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也是個好人,謝謝你一直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顧子心眼淚還在眶子里打轉。
陸之遙長到三十歲,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愛哭的女人。
“既然顧秘書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先去辦理出院,你先看會電視。”陸之遙起身。
顧子心點點頭,目送著陸之遙的背影離開房間。
她打開電視,一邊聽著新聞,一邊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把及肩的黑發,用手指梳了個麻尾,白色的T恤配上淺色的牛仔褲,真真是青春靚麗美少女一枚,尤其劉海下那雙透亮的眸子,里面綴著星光,分外迷人。
“現在插播一則快訊。”女主持人的聲音從電視里傳出來:“前顧氏集團,現ZK集團子公司,因為財務做假,項目做假等問題,宣告了一系列的整改措施,以及對相應責任人的刑事及民事追責,由于此次事發突然,涉及多位前顧氏集團元老,且涉案數目大,已有多位元老承受不住代價選擇自殺,現在我們來看一下現場直播,發回來的報道。”
顧子心手中的動作一頓,這則關于顧氏集團的新聞,緊緊攫住了她的心,她側目看著電視,新聞里的女主持剪著齊耳短發,穿著淺藍色小西裝,分外干練,旁邊的小框里是在顧氏集團商務大樓前的直播現場。
現場十分混亂,還有幾個人倒在血泊里,面部朝下,全身綿軟,應該是從高處墜落,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禁止閑雜人等靠近。
顧子心屏住呼吸,怎么可能呢?這些都是跟了爸爸幾十年的老人,怎么會犯那些低級的錯,還被逼著跳樓。
不可能的。
鏡頭掃過好幾人的尸體,雖然看不到面部,但憑借著多年的熟悉,顧子心一眼就認出了,那些都是平時喜歡到顧宅看她的叔叔伯伯,他們和爸爸的關系很好,一直是爸爸的左膀右臂。
顧子心擰著眉,粉拳漸漸握緊,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她一定要查清楚。
陸之遙辦理好出院手續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顧子心站在電視機前,緊緊的握著拳頭,直覺告訴他,顧小姐似乎有心事。
“顧小姐,我們可以走了。”陸之遙在身后喚她。
顧子心轉身,小臉上的悲上還未散去:“好。”
“有心事?”陸之遙與她并肩而行。
顧子心搖頭。
這看起來可不像沒心事的樣子:“如果有什么困難一定要跟我說,我一直向顧小姐強調的是把我做你親哥。”
顧子心心情似乎比剛才好了些:“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好了,反正我也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叫哥?算了,他受不起,誰敢當墨無城的大舅子:“我是讓你把我當作你親哥,但是不定一非得叫哥。”
顧子心覺得,雖然遇到過溫思南,但她依然是個幸運的人,幸運的是遇到了總裁大人,還有陸之遙。
陸之遙送她回到住的地方,顧子心腦海里,顧氏集團大樓外的些畫面卻始終揮之不去。
等陸之遙驅車離開,她抓起包,重新攔了輛車去往顧氏集團。
顧氏集團位于香城以北,也算一方繁華之地,因為上午的跳樓事件,這會兒周圍沒什么人,尸體已經讓家人認領了回去,高高聳立的大樓前的水泥地里,只留下幾團暗紅的血跡。
不過短短幾個月,卻像是過了幾輩子。
她走進大門,前臺的女孩已經不是之前她見過的那個了,這個女孩留著披肩長發,眉眼俏麗,但眼中藏著一絲看不透的貪婪。
杜淑華母女招的員工,果然都跟她們一副德性。
她走到前臺接待處:“我找你們的執行董事。”
女孩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這是哪里來的窮鬼,她的眼里閃過一抹輕蔑:“你有預約嗎?”
“沒有。”顧子心保掛著禮貌的微笑。
女孩蹙眉:“沒有預約,你跑來見我們董事長?麻煩你有病就去醫院好嗎?”
顧子心沒想到這個女孩年紀不大,卻如此無禮,心中凝了一股氣:“如果你不讓我見你們董事長,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可別怪我沒找過她。”
畢竟剛出來社會,聽顧子心這樣說,女孩也開始有點害怕:“現在董事長不在公司。”
顧子心愕然,出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在公司:“怎么可能?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會不在公司。”
顧子心情緒有點激動。
女孩被她嚇到了,小聲道:“董事長到警察局錄口供去了,安妍小姐害怕,也先回家了,現在是溫總在公司主持大局。”
溫總?“溫思南?”
女孩點點頭。
是他正好,顧子心臉上浮出怒意,今天這些事情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袖手旁觀。
“給他打電話,就說顧子心找他。”
女孩撥通溫思南秘書的電話:“喂,金秘書嗎?下面有個叫顧子心的小姐,有事找溫總,哦,那好,我給她說一聲。”
女孩掛斷電話,示意她可以上去。
她按開電梯,直通頂樓。
她走出電梯,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溫思南背對著她,正在給眾高層開會,筆直高挑的身材,穿著深色的阿瑪尼西裝,一如既往的儒雅貴氣。
只有她知道,這張紳士的皮相之下,是怎樣的腐爛發臭,她緊了緊拳頭,磨著后槽牙,氣沖沖的沖進會議室。
會議因為她的突然到來被打斷,溫思南回頭,眼里映入一張小巧的臉,白皙精致。
他并不驚訝,這么大的事情,肯定會上新聞,看到新聞,她鐵定是坐不住的。
下面的人都不曾見過這位曾經的顧氏千金,不過見總裁都沒有開口趕人,他們也都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這位不速之客。
溫思南朝著下面的人揮手:“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里,你們可以先走了。”
會議室里的人很快散去,只余她和溫思南二人。
“溫思南。”她磨著后槽牙喚他的名字,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不是你干的。”
溫思南云淡風輕的吐出幾個字:“是我干的,你能怎么樣?”
蘇綿綿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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