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姝雯原本還十分抗拒,可架不住他每天早晨送到公司的一束花,每天晚上換著車來接。公司里的女同事羨慕嫉妒的眼神讓她心里產生了一種優越感。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境一般,這樣的感覺還從未有過。
周末的時候,朱正濤連拉帶拽地帶著她去看了好幾套現房,孫姝雯再也抵制不了誘惑,終于挑了一套。朱正濤很高興,當即付了全款,交待房產證上只寫孫姝雯一個人的名字,這才算是將她的心收買了下來。不出半年,朱正濤就如愿以償將孫姝雯娶進了門。
但是沈子燁那邊卻不像他這么順利,不知是不是蕭云好一直心里都還有慕爍,他幾次三番求婚都沒有成功,直到三年后,蕭云好才點頭答應。
關于沈子燁的往事,蕭云好自然是不知道的,三年以來,她眼中的沈子燁是個暖男,什么事情都會包容自己。好幾次他想要做點兒親密的事,因為她的抗拒,他就生生地忍了下來。而那次墮胎的事,兩人則絕口不提,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自那天晚上之后,慕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蕭云好也再也沒有回過慕家。
“叮!”手機短信的提醒音將她從回憶中拉回,蕭云好點開一看,是慕爍的:這周末回家,帶著你的丈夫。
蕭云好冷嗤一聲,將手機扔在一旁,你說回去就回去?你是誰?家?那里是我的家嗎?
慕爍靠在床上等了半天回音,見手機無動于衷,惱火地又發了一條:你要是無法準時到達,就等著看我怎么整你那親愛的老公吧!
“小人!”蕭云好憤憤地回了一條。
慕爍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冷哼一聲:“愚蠢的女人!”手下卻按出了幾個大字:真小人要好過偽君子!
他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每每要斗嘴的話,她總是落個下風。蕭云好知道說不過他,干脆不準備回。誰知他的短信又來了:蕭云好,我剛剛要是強迫了你,那才叫小人!
沒多久,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字:滾!
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一起滾!他回。
“禽獸不如的東西!”蕭云好一邊罵著一邊將按了關機鍵。***,眼不見為凈!心不想不煩!!
慕爍看著兩個人一來一回的消息,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三年前,是他負她。三年后,她選擇嫁給別人,兩個人……這算是扯清了嗎?不知怎么的,就算她回復的都是罵他的話,他也不惱。他惱的是她理都不理他!
等了好幾分鐘,他終于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冰冷的女音告訴他對方已關機,他憤憤將手機往床頭一摔,怒道:“好你個蕭云好!周末給我等著!”
因為慕爍帶來的陰影,蕭云好在游輪上的接下來幾天都過得戰戰兢兢又郁悶又憤怒。她真怕以他那誰也不放在眼里的性格,當著沈子燁的面就會對自己怎么樣,就像那天從酒吧出來他旁若無人地親吻自己一樣。
嘉年華沒有去,旋轉木馬沒有去,大型的表演也沒去,更多的時間她待在房間里躺在床上發呆。
沈子燁倒是每天一大早就出門,一直玩到深夜才回來。蕭云好也無心管他。
這一天到凌晨三四點他才回來,刺眼的燈光晃得蕭云好醒了過來。沈子燁說:“后天就要下船了,明天有一場化裝舞會。我們一起去玩玩。”
蕭云好剛想拒絕,沈子燁又說:“你都沒怎么陪我在這游輪上玩過,咱倆這蜜月一點兒也不像是蜜月了!”
第二天晚上,沈子燁帶著蕭云好來到了舞會現場。服裝道具都有提供,但是沈子燁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就穿了自己的一身黑西裝,隨手拿了個綠巨人的面具將自己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難得來玩一次,又能將自己偽裝起來,不用擔心慕爍那混蛋來騷擾,蕭云好要了一套白雪公主裝,配上可愛的面具顯得楚楚動人。
有侍者端著酒在場中來回巡走。沈子燁拿了兩杯酒,遞給蕭云好一杯:“云好,今晚是屬于我們倆人的,我們要玩個盡興,喝個盡興!”
酒水味道不錯,入口甘甜,蕭云好一杯下肚之后沈子燁朝她彬彬有禮伸出手:“我們倆跳一支吧?”
蕭云好專心在自己的舞步上,根本沒注意在昏暗的角落,同樣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也戴著綠巨人的面具,雙眼泛著冷光盯著他們。
一曲結束,一位身材妖嬈戴著狐貍面具的女人走到他們身邊,對沈子燁說:“先生,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女士相邀,男士一般都不方便拒絕。沈子燁朝蕭云好一笑:“我跳完這曲就來陪你。”
“嗯。”蕭云好從侍者盤中端起一杯酒,走向一旁。
不久,就有男士上來搭訕,那男人很善談,一邊開朗地笑著一邊與蕭云好碰杯,蕭云好微微笑著聽他說,盡數喝掉杯中美酒。
“子燁,今晚來我房里嗎?”狐貍面具下的女人壓低了聲音說。
“看看吧。”沈子燁說,“要是等下能將她灌醉,我就過來。”
“那她要是不醉,你豈不是就不過來了?”女人嘟著嘴撒嬌,“明天就要下船了,我和你之間單獨相處時間也就只有今天這一晚了。回去之后……那姓朱的還不一定怎么折磨我……子燁,你帶我走吧?咱們離開C市吧!我現在手里也存了點兒錢了。”
“再等等,姝雯。”沈子燁說,“等我的培訓機構辦大了,我就和她離婚。我們一起遠走高飛。”
一曲跳完,沈子燁想要回到蕭云好身邊,孫姝雯卻說:“再陪我跳一曲,你沒看見她和那男人聊得很開心嗎?讓他們再多聊聊吧?”
沈子燁瞟了蕭云好那邊一眼,重新又和孫姝雯滑入了舞池。
“這么說,你們出去執行任務還很危險咯?”蕭云好問道。
“那可不是!”男人碰了碰她的酒杯,“有一次,我們老大差一點小命就交待了!這還是三年前的事了,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年才醒過來!我們一度還以為他會變成植物人。”
六月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