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父的聲音帶了哭腔。
時語澄瞳孔一緊,向來穩重,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父親竟然哭了,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她著急的安撫,“爸,你別嚇我,到底怎么了,給我個心理準備,我馬上回來。”
然后快步走回餐桌前,捂住話筒,跟三人道歉,“不好意思,家里出了點急事需要我處理,你們慢用,下次有時間我請大家。”
她拿了外套就要走,陸亦沉跟著站起來,“我送你,接風宴改天。”
秦儀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是,阿沉,這一改二改的……”
到底是女人比兄弟重要啊,還是個不愛他的,憋屈!
沐生好不容易才回來幾天。
話沒說完,安沐生扯了扯他的袖子,直立起身,目送兩人離開,“我沒關系的,家事要緊,有空了我們再約。”
時語澄聞聲回頭,露出歉疚的目光,“謝謝理解,改日我請大餐。”
安沐生真是個好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秦儀陽在后面吹胡子瞪眼,“話可說你說的,到時候別后悔!”
他要全進口高端食材,吃的她心疼肉疼。
時語澄心急火燎的往外走,注意力全在電話上,沒聽到秦儀陽的咆哮,以及安沐生的安撫。
陸亦沉緊跟在她的身側,聽到她不停的追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時父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說,只讓她先回家,注意安全。
坐到車上,時語澄給時母打電話。
響了幾聲,時母悲戚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車內很安靜,以至于陸亦沉也聽見了時母的控訴。
“澄兒,你爸……你爸背叛了我,嗚嗚……”
一向優雅溫柔笑臉迎人的時母,第一次在時語澄的面前哭出聲。
她的心湖瞬間烏云密布,狂風大作。
絲絲縷縷的抽疼著。
父親和母親琴瑟和鳴,從結婚到現在,感情是越處越好,說如膠似漆都不為過。
二十多年了,父親跟母親從未紅過臉,一直把母親當公主寵。
現在竟然鬧出背叛的丑聞……怎么可能!
時語澄是不信的,哽咽一會兒之后找回自己的聲音,“媽,是不是你誤會了,我爸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車子已經發動,但她太過震驚,忘了系安全帶。
陸亦沉側身,為她拉過帶子,扣入卡槽。
時語澄后知后覺的看向他,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別著急,很快就到了。”
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聽進自己的話,踩油門之前,陸亦沉淡淡的安撫了她一句。
車子如同離弦之箭飛馳而出,這邊,時母更是爆出爆炸性的可怕真相。
“你爸不是,可是他確實意亂情迷碰了人家……你表嬸她們現在就在樓底下等著要說法,我是無法面對了,澄兒,你快回來吧,幫媽處理。”
時母重重的嘆息一聲,蘊含無盡的悲傷。
時語澄聽到表嬸兩個字,瞬間炸毛,“什么……居然是陳鳳?”
這該死的女人,害她不夠,還要讓時家妻離子散!
她當時就不該心軟的。
陳鳳居然留了后手……可惡,她大意了。
“澄兒,這件事媽難以啟齒……你回來再具體跟你說,媽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時母不肯在電話里明說,好像有難言之隱。
時語澄的心揪得更緊了,但又不敢勉強母親,畢竟被深愛的人背叛,哪怕不是主動自愿的,但確實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那種關系。
現在母親的心,肯定跟被刀割了一般的疼痛欲裂。
握著電話過分用力,指節青筋迸露。
陸亦沉微微側目看了她如同繃緊的弦,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說什么,因為具體怎么回事都還不清楚,胡亂開口不明智。
于是,他默默的加速,以最短的時間,將時語澄送回時家。
許九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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