感覺雙手發抖,渾身冒冷汗。
我居然和一個變態相處了這么久,還傻傻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惶恐不安,我點上一根煙,這還是夏風留下來的,我根本不抽煙,因此才吸了幾口就嗆得眼淚直流。
慢慢冷靜下來后,我思索了很久,蘇醒后的日子中,有太多不真實,除了一點。
爺爺慕毅之。
他來看我時,那種親情的溫暖不會有錯,而且他一位領導人,睿智又警覺,還會弄錯自己孫女嗎?
最關鍵,我就算不相信所有人,也不能不相信科學,DNA鑒定還有錯嗎?
所以,我肯定自己是慕薇!
至于護照,夏風完全有可能弄一本假的。
既然他是個變態,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分析,他用自己妹妹的照片,這說得通。
將前后所有的事聚集在一起,我得出這樣的結論。
1、夏風說的基本都是事實,他只是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感情:他愛的不是我,而是夏落,找我做女友只因為我長得像夏落。
說的露骨點就是,礙于血緣關系的倫理在,他不能與夏落在一起,于是很自然找了我這件替代品工具,把我當成夏落來上。
或許在以前的事中,我發現了這點,才會和他吵架,才會有他說的那些不懂事的行為。
而兩個女人見面后,都察覺到他的不倫之愛。于是他毫不猶豫和我分手,還主動刪掉我們的照片。所以現在他才會說,讓我們重新開始等等。
2、我是躲在樹后的黑衣人,因為夏落,我被夏風甩了,所以對她恨之入骨。夏落的死,我肯定脫不了干系。
3、夏落死后,夏風繼續將我當做她的替代品,從他兩次說漏嘴,一個“落”字,一個“哥”字,就能證實這一點。
如果這些都成立,一切就能說通,但還是除了一點:凌斯栩!
他為何那么肯定我就是夏落?
正想著,這時發現包裝禮盒里有張卡片,是一個滑雪俱樂部的名片,沒有手機,只有名稱、地址和固定電話。
難道是送禮盒人的信息?
翻到反面一看,手寫的幾個大字:明天中午12點,不見不散,凌!
是凌斯栩?
他約我去這個滑雪俱樂部做什么?要告訴我真相?
好,我一定赴約!
滑雪俱樂部的咖啡吧里,我坐在玻璃墻邊看向外面的滑雪場,某渣男還在享受雪上的速度與激情。
桌上的咖啡不再冒熱氣,我已等了半小時。
咖啡杯邊是那本相冊,我一會要問問他為何會有這東西,是不是偷的?還是夏落給他的?
不,夏落不會給他,這里面有夏風的情感秘密,夏落不會腦子進水四處拿給人看。
正想著,凌斯栩進來了,一屁股坐到我對面,點上一根雪茄。
那雙深邃的眼睛,依舊神采奕奕,什么也不放過的銳利目光中,閃耀出欲語還止。
“我記得你之前很愛滑雪的,怎么現在改風格了?請都請不動?”凌斯栩透過裊裊煙絲,目光斜挑暗視。
“抱歉,我今天沒心情。說吧,約我來是為何事?”我開門見山問道。
凌斯栩不語,繼續抽著雪茄,盯著我的瞳孔,半晌后才開口。
“我為什么約你,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什么?”
另一只鞋子呢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