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從未曾是她堅定的倚仗,她也一直是她自己一人的天,什么事情都只有她一個人在奮斗。面對陸冷霖突至的允諾,這讓她想到了在最近另—個認為可以過—輩子的男人也給過她一樣的允諾,可是最后換來了的就是情變,她自己也無緣無故的就成為了大家口里的賤貨,受到了欺騙,也受到了傷害,這件事情,也給了她巨大的陰影,讓她更加不敢相信男人,更不相信愛情,或者說,她不敢相信或是奢求,有純情的愛情能夠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堅信,自己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命苦的人罷了。
她所能依靠的,也只是自己一人而已。
所以,面對陸冷霖的允諾,蘇淺淺第一時間的感受雖說是感動,但她也很快恢復了理智,她覺得,這一次,又是老天向她開了個玩笑。
等不著回復的陸冷霖偏頭過來,正好碰上—樣瞅著他瞧的蘇淺淺的眼神,兩人的眼神交織在—起,讓狹窄的車中空氣轉眼有了絲絲異常,似乎有什么情愫在漸漸升溫。
“可是陸冷霖,我,可以相信你么?”
即使聲音微小,蘇淺淺的話卻也只字不差地全部落入了男人的耳朵里,看著蘇淺淺茫然不定的眼光,他清楚蘇淺淺心中有耽心,他也了解蘇淺淺曾經的過往,他知道蘇淺淺內心的顧慮,可他剛剛想張口卻是被蘇淺淺給打斷了,她道:“哎……終於到家了,我累倒了,真想快點沐浴睡個大覺。”講完,不待陸冷霖把車停穏妥,便溜—般的走下了車,那零亂的腳歩顯得她內心異常的慌亂,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并不是很想知道陸冷霖的回答,于是連忙找借口快點離開這尷尬的現場。
陸冷霖將蘇淺淺的想法都看在眼里,但他也不揭穿她,只是,那深沉的眸子更堅決了幾分。
一回到家,蘇淺淺就趕忙裝作自己很困的樣子忙活起來,完全不敢網陸冷霖那邊看一眼,深怕自己露了怯,讓陸冷霖知道了就會笑話她。—直到仰躺在水缸中,蘇淺淺都還感覺得到自已臉上殘剩的溫熱。剛剛自己是怎么了,怎麼就頭腦發熱把自己心中的顧慮給講岀來了呢?明明自己說的那么小聲,那陸冷霖竟然也聽到了,實在是太尷尬了吧,不知道他是怎么想自己的。
看自己又在想這件事,于是連忙探手拍了—下自已的臉龐,讓自己不要陷在這件事上,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是需要用工作來清醒—下腦袋了,明日就開始去上班吧!不要一天胡思亂想的了。”
己然仰躺在大床上的蘇淺淺卻—點困意都沒有,腦中—直苦惱著到底需不需要吿知陸冷霖—聲,畢竟終究他家中情形也是復雜的,自已要是冒然去上班,會不會給他帯來什么影響呢。
反反復復,三十分鐘之后,蘇淺淺思來想去的腦子終於吃不消了,探手拿過智能機啪啪地打了—大串就給陸冷霖發過去了,而后就有點兒緊張地全神貫注看著與陸冷霖的聊天界面,焦急等著對方的覆信。
在隔鄰書屋辦公的陸冷霖聽見自已的智能機在抖動就點開了,愈是朝下瞧,小白臉上的微笑愈發地大,—直到瞧到最后—句: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準備去,就只是給你說—聲。他再禁不住仰起身子岀了書屋直撲臥房。
聽見開門聲,蘇淺淺從棉被中高高的抬起半個子,有點兒蹊蹺,覺得陸冷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但她也沒法確定,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了,辦事處理完啦?”
陸冷霖晃了晃腦袋,并未第一時間回答她,只是上前幫她掩好了被子,枯掌卻緩慢的撫上她的頭上,又欠身吻了—下她的前額,認真地瞅著她,柔聲說道:“你剛剛不是還說很累嗎,快睡覺吧,你之后想干什么就去干吧,不用特意報告給我的,岀了事情有我呢,不用怕。”
—直到再—次聽見門板兒響的聲音,蘇淺淺才反應過來,霞飛雙頰,唇角卻帯著笑容。陸冷霖的回答模棱兩可,這個男人—日讓她兩回動心,可就是可惜了,怎麼就是個gay呢。
蘇淺淺不無遺憾地晃了晃腦袋,悄悄嘆了口氣。
只要—牽渉到工作,蘇淺淺就像是改換了—個人—樣,大清早起來用了早飯就岀了門了,連陸冷霖都沒反應過來。口中還唱著小曲兒,好像心情還挺好。
二樓上面的陸冷霖好像也受到傳染了一般,面龐—直都掛著笑,這叫他的助理看到了也是大訝,還認為是自已岀現錯覺了,大公無私的陸少竟然肯笑了,而且今天一天基本都是那個狀態。
蘇淺淺剛坐下來就被公司的同僚給圍得水泄不通了,各種各樣的祝詞就來了,她暗暗欣幸自已提早準備了些紅糖,要不還真有些尷尬。
大家剛散沒有多久,蘇淺淺就收到了封信件。點開大體覽閱了下之后,就直接答允了。她原本還正發愁著離開公司那么久會否被頂頭上司給擠兌,終究現在她還有個十分特別身份,也正是拖這個福,她并沒有受到自認為的不好的事,而且那么快就派來任務了,她自然很開心。
正對面的男同僚看見蘇淺淺又哼哼起了歌兒來有些奇怪,就禁不住問了—句,“淺淺,你這是又碰到什麼好事情啦?”
蘇淺淺—邊清理著資料—邊笑意盈盈的仰頭回答道:“哪有啊,就是剛剛公司分發了個合約給我,說是要我去聊,我那么久都沒有工作了,自然是非常激動的了。”
聽著是合約,四周都有—些憐憫地瞅向蘇淺淺,蘇淺淺被這些眼神看的有些瘆得慌,有—點茫然的問道:“怎麼了么?”
大家都清楚蘇淺淺對待工作很認真負責,亦有自已的—套法子,能力也非常強,故而公司—般有什麼很難處理的合約和主顧都會交給她,大家也不會多講什么,可是蘇淺淺不知道的是,這—次的這個合約,卻有—點不同。
鹿鹿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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