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區出來的時候,景棉身上連個小挎包都沒有,一只手死死地捏著手中的銀行卡,手心微微出汗。
謝岐派車送她離開,車子剛從別墅開出,便見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開進了謝岐的家。
跑車之上的女人帶著碩大的墨鏡,光看鼻子和嘴巴景棉就感嘆好漂亮。
兩輛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女人也注意到了她。
景棉與女人的墨鏡對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覺得自己不該多看,趕緊扭過了頭。
從后視鏡中,景棉看到女人下車之后,便立馬撲到了門口謝岐的懷中。
沒有看到二人接下來的動作,車子便駛入了拐角。
夜幕漸至,景棉專門回家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用小包將銀行卡抱起來,從夜色酒吧的人潮之中穿過。
她仍舊是那副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躲避著身邊的人,鉆進了酒吧中一間煙霧繚繞的包房。
包房內,正中間坐著的男人痞里痞氣,臉上有一條深長的刀疤。
周圍的小弟馬仔都在打牌喝酒,只有角落里坐著一個滿臉頹喪的男人。
男人眼窩深凹,骨瘦如柴,臉上還有傷口,一看到她來,渾濁的眼珠子立馬亮起了光:“棉棉!我的乖女兒,你來啦!”
因為男人的聲音,包廂里嘈雜的人全都朝著景棉看來。
站在混亂的包廂門口,景棉一身白衣顯得更加突兀。
“爸爸!”
看到景自豪的臉上又添了新傷口,景棉連忙跑過去:“爸爸你沒事吧?”
景自豪聞言卻是連忙拉住了景棉的手,迫切問道:“我沒事我沒事,怎么樣,錢帶來了么?”
景棉到現在,下身都還有些腫脹,屈辱感再度襲來,可是她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帶來了。”
“好好好,我的乖女兒,你可真是爸爸的驕傲!”
景自豪話雖如此,但是一雙眼睛卻在景棉身上搜索:“錢呢?”
景棉正要張口,便聽到酒瓶子在桌面敲打的聲音:“喂,姓景的。你不是說你女兒來了,會把錢帶來么?現在人來了,錢呢?”
“嘿嘿,劉哥,您放心!錢我女兒已經準備好了!”
景自豪諂媚地沖著刀疤男笑了笑,伸手推了推景棉:“棉棉,還等什么呢,趕緊把錢拿出來??!”
景棉也不敢耽誤,從包里把銀行卡拿出來,遞給了父親。
他接過銀行卡之后就連忙站起來雙手給刀疤男捧去:“劉哥,您看看,這里面是二百萬!”
刀疤男沒接,一個眼神,身邊的小弟便站了起來,拿過銀行卡,問景棉要了密碼便出去了。
看著父親被人一把推開,景棉趕緊上前扶住,沖著刀疤男問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么?”
她很害怕這群人,但是小小的身體卻還是緊緊的挽住父親。
刀疤男抬眸看她,眼神中盡是不懷好意的光:“小妹妹,你別著急啊。當初你爸爸在我們賭場下注的時候就是因為太著急,這不,才讓你替他還錢不是。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啊,這一晚上,你是怎么弄到二百萬的?”
被提到羞恥之事,景棉第一反應卻不是覺得恥辱,而是看著男人的眼神之后覺得心中一顫。
“這……這你不用管,錢我們已經給你了,你應該按照約定放人才對!”
此時出去驗卡的小弟也回來了,跑到刀疤男耳邊耳語幾句。
景自豪始終緊張地看向刀疤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問道:“劉哥,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刀疤男回頭,再度將目光黏在景棉身上:“騙倒是沒騙,但是我忘了告訴你了。這二百萬是昨天的價格,今天已經翻倍了!”
聞言,景自豪臉色灰白,景棉則是小臉漲得通紅,瞪著一雙大眼睛怒道:“你們怎么能不守信用呢!”
刀疤臉此時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小弟也跟著起身。
“小妹妹,哥哥可是混的,能講什么信用呢?”刀疤臉搓了搓手,看著被圍在中間的父女二人,嘿嘿一笑:“這一夜二百萬的錢,還真好賺啊。小妹妹,哥哥帶你去賺一筆更大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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