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初話落,最震驚的莫過于秦蓁,“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自己看。”
他不再多言,直接丟了一樣東西過來。
秦蓁定睛一看,手里的東西赫然是一本結婚證。
男方傅恒初,女方秦蓁。
登記日期:今天。
這是怎么回事?她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老爺!”
身后,管家劉叔突然驚慌地叫了一聲。
她扭過頭,只見秦文博瞪大了眼睛,顫抖的手指著她手里的結婚證,哆嗦唇著說:“孽障啊,孽障……”
秦文博就在秦蓁身后,自然清楚地看清了她手里的東西。
一股熱血涌上來,他兩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
“老爺!”
“爸!”
秦家頓時陷入一片兵荒馬亂,一番急救措施后,終于七手八腳地把秦文博送去醫(yī)院。
秦蓁想要陪同時,卻被云瑾華狠狠推了下來。
她恨恨地盯著自己說:“秦蓁,你非要把你爺爺害死才甘心嗎?”
車門在眼前“啪”地一聲合上,秦蓁盯著它揚起的灰塵,眼底有一瞬間的迷茫。
她做了什么嗎?可明明她什么都沒做。
“走吧。”
身邊有道淡漠的聲音響起,秦蓁緩緩轉身,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李盛早已趁亂離去,秦家大廳此時空蕩蕩的。
四目相對時,剛才在她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突然清晰了起來。
她扯唇笑了笑,看向那個坐著輪椅的男人,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傅恒初問著,臉上卻沒有一絲困惑者應有的姿態(tài)。
這無疑,默認了秦蓁的想法。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和傅老的約定?”她問。
傅恒初手指在輪椅上輕輕點著,看著她回答:“這很重要嗎?”
秦蓁窒了窒,扯唇苦笑:“所以,我爺爺去過傅家,你也是知情的,甚至,借著去醫(yī)院的契機把我引開?”
這次,傅恒初沒有回答,但沉默,大部分時候是默認。
“為什么?”
他瞥了她手中的紅本,反問:“你最初找上我,不就是為了擺脫秦家的掌控,現(xiàn)在難道不是一個共贏的局面?”
共贏?不也意味著無路可退?
秦蓁有些發(fā)怔,她垂眸看著手上的紅本,目光黯了黯。
不可否認,她找上傅家的目的,確然有一大部分是為了擺脫秦家的掌控。
可是現(xiàn)在,她卻猶豫了。
至于為什么猶豫,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
秦蓁闔了闔眸,再睜開時眼尾已經掛上一抹傅恒初極為熟悉的輕挑,“你說得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終于如愿以償?shù)丶藿o你,傅先生。”
傅恒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調轉了輪椅方向,說:“東西收拾好,三天后,有人來接你去傅家。”
他頓了頓,又恍然想起什么般扭頭:“對了,以后別再這么笑了,難看。”
傅恒初說著已經離開了秦家。
秦蓁不由懷疑,他的到來,似乎只是為了把秦文博氣暈而已。
但她卻不由自主地因為他的話語,低頭看了眼光潔大理石地面上倒映出來自己的模樣。
四月流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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