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閃爍,嘈雜的酒吧里,混合著濃郁的煙酒味,一抹俏麗的身影仿佛與這酒吧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余笙一襲白色連衣裙,坐在吧臺旁,簡單的妝容卻掩蓋不了她出眾的姿色,一縷發絲垂落在額前。
她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封大紅色的婚帖,大概是捏的時間太久了,骨節都有些微微泛白。
“沈卿卿……”
薄唇輕啟,她的腦海中,滿是她的好閨蜜沈卿卿,將這封婚帖丟在她懷里時得意而幸福的笑容。
“余笙,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安晨對我非常好,專門請了假陪我去試婚紗,婚期也提前了好幾天。”
“余笙,你也要學會接受現實,作為我的好閨蜜,我結婚那天,你可一定要到場啊!”
將婚帖隨意地丟在一旁,余笙苦笑著端起桌上一杯烈酒,猛地仰頭一口灌下,辛辣的液體嗆得她連連咳嗽,白皙的面龐都染上了一絲紅暈。
“小哥,再來一杯。”
酒吧的服務生站在一旁看著她出了神,此時才反應過來,不由得一陣心疼,輕聲勸慰。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這是烈性酒,很傷胃的。”
“沒關系,今天我高興,你再給我來一杯,就一杯。”
余笙傻笑著看著服務生,陪伴了她那么多年的男朋友過段時間就要和她的好閨蜜結婚了,多高興的事啊,她怎么能不多喝兩杯呢?
可對方不知道是出于規矩還是憐惜,說什么都不再給她一杯了,余笙醉了,又哭又笑,接著酒勁發著脾氣,拉著服務生的手怎么都不肯放開。
“為什么要去旅游呢?結婚之后度蜜月不好嗎?為什么要任性!沒了,現在什么都沒了,為什么要出事,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你喜歡的人偏偏是她!為什么!……”
余笙滿臉的淚水,說話也沒了力氣,呢喃著趴在吧臺上啜泣著,服務生慌了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任由余笙拉著她的手,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她這一鬧,許多人都往這邊看來,大有看好戲的意思,還有幾個搞事情的不要臉地攛掇著服務生趁著這個好機會下手。
“這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眾人起哄的時候,一名身材修長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這吧臺前,微醺的他皺眉看著眼前這喝得不省人事的女人,略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陳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到這里來之后一直看著婚帖發呆,要了好幾杯烈性酒,我擔心她扛不住就沒有再給。”
服務生見到陳安晨連忙擺手解釋,另一只手還被余笙死死地攥在手里。
“你別走……你要去哪里,不許走。”
在她將服務生的手死死抱進懷里之前,陳安晨一把將她扯過,余笙沒有防備,一下就栽進了他的懷里,痛呼一聲,剛想抬頭卻被略有些醉意的陳安晨再次摁住了躁動不安的腦袋。
“這里沒你事了,給我一間房,今天的事不要和別人說起。”
將卡丟給服務生,服務生不敢怠慢也不敢多問,連忙將房卡雙手恭恭敬敬遞給了他。
陳安晨沒有多說,一把抱起這女人,大踏步地往開好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看到余笙淚流滿面,小臉通紅,抱著服務生的手,他心中猛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恨不得剁了那服務生的手。
“唔……難受。”
余笙在陳安晨懷里不安地扭了扭身子,鼻尖似乎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面龐模糊的陳安晨,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安晨,你來啦,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的。”
說著說著,余笙不由得再次小聲啜泣起來,這軟糯的聲音卻像是石子一般,在陳安晨的心里激起了一片漣漪。
“閉嘴,我是來談生意的,倒是你,看樣子怕是這里的常客,卿卿怎么有你這樣的閨蜜。”
鼻尖的酒味很是嗆人,一個女孩子來酒吧喝的爛醉,真是欠缺教養。
陳安晨嫌棄地搖了搖頭努力保持清醒,他快步走進房間,隨手將手上喝的爛醉的余笙毫不在意地丟在了床上。
該死的,他不該對沈卿卿以外的女人動情,剛才的沖動一定是因為余笙若有似無的勾引。
“你別走,求求你別走,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余笙甚至分辨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陳安晨,失而復得的喜悅瞬間充斥了她的心。
而朦朧中她卻只感到身上一陣疼痛,隨后這人似乎要離開,她瞬間就慌了神,忙起身抓住了對方的手,死死地往自己身邊拉來。
“該死的!”
陳安晨沒有防備,被余笙這樣一拉,竟是有些沒站穩,與她一起跌坐在床上,身下的柔軟讓他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他竟然對這個女人有了反應。
他眼神陰鷙地打量著余笙,都已經這樣了,這女人竟然還看著他傻樂,該不會是喝酒喝傻了吧?
“你別這樣看著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我好想念以前的你。”
余笙呢喃著,吃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但渾身的無力感讓她再次摔進了陳安晨的懷里,她是癡癡地笑著,纖細的手指迷戀地撫過他的臉龐。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互相依靠陪伴,在他父母雙亡的那段艱難時光,她是他最堅強的后盾,可偏偏在兩人婚前旅游時出了事,他堅持相信他最愛的人是她的好閨蜜,沈卿卿。
面對這樣的天賜,沈卿卿竟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怎么可以這樣。
余笙將頭深深埋進陳安晨的懷里,淚水緩緩流下,她柔弱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想到當時陳安晨張開雙臂將她死死地護在懷里,她就忍不住想嚎啕大哭。
但是沒關系,他現在回來了,回來了。
“你!”
陳安晨再也忍不住了,抓住她到處作惡的手,借著酒勁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雙眼微紅,情欲不受控制地占據了他的大腦。
一朵小花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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