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軼宸從公司回來的時候,沐清詞正在別墅前的小花園里面給花草剪枝葉,她 的唇角始終上彎著,臉色一抹笑意盎然。
回想起今天在公司助理的匯報,在外打工回到家還要做傭人……難怪那些家務活都做的那么熟練。
既然是這樣,那小黑屋子?她為何也適應的這么好。
傅軼宸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樣,目光瞬間一冷。
“啊!你回來了?”
沐清詞一轉身遍看到傅軼宸西裝革領的站在自己的身后,腳下一滑,險些倒在他懷里。
她連忙站起身,臉燙得厲害,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傅軼宸抬了抬眸,懶懶瞥了她一眼,直接進了別墅。
沐清詞看著地上的影子嘆了口氣,倒也是習慣了這個樣子。
“太太。”
沐清詞還在發(fā)愣間,別墅門口的傭人突然朝著自己叫喊。
“怎么了?有什么事?”
沐清詞被陽光曬得額頭出現(xiàn)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頰也有些許的紅潤。
傅軼宸在二樓拐角處的樓梯看著此時的沐清詞,陽光晃得讓她顯得有些不真實。
他微微勾了勾唇,繼續(xù)上樓。
“少爺囑咐我們幫你換個房間,你現(xiàn)在跟我們來吧。”
沐清詞有些意外地跟著她走到了一個房間里。
眼前的空間不大,但是相當?shù)恼麧崳块g內(nèi)的光線很好,走到窗前看到外面的景色正好是自己剛剛修剪的那片花圃。
沐清詞伸手撫摸著里面的每一件物件,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已經(jīng)多少年了,自從父親生病住院以后,她就被繼母安排住在那個小黑屋里面,一直在那里黯淡無光的生活,每到黑夜就躲在哪個黑暗的角落里像是被全世界都遺棄了一樣。
沐清詞抬手按下墻壁上按鈕,頭頂上的燈光發(fā)出來暖黃色的光亮,她瞇了瞇眼睛,唇角微微勾起。
像小孩子一樣,忍不住的一下一下來回按著按鈕,看著頭頂?shù)臒艄饷靼祷ハ嗟慕惶妫蛑彀停旖巧厦娴睦鏈u若隱若現(xiàn)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傅軼宸站在了門口,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看著沐清詞滿臉都是滿足的樣子。
沐清詞不經(jīng)意回頭間才注意到傅軼宸,連忙局促的不知道手腳要放置在哪里。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沐清詞的臉上因為興奮而泛起了微微的紅潤,傅軼宸的眼神亮了一個度,朝著沐清詞的方向慢慢的走了過去。
眼看他靠自己越來越近,沐清詞有些愕然地往后靠。
“別動。” 傅軼宸低沉道,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容置否。
沐清詞張合著嘴呆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籠罩了上來。
傅軼宸走到她跟前,低頭看著這個身高只到了自己胸前的小女人,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良久不言語。
“那個,謝謝你。” 沐清詞先開了口,此時她眼前對應的正是傅軼宸強壯的胸肌,在淡灰色的T恤下格外撩人。
她咽了咽口水,見他沒說話,又繼續(xù)說道,“這個房間我特別喜歡,謝謝你的安排。”
“這種房間在我家是給傭人住的,你知道嗎?”
傅軼宸聞到沐清詞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種淡淡的香氣,不同于外面那些女人噴的香水,別是清淡舒服。
向后退了一步與沐清詞拉開了一點距離,剛好可以看到她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
“我知道的,那也很感激了。”
她的眸光里滿是歡喜,全然不是裝出來的。
傅軼宸不知為何心里微微有種被什么碰觸到一樣泛著疼惜。
他沒有再說話,余光瞟見了沐清詞勃頸上還沒有消散下去的紅色印子,像是在提醒著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
“你好自為之。” 半晌傅軼宸漠言說道,轉身離開了房間。
晚間,別墅內(nèi)的燈光已經(jīng)都關閉了,沐清詞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頭還有一個小小的臺燈。
此時那小盞臺燈散發(fā)出來微弱的燈光,照著沐清詞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
“好自為之……”
沐清詞用棉被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舒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傅軼宸這么聰明的一個人,對我說這句話是察覺到了什么……可能盡快的坦白對自己還是有利處的,不行……就算他察覺出來,我也要死扛到底不能吐露半個字,不管怎么說,我都不能害了父親……”
沐清詞在被窩里小聲的念叨著,柔軟的大床讓她很快的感覺到困意,嘴巴還輕輕的嘟起來,就這樣的睡了過去。
此時的窗外,男人沉默的吸著煙,院子里面一片黑暗只有他指尖的煙頭在微微的亮著光。
他看著房間里面漸漸沉睡過去的人,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等到煙滅掉了許久后,他才從那個位置離開。
第二天一早,沐清詞是被電話聲音吵醒的。
她有些不情愿的睜開眼睛,將手伸到枕頭附近尋摸著手機的位置,沒有看來電人的名字,就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剛剛睡醒的沐清詞,聲音像是小貓輕輕的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沉默了一下,過了幾秒鐘話筒才穿出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清詞,是我……楊帆。”
沐清詞雙眸一睜,瞬間清醒過來。
“楊帆?你的身體好了嗎?”
說出這句話之后,沐清詞就后悔了,都已經(jīng)被這個男人利用了怎么還會忍不住的去關心他。
“這點傷痛還要不了我的命,死不了的,清詞,還是你好,到底還是只有你最關心我。你知道嗎?自從你嫁給傅軼宸當妻子之后,我每一天都是痛不欲生的,我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幸福……你有沒有被那個男人欺負。”
楊帆低沉的聲音傳來,聽著他滿是關懷的話語,沐清詞的心一抽一抽的。
她雙手不由地絞在一起,往事像默片一樣在腦海胡亂浮現(xiàn),最后定格那個粉碎的戒指上,她長舒一口氣,清醒了過來。
“楊帆,我曾經(jīng)是這么的信任你依賴你,把你送給我的東西一直貼身的留在身邊,可是你為什么要害我?”
金鎖鏈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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