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到!請上公雞!”
公雞?
什么玩意兒?!
紅蓋頭下換了芯子的人勾起一抹冷笑,在半個時辰前,從閣樓上滾下來后,她便成了21世紀穿越而來的軍醫蕭裕清。
同名同姓,同一張臉,她花了半個時辰接受這個身份跟原主的記憶。
然而——
丞相府一身紅衣,一頂花轎便將她送到這江侯府,還要拿一只公雞跟她拜堂?!
江侯剛死,在這個節骨眼上安排她跟小侯爺成親本就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如今還要用公雞代替新郎同她行成親儀式,這分明就是想要讓她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
紅蓋頭底下忽地傳出蕭裕清清冽的聲音,透著一絲淡然:“皇上,既然小侯爺正在處理侯爺的后事,臣女不介意暫緩婚期。”想讓她跟公雞拜堂?做夢!
她想先發制人,卻有人不肯。
賓客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不介意暫緩婚期?蕭裕清,看來你果然不是真心要嫁給小侯爺。”
蕭裕清蹙眉,顯然來者不善。
那女子不依不饒的咄咄逼人,“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退婚,我可聽說你以死拒嫁!”
這句話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蕭裕清當真以死拒嫁,那么她剛剛的言論確實像是為了逃婚!
“呵!”蕭裕清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菀容,你在胡說什么!”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蕭裕清的皇后姨母,她冷斥道,“清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若是蕭裕清當真以死拒嫁那便是抗旨不尊,是理應殺頭的大罪!
“皇上,皇后,臣女沒有胡說。”林菀容指著穿著嫁衣站在中央的蕭裕清,“她用刀子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刀,還從閣樓上滾下來,只是沒死成罷了。”
話音才落,一抹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快如疾風。
剛剛還在得意的林菀容瞬間被重重的撞在柱子上!
這一幕,再一次將所有人驚著!
“咳咳咳,你……你……我爹太傅,我還是皇上親賜的郡主!你……你竟敢……”
“郡主?在你面前的是皇上跟皇后,你一個小小郡主居然敢空口白牙陷害我?”紅蓋頭下蕭裕清冷笑一聲,“誰跟你說我臉上有傷,又是誰跟你說我以死拒嫁?誰?”
原主確實在那張精致絕美的臉蛋上劃過一刀,可她真正的死亡卻是將她推下閣樓的那雙手!
“你……”林菀容被她的冷冽跟咄咄逼人嚇得腿軟。
她本想往蕭裕清身上潑臟水,順帶將丞相府拉下水,沒承想這蕭裕清竟如此伶牙俐齒,害得她反倒引火燒身。
“若是懷疑,不如你替小侯爺掀開我的紅蓋頭,看看我臉上是否有傷?”蕭裕清冷笑一聲,松開了手,隔著紅蓋頭看著她,語氣如同深潭般冰冷,“要掀嗎?”
林菀容嚇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不知從何回應。
她悄無聲息的看了眼皇后,破罐子破摔似的說:“你若是要證明自己的真心,就跟公雞拜堂,只有你成為江侯府的人才能證明你沒想過抗旨!”
“這……”皇后偏頭看向皇帝,硬生生的搶了蕭裕清的話,“皇上,這悠悠眾口確實難堵,如今怕是只能讓清兒同公雞拜堂才能善了。”
蕭裕清冷笑,跟外人打配合逼著她跟公雞拜堂,這個皇后姨母還真是有意思!
“是啊,皇上。”就連皇后身旁的嬤嬤一臉著急似的說,“這吉時眼看就要到,再不準備拜堂怕是來不及。”
“確實如此……”眾人都附和著。
紅蓋頭底下的她勾起一抹諷刺的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冷厲,都逼著她跟一只公雞拜堂,到底是看不起她還是看不起江疾景?
這道德淪喪,三觀崩塌的世界簡直了!
既然有人想要讓她丟臉,她當然不能順了他們的意。
她不僅要贏,還得贏得漂亮!
“我跟什么東西拜堂都可以,只是……”蕭裕清頓了頓,吊足所有人的胃口才繼續,“小侯爺乃是大楚國的戰神,如今你們卻將他比作大公雞,這話傳出去真不怕讓人恥笑嗎?”
她賭上的是大楚國的面子,這狗皇帝還要逼著她跟大公雞拜堂?
他不要面子的嗎?
不見動靜,蕭裕清抬手溫柔的摸著公雞的腦袋,感嘆道:“若小侯爺不覺得委屈,皇上不介意他日被人詬病,我又何懼?”
就在她即將取得勝利之時,突然聽到門外急忙的傳來一聲:“小侯爺回來了!”
靠。
來得可真是時候!
蕭裕清在心里暗罵了句臟。
人未到,略帶輕浮的語氣先傳了進來:“雞都準備好了,看來本侯這是來遲了?”
大堂內陷入一陣寂靜。
一開口就是一句惹人不悅的話,蕭裕清在記賬小本本上又給他添了一筆。
江疾景回來的時間比想象中要快,蕭裕清不確定其他人是什么感受,但她很不爽!
這混蛋侯夫人,她才不稀罕呢!
她本來是要延遲婚期,只要延遲就有退婚的可能性,不料這小侯爺現在出現!
雖說看不見人,可她依舊能感覺到對方是個氣場很強的人,是個人物。
“皇上,皇后。”
饒是在帝后的面前,江疾景也只需要拱拱手代替下跪,這大抵是大楚國僅剩的一人,全是托了“戰神”稱號的福。
看到江疾景出現,皇帝的臉色顯然緩和了不少,卻還是帶著一絲生氣的語氣說:“幸好及時趕到,否則朕便要治你的罪!”
狗皇帝嘴上罵著,但其實根本算不上生氣。
這待遇卻讓蕭裕清看得出來:皇帝對江疾景的態度果然不一般。
一枝白牡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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