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軼宸瞇了瞇眼,將西裝外套脫掉蓋在了沐清詞的腿上,自己也跟著席地而坐,拿起了瓶酒直接喝了下去。
只是一會的功夫,四周已經散落了好幾個空瓶子。
女人有些笨拙的將腳上的高跟鞋扔在一邊,隨即用拳頭用力的錘了錘小腿。
“穿高跟鞋可真是累人。”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腳上有已經干涸掉的血跡,腳踝上還破了好一些。
想來是給自己通風報信的時候,光著腳踩在草地里面跑的時候剮蹭到的。
傅軼宸的眸色意味不明地暗了暗。
沐清詞拿著酒瓶,朝傅軼宸挪動了一點,跟他坐得更近一些。
臉上被酒精燒的燥熱,本來冰冷的海風吹倒沐清詞這里,卻意外的讓她覺得舒服。
“你帶我去游泳好不好?我還從來沒有在大海里面游過泳呢。”
沐清詞仰著頭,有些期望地看著傅軼宸。
自然是看出來這女人已經有些喝醉了,可他并不想阻止她繼續喝下去,雖說酒傷身,可人生有時候確實需要大醉一場。
傅軼宸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將堆砌好的沙堆又重新的毀掉,過了很久像是終于覺得到疲累,她將手中的酒瓶朝遠處的大海一扔,拍了拍手轉頭對著傅軼宸呵呵的一笑。
“過來,冷不冷?”
傅軼宸張開雙臂,示意沐清詞自己走過來。
沐清詞乖巧的點了點頭,像只小貓咪一樣的鉆了進來,小腦袋還不安分的在男人胸前蹭了蹭。
傅軼宸想起剛娶她過門的那天,靠近她的時候,她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那時候怎么看她都是裝出來的樣子。
而現在還是這人依靠在自己的懷中,溫順乖巧。
“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見她要睡著了一般,傅軼宸輕聲說道。
一聽到這么說,沐清詞且驚醒了起來,從他的懷中掙扎起來,“不,我不要回家!”
不要回家?
傅軼宸眸光不自在地一凜。
“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小黑屋,我不想看見張媽媽和允恩,她們會罵我的,我不回去。”
傅軼宸有些怔然地看著她,原來如此,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沐清詞轉身討好似的拉住傅軼宸的手,“帶我去傅軼宸的家里好不好?”
“……你為什么想要去那里?”
“雖然傅軼宸人兇巴巴的,可是他給我準備了一間大房子,有陽臺有臺燈有花又有草,我想去那里住,好不好?”
傅軼宸睜了睜眸,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人感覺到有些不真實,好像喝醉酒的并不是沐清詞而是自己。
扶住她的后腦,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拉進一些。
“沐清詞,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沐清詞睜眼盯著傅軼宸,細細的打量著,下一秒鐘像是認出來了一樣,咯咯咯的笑出聲。
“我認識你,你叫傅軼宸,我的先生。”含糊不清地從嘴巴里面叫出來了自己的名字,說自己是他的先生。
傅軼宸只覺得心口一陣柔軟,俊朗的容顏慢慢染上了笑容,他抬起手背磨蹭她那滑嫩的臉頰。
沐清詞像是貓兒一樣的迎合傅軼宸的觸碰,眼睛瞇著盯著傅軼宸,一臉滿足。
“那,現在要不要跟我回去你先生的家里。”
大概傅軼宸一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女人說出來這樣的話,說完之后覺得有些別扭,但卻沒有后悔的感覺。
沐清詞本想著答應他,可剛低下頭就一陣眩暈,直接倒在了傅軼宸的身上。
無論傅軼宸怎么叫她,都沒有半點反應。
“呵,這點酒量還想著宴會上替我喝酒。”
傅軼宸看著跌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摸著她的頭發,無言的笑了。
打橫將女人抱了起來,體重真輕,他不覺皺了皺眉。
直接將她抱上車,小心的坐上去,將沐清詞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車子緩緩啟動,傅軼宸看著熟睡的沐清詞,表面上一切風平浪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早已浪潮翻滾。
到了傅家,將她安頓在她的小房間,傅軼宸左右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
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的房間,僅供睡覺而已。
他走到床頭柜邊將臺燈按亮,就這么一個小東西就會讓她如此珍惜么。
感覺到有燈光照映過來,沐清詞不滿的用手擋住了眼睛隨后笨拙的翻了個身,嘴巴里面還嘟嘟囔囔的不曉得在念叨什么。
傅軼宸不覺勾了勾唇,關了燈退出房間。
傅軼宸站在浴室里,將花灑開到了最大的水流,任憑著熱水將他的所有皮膚感官重新的舒展開來。
閉上眼睛腦海浮現的全是沐清詞的臉……驚恐的,憂愁的,傷心的,可愛的。
感覺到不對勁,他猛地睜開眼,可不過一會,腦海中又是沐清詞的樣子。
已經很久沒試過這個樣子了,不是,是從來沒試過這個樣子,哪怕是以前跟那個女人的時候。
他甩著腦袋,沖完澡,躺床上睡覺,一夜無話。
翌日,沐清詞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上像是被火車碾壓過的一樣,腦袋昏沉得要命。
她扭頭看了看外面,怎么感覺那么昏暗。
摸起手機一看,上面的時間顯示下午四點,睡了那么久?!
沐清詞揉了揉疼到爆炸的太陽穴,思索著昨天晚上所經歷過的事情。
零散的經歷在腦海浮現,后期的事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但能記得自己是喝醉了。
如今就希望自己沒有在傅軼宸的面前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心里七上八下的,這個時間了傅軼宸也快要回來了,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收拾準備出去。
腦袋有些暈沉,嗓子也開始覺得發干,感冒著涼了!
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宿醉加上感冒讓她整個人像是踩在了云端里的感覺一樣,太不踏實了。
還是下床洗個臉吧,猛地掀開被子,眼前景象卻讓她不由得徹底傻眼了。
昨晚上傅軼宸將自己帶回來的時候,沒有把裙子脫掉此時下身的裙擺皺皺巴巴的很厲害,大腿的位置還有一片流血的痕跡。
連忙側過身子看了一下床單上,腦子嗡的一聲,這才覺得到小腹隱隱的作痛。
這可怎么辦,要是讓傅軼宸看到了這個畫面。
金鎖鏈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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