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一回頭,就發現一個推著輪椅的男人朝著她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件衣服。
她有些驚訝,這么晚了,怎么還會有人在這里?她以為這就是霍桁的房子,別人應該進不來。
看到了女人眼中濃濃的戒備,他其實有些尷尬。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霍桁的弟弟霍去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去病從小就體弱多病,所以就取了歷史上的人物名字,但是也是寓意祛病消災。
今日正好從醫院出來,他不想回到霍家,正好這里也是哥哥的私人房產之一,他就想也沒想過來了,誰曾想到居然看到了這么一幕。
“謝謝。”米可咬咬牙,還是將衣服收了下來,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米可并不想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可是,她隨即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霍桁在晚宴開始前就跟自己說過,他晚宴結束后會回家,那么也就是意味著他要是回家,就一定要看到自己。
她的臉色一下子有些難堪起來,說到底嫁人了總是沒有這么自由了,而且他們家現在完全依仗的就是霍家。
說難聽些,要是她惹怒了霍家的人,霍家就隨時可能對他們家發難。
想到這里,米可的心里有些惆悵。
霍去病還以為她現在面露難色是因為自己的哥哥,還是忍不住寬慰了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所認為的壞事,其實也不一定是壞事,還是放寬心吧?!?/p>
米可一看他這個樣子,是沒有逃過自己醫生的眼睛的,這個男人已經病了很久了,而且還會不久于人世,可是他都這么樂觀,她又有什么道理不樂觀呢?
“謝謝你!”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心情,米可都十分感謝這個人。
米可將衣服取了下來,然后交到了他的手里,“我要走了,謝謝你的衣服?!?/p>
“不著急,晚上海邊冷。”他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
“你叫什么名字?我能去哪里找你?”米可接著月色,看清楚了這個臉色蒼白的男生,說實話,這個男生長得真的十分的好看,但是就是病秧子。
“曲冰?!被羧ゲ〔⒉幌胍f出自己的真名,但是也算不上是欺騙,只說了后面兩個字。
“曲冰?好,我記下了?!泵卓蓴n了攏身上的衣服,然后就沿著海邊的公路然后就打算離開了。
但是米可跟霍去病的小動作一點也沒有逃過在公路上那個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諱莫如深。
今晚,霍桁是沒有料到去病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是他著急了,所以他才會對這樣米可這個小醫生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三年前的事情,他不能再經歷一次了,他已經等不起了。所以,米可是志在必得的。
米可完全沒發現原本絕塵而去的男人,現在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是低著頭,哆哆嗦嗦的走著,一邊走一邊還咒罵著那個該死的男人。
“該死的霍桁,老娘到底今年是不是犯太歲了,就是注定要死在你的手里了!”米可真的覺得十分的悲劇,在醫院遇到這個煞星也就算了,但是還能在相親的時候遇到,還該死的,她現在已經成了他的老婆了。
“如果要是讓老娘在遇到你,老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找幾個大老爺們好好伺候你,哼!”米可惡狠狠的說著,但是背后忽然想起了一道涼涼的聲音。
“那么你準備怎么不放過我?”霍桁咬牙切齒的,第一次有女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面,這么的說自己,還打算讓人伺候他。
米可的脖子一縮,完了完了,剛剛是不是自己說的也太大聲了一點了?她幾乎是對著大海喊出來的,這樣不是心愿能夠實現的快一些嗎?可是現在完蛋了,她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面對暴怒的霍桁。
“說啊,怎么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的挺痛快的嗎?”霍桁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他的胸前。
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到底是有哪里好,居然能讓自己有反應。
他又看了一眼她身上披著的衣服,這是去病的衣服。
“不要臉,勾引男人,怪不得有好身手!”霍桁忍不住的諷刺著,好身手自然指的是在醫院的事情了。
米可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黑,看著這個難纏的男人。
“對啊,我還巴不得你這輩子都不行了呢,將一個女人扔在海邊就走了,你就不是男人,我就是勾引人家了,怎么了,好歹人家還是個真男人!”米可驕傲的揚起頭,然后將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里一抽,扭著頭就走。
該死的臭男人,她就算是走回去,也一定不要坐他的車。
霍桁的臉色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這就是他的痛,“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我對你試試就知道了?”
其實,他也是想要知道自己對她的身體到底會不會——
米可連忙小跑了幾步,變態這個大變態,居然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一個人渣。看來,她回去之后一定要想辦法從霍家這個牢籠里面逃出來,他不是說不會愛上她嗎?那么她也不介意將婚姻這個期限給縮短化。
她在心里計劃著自己的小九九,完全就沒想到自己就像是被提了一只小雞一樣的被人提到了車上去。
“你放開我?!彼箘砰_著車門,但是這個惡劣的男人絲毫不聞不問一腳油門,然后就沖了出去。
直到回到市中心,霍桁才知道她除了醫院外,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她的住址,反正郁祁風那里他是已經說好了,醫院是不用回去了。
“去哪里?”霍桁這個時候倒是問了一句人話。
但是米可咬著牙,她如果說回家,一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果不回家的話,霍桁一定會跟著自己,或者調查自己,她還是一樣會露出馬腳來的。
她到底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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