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當門鈴聲再次響起時,靳長纓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人才走了一會兒,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微微皺了皺眉頭,低聲呢喃了一句后就拋開了,并沒有選擇繼續深究。
她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踩著一雙粉色的人字拖,踏踏踏地跑過去開門。
毫無防備之心的她在開門的一瞬間,就被一雙黝黑的大手給捂住了嘴巴。
那手帶著厚厚的繭子,手指又粗,再加上周身的煞氣,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個亡命之徒。
“嗚嗚嗚……”
靳長纓雙眸瞪大,奮力的用手往后拐打。
她心知男女之間的力量太過懸殊,蠻力很難逃過,既然如此便只能智取。
奮力掙扎了一小會兒后,便裝作力氣使完,氣喘吁吁的放棄抵抗。
果不其然,對方見她這幅樣兒,眼中閃過得意之色,很快便放松了警惕。
“賊丫頭,落到我手上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劫持的兇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脫力的女孩兒,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就在這時,靳長纓使盡全身力氣,扣住男人的腦袋,毫不留情的將他往墻上撞。
“砰——”伴隨著一聲悶響,鮮紅的血液隨之流淌出來,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滿臉模糊狼狽不已。
靳長纓璀璨奪目的雙眼里散發著危險的光芒,烈焰紅唇輕啟,吐出的聲音婉轉又動聽,“呵,現在是誰逃不了?”
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毫不含糊,不見一絲停頓的將他的腦往墻上撞。
他不復剛才的囂張,整個人如死狗一樣有氣無力的任由她宰割。
靳長纓的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手上一個收緊,男人便額頭便青筋暴起。
“呃…放…放過……”大漢原以為對付的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誰知竟是朵食人花。
他眼前模糊,呼吸急促,腦海里翁嗡嗡的,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放過你,你是在做白日夢嗎?”她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冷漠,聲音冰涼至極,讓人如墜冰窖。
靳長纓見他已經瀕臨昏迷,失去了反擊之力,不由得撇撇嘴。
白眼一翻,輕嗤一聲,“弱雞也學惡徒來綁架?”
空有一身蠻力,卻無一點腦子,更何況一開始就對她掉以輕心,他的失敗是必然。
站起身來,連踢了兩腳,依舊不解氣。
怒氣無法發泄,只能憋在心頭,她整個人感到難受的很。
“有了。”打了個響指后,她將已經昏迷過去的大漢拖進家里。
將他身上的武器扒拉下來后,翻出結實的繩子把他綁起來。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將大漢準備的迷藥灑在繡帕上塞進他的嘴里堵住。
“人都說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簡直就是典型的例子。”心中的邪惡因子在作祟,嗜血的本性在慢慢露出。
蛻去小白兔的外表,露出美人蛇的獠牙,她站在燈光之下,手里還拿著一把從大漢身上奪下的匕首。
在燈光的照耀下,匕首散發著幽幽的冷芒,讓人不禁后背發涼,心中一顫。
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上后座上,此時正坐著一個穿著一襲西裝的男人。
他緊閉著雙眸,似是在養精蓄銳。
容戾梟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在小區門口跟他擦身而過的男人。
那人身材魁梧,頭上戴著一定鴨舌帽,臉上還有口罩,在路過他身邊時,很明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掉頭,回上宛小區!”他的雙眼猛得張開,眸中帶著犀利的光芒。
這個男人像是出竅的利劍,不飲血勢不歸。
強勢,霸道,冷酷……讓無數人避其鋒芒。
君澤聞言,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聲音控制不住的微微拔高,“三爺,生意那邊……”
話還沒有說完,在看向后視鏡男人露出的眼神時,立即選擇了閉口。
“生意的事兒讓君祁去解決,現在加速回去。”容戾梟的手微微地虛握成拳頭,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眸里也染上幾絲焦急。
君澤還是第一次見三爺情緒如此外露,被人輕易地窺探出來。
聯想到上宛小區便是靳長纓的住所,心中也涌起幾分不妙。
看來,極有可能是主母那出事兒,“是,屬下明白。”
臉上露出嚴肅之色,腳猛踩油門,方向盤一轉便迅速轉彎。
上宛小區是中上戶型,一層只有兩戶人家,若發生了什么事兒,靳長纓可能連求救的人也沒有。
容戾梟左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慢慢摩擦,眼里閃爍著幽幽暗芒,“寶貝兒,你最好不要有事。”
心口處有些悶,淡淡的鈍痛傳遍四肢百骸,最后直沖神經,讓他無法冷靜思考。
當回到小區,車子停下時,容戾梟直接拉開車門大步流星地朝電梯口走去。
君澤慢了一拍,看著后備箱里放著的輪椅,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三爺,您這是不想要您的身體了嗎?”
容戾梟身體常年孱弱,根本就經不起如此劇烈的運動。
將輪椅拿下來后,關上后備箱,快速跟上去。
寂靜無聲的走廊里,空無一人,唯獨留下墻上的一灘血跡。
“該死!”容戾梟周身的戾氣沖破枷鎖,瘋狂的向四周蔓延。
他的領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衣服上,但卻不會讓人覺得狼狽,反而多了幾分不羈。
但他周身的氣勢又格外的霸道,整個人看上去也就越發神秘莫測。
君澤趕來時,同樣也看到了那一灘血跡,心里咯噔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
“馬上調取小區內的監控,還有通知調案組的人過來,采集鮮血以及遺留指紋。”容戾梟看著那灘血跡,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他伸出手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在看著關閉的大門時,眼里閃過探究之色。
若是在開門迎客然后被抓的話,一般智商的兇徒為了節省時間,都不會主動關上門,而是立馬帶著人逃離現場。
眼睛瞇了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叫人過來了,你去把門給打開。”
那個討飯,有沒有可能還藏在家里?
“是。”君澤聞言掏出一根小鐵絲,插進鎖里開始搗鼓起來。
席慕冉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