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城第一醫(yī)院急救室走廊上,此時站著十幾個黑人保鏢。
他們個個神情嚴肅,兇神惡煞,將四周包圍的水泄不通。
醫(yī)院里的病人,在看見這些人后,無一不是心驚膽戰(zhàn)的小心繞開。
“呵,還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寂靜無聲的走廊上,響起冷漠的男聲。
說話的男人顯然就是這群人的主子。
他還未到不惑之年,穿著一身黑色的昂貴西裝,薄唇輕抿,聲音冷厲凍人。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輪廓,無一不精致。
“長纓因你割腕自殺,你說這筆賬該怎么算?”
他女兒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豈能容忍他幾次三番的拒絕?
“靳先生,我知道錯了,往后都不會再讓靳小姐做出割腕自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了?!?/p>
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少年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他不卑不亢的跟靳斬宸對視,哪怕穿著廉價的衣衫,也依舊不能折辱他的自尊與驕傲。
總有一天,他會將這些人全部踩在腳底下。
“你要知道,你的命完全拿捏在我女兒手上,她開心了你便好過。”
“她若不開心了,那么你便沒有活著的價值?!蹦腥宋⑽⒐创剑鶝龅男θ萑缋淘M人的心中。
“在這權貴云集的帝都,死一個毫無背景身份的大學生,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大海里,泛不起一絲漣漪?!?/p>
這是明目張膽的警告,可卻無人會懷疑他出口的話。
他的實力強悍無比,跺一跺腳就能讓名都城抖三抖。
在靳斬宸眼中,對方那條卑賤的生命就如一只渺小的螞蟻。
想要碾死,簡直易如反掌。
“你最好祈禱長纓平安無事,她活著得不到你,那么死后你就去給她陪葬!”
聞言,祁之湛藏在袖子里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乖乖的低下頭道:“是,我明白了。”
他面上一片乖覺,似犯錯的學生在保證絕無二次。
可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那份乖巧之下,隱藏的卻是滿滿的惡意。
“靳總,靳小姐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p>
主治醫(yī)生推開門出來,看見的便是兩人對峙的局面,立即害怕的后退了幾步。
這些人招惹不起,他還是離遠一點的好,以免一個不注意就丟了小命。
“眼下一切指標正常,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VIP病房里,少女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臉上蒼白無血,似一張薄紙,一戳就破,消逝無蹤。
“唰——”
她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隨后眼眸睜開。
里面泛著絲絲水霧,如迷途的羔羊,引人憐愛。
“咳咳咳……”入目的便是一片雪白,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之味兒。
刺鼻無比的同時,也令人的神經格外活躍,思考能力越發(fā)清晰。
“我……這是在醫(yī)院嗎?”出口的嗓音沙啞至極,就像是桌板被砂紙給磨過一樣。
昏迷前的記憶,麻醉藥消散過后手腕上清晰的疼痛,以及眼前的病房。
這一切都在提醒著她,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非做夢。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在她因突發(fā)心臟病死亡后,竟然在另一具身體里活了過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借尸?;陠幔?/p>
“唔……痛……”還未仔細思考,頭便發(fā)疼起來,劇烈的疼痛,讓她額頭上冒出一層層稀薄的汗珠。
腦海深處,那些記憶翻江倒海的浮現(xiàn)出來,像一部微電影,向她播放著原身所發(fā)生過的點點滴滴。
記憶被共享,情感也一樣,這一刻她不是旁觀者,而是切身的體會到了那些悲歡離合。
“痛……真的好痛……”記憶播放,精神恍惚,這讓她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她究竟是誰。
額頭青筋暴起,牙齒緊咬唇瓣,雙手死死的揪著床單撕扯,右手腕上的傷口撕裂,鮮紅的血水浸染了整片紗布。
“長纓,長纓你怎么了?”推開病房門的男人看見女兒這幅痛苦的摸樣兒,臉上不復往日的冷靜,眼中流露出焦急擔憂之色。
“別怕,別怕,爸爸在這里?!彼澏吨掷虏〈策叺暮艚许戔?,隨后坐在病床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醫(yī)生,醫(yī)生呢,怎么還不來?!”靳斬宸胸口的怒氣似熊熊燃燒的火焰,連雨水也澆滅不了。
他眼中含著煞氣,似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
病房里氣氛驟降,空氣也好似凝結,自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向四周迅速擴散。
“唔……爸…爸爸……”
原身從小被四個風格不同,但都杰出無比的爸爸疼到大,這讓她擁有驕傲資本的同時,內心也開始逐漸變得敏感多疑。
畢竟,正常人誰會有四個爸爸呢?
對爸爸們的愛,也逐漸變成了厭惡,想要遠離他們。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面對自幼便被他捧在手心上疼寵至極的女兒,靳斬宸便怎么也無法冷靜。
“寶貝兒~疼的話就咬爸爸好不好?”他緊緊的握著女孩兒的手,雙眸里流露出心疼之色。
“我…我沒事,別擔心……”男人炙熱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感情,好似一股暖流滑過心頭。
記憶里四個爸爸對她從來都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有求必應,無一不從。
“靳總,靳小姐身體狀況良好,并無大礙?!币环瑱z查后,主治男醫(yī)生恭恭敬敬的回復道。
聞言,靳斬宸濃密的眉毛輕挑,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既然一切指標正常,那你告訴我,為何我的長纓會如此?”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令人窒息的冷意,仿佛是聽到了亡魂催命曲。
“看來,你的職業(yè)生涯是想到此為止了。”這是毫不掩飾的威脅,可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
畢竟,光看著靳斬宸那冷酷無情的面容,雙腿都在開始打顫發(fā)軟,又怎么會不知死活的站出來垂死掙扎?
看著眼前掌控全局,三言兩語便能決定一個人性命的高貴男人,主治醫(yī)生后背冒出的冷汗越來越多。
“靳小姐……應該只是嚇壞了?!?/p>
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心中如打鼓,唯唯諾諾的回復對方的問題。
“應該?”靳斬宸似笑非笑的看著主治醫(yī)生,隨后目光落到對方衣服上掛著的吊牌上,“能說出這種不準確的詞兒,看來你可以提前退休了。”
此話一出,無疑是斷了此人今后的醫(yī)生生涯,無一絲商量的余地。
主治醫(yī)生被突如其來的遭遇嚇壞了,雙眼通紅的祈求道:“靳總,這份工作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席慕冉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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